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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别咖啡屋。
余艳艳翘首遥见吴亮从大门进来,便远远地向他不停招手。
吴亮瞧见了,过来,笑她道:
“还和从前一样,见了人就伸出长长的手,象豆芽一样飞舞。”
“知道吗,这个姿势我只对你保留。因为它是我曾经那些无忧无虑的青葱岁月的一部分。”她灿然笑对他道。
就怕提起与她的过往,吴亮轻咳下,在她对面坐下,问道:
“最近身体好吗?”
“还好。看我现在红光满面的。”
他细瞧瞧,高兴道:“嗯,是不错。”又道:“想吃什么尽管点,今天我请客,为你饯行。”
“那我要喝红酒。”
“酒!我记得你以前不喜欢喝酒的啊。”
“但是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我想喝。俗话说,把酒话离别,所以,此时此刻是不能缺酒的。”
“好吧,既然你如此豪情,那我也义不容辞,舍命陪君子了。”他说着,按铃让服务生过来。
两人点了平时喜欢吃的几个菜,还有一瓶红酒。
“今天真高兴你能来为我送行。吴亮,谢谢你!来,干杯。”她举杯道。
“干杯。”
两人兴致所至,一杯酒都干尽。
“现在想来,大学那几年真是人生最美好的时光,生活简单、开心。”余艳艳浅浅一笑道。
“是啊,还有好多好玩的事儿。”
“你知道吗,我最喜欢听你讲你们学校那些有趣的事。还有没有啊,再说一个来听听。”她斟着酒,饶有兴致地道。
“嗯,我想想啊……记得那会儿,学校通报批评了一个夜不归宿的同学,通报是贴在木质展板上的,第二天展板上空空如也。学校也没直接证据就是该同学撕的,无奈,只好再贴,第二天又没了,如此反复。学校毛了,用特大字又写了一遍贴上,下面还标注:再撕者开除学籍,第二天,展板没了!!”
“哈哈……吴亮,跟你在一起就是开心!……只可惜那时的我太任性。哎,往事如烟,不说了,不说了,来,喝酒。”
她执杯碰一下他的,又干了。
“别光顾着喝酒,多吃点菜。”吴亮给她夹了一个她爱吃的大虾。
“你也吃。”她也帮他夹了一个在碗里,一会儿,她似有所思地又道:“还记得文力雄吗?”
“怎么不记得,当年他喝醉酒强行要跟你接吻,我英雄救美,跟他一顿好打……”
“也就在那次之后,我爱上了你。”
“……那个,你刚想说他什么啊?”他赶紧岔开话题。
“他上周已经结婚了,我去参加了他的婚礼。”
“是嘛!”他吃惊地。
“谁会想到曾经到处留情的他倒最先结婚了。”余艳艳带着回忆笑道。
“你……这次过去就要结婚吗?”
“嗯。”
“到了那边要注意照顾好自己。”
“嗯……”泪水在眼眶中打着转,“干嘛要为未知的将来操心。来,干杯,干杯。”说着,她斟上酒又饮尽了。
“艳艳,不能再这样喝了,否则你会醉的。”
“离别之际,一醉方休也未不可。来再喝。”她开怀畅饮,杯中酒又一口喝尽。
“哎哎,酒杯给我,不能再喝了。”他把她手中的高脚杯拿过来,“快把这碗饭吃完。”
“怎么……又怕我减肥啊。”酒精开始发挥作用,她有了轻飘飘的感觉。
“喝了酒不吃饭会更伤身体。对了,我正想问,你现在还象以前那样节食吗?”
“你难道就不想问问我去跟一个什么样的人结婚?!”
“是……一个什么人?”
“过去嫁给一个老头,他应该不会想让我当……模特了。所以你也不用担心我还会节食了。”
“你要嫁给一个美国老头?!为什么啊?”吴亮不能相信地瞪大了双眼。
“不为什么,我就是想嫁远点!”
“艳艳……”
“所以,走之前,”她醉眼朦胧,一瞬不瞬地看着他道:“我想跟你过一夜。吴亮,今晚你能陪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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