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跟我来。”
郭跃丰同他来到圆洞,下楼梯的时候,他摸了下向上张开的圆面,感觉它很轻。
阿丁看出他的疑惑,道:“郭大画家,今日你会看到一些东西,请不要询问,你只要达到你此行的目的就可以了。”
里面亮起来,他们继续下楼梯,郭跃丰往后看到那个圆面又封住了入口。
楼梯呈螺旋形延伸,他们旋转着一直往下走,最后来到一处圆形平地。郭跃丰环视,整个空间是一个圆柱体。
一会儿,圆柱体的侧面旋转起来,并且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郭跃丰也仿佛在不停地快速旋转……直至眩晕。
模糊中,一个红红的火魔面从侧壁某处飞进来,当它正对着郭跃丰停住,立刻,一切归于静止。
郭跃丰慢慢地定下神来,这才看清楚火魔面酷似聂子韩,停在其额面上方的是一只硕大的人面蝙蝠,它的脸竟与两年前他为阿丁画的脸骨图的两幅肖像相似。
他被唬了一跳,赶紧环视一周找阿丁,他已然没了踪影。
这是怎么回事,郭跃丰不知所措地喊:“阿丁……”
“嘘,别出声。”火魔面张开火红的嘴片,道:“你要放松,一定要放松。”它说话的同时,人面蝙蝠飞离它,落在郭跃丰的头顶,顿时,他感到从头到脚的一阵清彻透凉,心下平静,身子也不能再动弹。然后,火魔面从前方逼近他,不断地逼近,最后消融进他的面庞。
侧壁这时从上到下打开一道裂口,郭跃丰不自觉地走进去,裂口并合,他便随着侧壁猛烈地旋转起来,脸庞上仿佛有数不清的珠粒在不住地滚动。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已站在一个不断旋转的圆面上,当圆面渐渐地停下来,他又回到聚容庄的厅堂。阿丁笑着向他走过来,递给他一柄圆镜,道:
“郭大画家,看看是否满意。”
郭跃丰接过镜子,放到面前,确实与平常镜中的自己不一样,他快步走到书桌前,把镜中人与桌面上聂子韩的画像相比,天啊,就是他!
“难道我的脸真的不见了!”在镜中见到自己项上别人的脸,郭跃丰终究不免一惊。
“这不正是你所希望的嘛。”
“你说我可以随时变回我自己的,快教我怎么变。”他连忙道。
“很简单,我已经为你做好一个仿真面具,你戴上就会变回你自己。”
“我以为可以象你一样能控制自己的面容!……”这太出乎他的意料。
“怎么可能,你是聚容庄的庄主吗?其实,戴仿真面具效果也是一样的。”说着,他从水晶托盘里拿起一个面具递给郭跃丰,“你试试就知道了。”
唉!这是什么事,长一张别人的脸,自己的脸倒成了面具。他在心中苦笑。紫胭,我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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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低落到谷底。郭跃丰没有马上回A城,他需要一个人静一静,这时候,他好想看辽阔的大海。
这日,他身着泳装,行走在D海域的银沙海滩。风吹拂在他健美的躯体上,让他的肌肤感觉到被温柔抚摸、亲吻的快意。然而风却吹不走他满心的愁绪:最怕就是被紫胭识破,把我当成披着郭跃丰皮的聂子韩。
他只能勉励自己:唉!事已至此,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风又送过来阵阵笑声,打破他筑起的沉默。郭跃丰抬起头,看见GREEN的全体员工正从前方有说有笑地靠近他,走在最前面的是炎珊萱和赵启之。
炎珊萱不是聂子韩的前女友吗?我该怎么办?郭跃丰只恨没有一个地缝让他钻进去--他呆在那儿!
炎珊萱身着性感泳衣,妩媚地依着赵启之,经过郭跃丰时,向他招呼:
“子韩,没想到在这儿遇见你。”
“……”他讷讷地无语。
分手了也犯不着装不认识啊!炎珊萱悻悻地想。
她叫我子韩,我铁定成聂子韩了!真的就回不去了?郭跃丰只能仍旧呆在原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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