椒房殿里冉儿没日没夜的伺候,风瑶本来也守着,只是年纪小,昏倒了抬进了偏殿休息。冉儿看着爱女痛的直冒虚汗,连睡着都十分痛苦挣扎的样子,整颗心像是被钝刀子割了一遍又一遍,搭在床沿上,小心翼翼的抱了起来,摇晃着,嘴里轻轻地念叨“乖,孩子,没事儿,一会就没事儿了。”或许是血脉相连,渐渐的也不那么不安了。
此时的心雅神智还是清醒的,好像睡了一大觉,一睁眼竞回到了现代。惹得她差点破口骂了出来,“我靠,老天,你玩我呢?”她站在马路上,只是整个人都是透明的,说话也没人听见。按照自己的记忆,到处的走了走,不知不觉走到了一处繁华的商厦,巨型Led显示屏上,正在播放着广告,其中一条直接映入眼帘——尹氏企业今日正式宣布破产,负责人蔺麒或因违规商业操作获刑,即使在女尊的世界过了几年,如今是再次听到他的名字,仍旧无法做到无动于衷,一直压抑在心中的惨淡情绪又从心底里翻腾了出来,鬼使神差的去了尹氏。
“蔺麒,你这个窝囊废,好好的尹氏集团被你弄成了这副样子,果真是烂泥扶不上墙。”一个穿着光鲜的女人在办公室咆哮道。
“啪”只见那男子脸气的通红,双眼也布满血丝,听到女人这话,像一头愤怒的狮子,几步冲上前去,甩了嚣张的女人一巴掌,直接打到了沙发上“你还以为你是豪门大小姐吗?也不看看你是个什么东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背着我干了什么?就那么欲求不满,真是贱。”
尹梦见男子拆穿了了自己,一点也没有所谓的羞耻,整个人挣扎着从沙发上站起来,右手扬了起来,却被蔺麒一把抓住,趁这空隙,左手甩了他一个大耳瓜子“没有我,没有我爸爸,你会有今天吗?真是个养不熟的狼崽子,看来当年韩心雅说的没错,你,你,放开我,放开。”
蔺麒听到韩心雅三个字,整个人被电触了似的,跟发了疯的野狗没什么两样,直接掐上了尹梦的脖子,尹梦整个人都快窒息了,随手从桌子上拿了个烟灰缸直接砸在了他的头上,又不解恨的多打了几下,消了自己的心头的怨气。这是几个保安冲了过来,一团忙活,心雅还想看看,却觉得自己的十个手指痛极了,好像被人拨了整片指甲似的/
“啊,疼,疼”床上的女娃娃辗转反侧,只是被皇上强按住不动,十个手指全都被扎着,,流出黑色的脓血,显得很是渗人。
医圣谷天莲聚精会神,连续的下着针,过了整整三个时辰,才露出了些许笑意,向皇上点头。
“有劳了,谷主今日救小女一命,朕必有厚赐。”
“不必了,皇上兑现诺言即可。”谷天莲不卑不亢的说道。
“谷主放心,朕一诺千金,决不食言。”
两人相继走出内殿,外殿的皇贵君早已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这回看见皇上走出来像是抓住生命的最后一根稻草,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唯恐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只见皇上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些许笑容,冉儿直接朝着医圣跪了下来“多谢医圣救命之恩,若有机会,本宫一定鞍前马后,听候差遣。”
皇上忙把人扶了起来,虽然理解他一片爱女知情,却也有些生气他罔顾皇室脸面,对着陌生的女人下跪。
冉儿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关心着陛下,时至今日,他心心念念的就是仍在受苦的女儿,三步并两步的跑进了内殿。
“谷天莲告辞”医圣作了个揖,施施然的走出宫去,翩然的白衣衬托得整个人更加飘逸。
过了整整一个时辰,心雅幽幽的醒了过来,只是十个指头被一层层的纱布裹了起来,活像一个蒸熟了的粽子。
“心儿,你终于醒了,吓死爹爹了。”冉儿惊喜的喊道,连忙将人扶了起来。眼睛泪汪汪的,蓄满了眼泪,怕是说上几句话就快掉下来似的。
“爹爹,我怎么了?好疼啊。”一张嘴,发现整个嗓子都冒烟了,声音也沙哑极了。“咳咳咳,”
“别说话,来,润润喉,”端来了温水,小心的伺候着,女儿这回死里逃生,让冉儿更加的疼爱,恨不得时刻捧在手心才好。
心雅毕竟是稚子之身,又刚解了剧毒,伤了元气,没等一炷香的功夫就睡了过去。冉儿见她已无大碍,开始着手收拾后宫那些不老实的,怎么说。他也做了几年的靖王府的当家正君,皇上即位后,又册封了皇贵君,深宫里任凭皇上在宠爱,也是要有自己的手腕,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这些年他能在宫里风生水起,可见必是一个手段不俗的,只是平时不显山不漏水罢了。这一次,胆敢在老虎嘴里拔牙,他可不会像以往一样,睁只眼闭只眼,凡是涉及心儿中毒的,最少也得留层皮。
“凡是伺候皇女殿下的,但凡剩下一口气的,全都召集过来,本宫有话要问。”冉儿威严的说道,不消一会儿工夫,整个椒房殿院子里聚满了人,乌压压的一片,全都跪在地上,低着头,谁也不敢多说一句。
“墨儿,让内政司的人拿条鞭子过来,免得有人不老实,还有谁也别想寻了短见去,乐意死的话,本宫做主,让你们的家人跟着陪着,免得黄泉路上孤单。”冉儿的一番话,将这些平时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宫侍们吓得半死,脸色发白,连跪着的身子都有些发颤。
院子四周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各站着一个高大威猛的女子,手臂上的肌肉鼓鼓的,看着就叫人害怕,手中各自持了一条拇指粗的蟒鞭,好像带了些许的血丝,看着恐怖极了,胆小的宫侍直接吓得昏了过去,迎接他的不过是一盆冰水,哗啦啦的从头淋到了脚。
“本宫知道你们大多数人是无辜的,只是皇女中毒,并非儿戏,念在往日的恩情上,自己承认,祸不及家人,若是让本宫查出来,黄泉路上不会孤单的。“冉儿轻巧的端起桌子上的的菊花茶,抿了几口,状似不经意的说道。
“还是没有人说?”冉儿摇摇头,长叹一口气说道“果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既然如此,就别怪我了,打,没本宫的话,不许停。”
东南西北四个高大健硕的女子手持长鞭,啪啦啪啦的甩了起来。院子里顿时哭声震天,一个个宫侍们痛的叫唤,又不敢大声嚎叫,惹主子心烦直接将自己拖出去埋了,小心翼翼的挪动着,口里一直说着“冤枉,冤枉,真的不是奴做的,饶了奴吧。”
整个椒房殿只有墨儿逃过一劫,他是冉儿的陪嫁,无论是身份还是地位,无形中比其他人高出那么一些。看着眼前血肉横飞,哀声震天的样子,实在是不忍心看,把头低到一边,趁着冉儿不注意,偷偷抹抹眼泪。
“主子,奴有话说。”只见一个小侍喊道,模样看着也不过十五六岁,身上的衣服被哗啦出一条条的口子。
冉儿轻点点头,墨儿立刻示意住手,飞舞的鞭子收了起来,丝丝拉拉的流着几滴血。
“奴,奴前些日子奉命去御书房给陛下送甜汤,经过御花园的时候,瞧见玛瑙哥哥与扶云殿的怜儿在御花园里撕扯了起来,奴没仔细瞧见,约莫是这样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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