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次,被罚的人中,还多了个白洛宁。
没想到老东郡王很是干净利落,根本没有说白洛宁犯了什么错误,就直接将他惩罚出皇城,很是霸道。
白老丞相虽然很是气气愤,但晓得这个时候不能以卵击石头,只能先默默忍了。
小皇帝在楚老皇姐临行前几日,送给楚老皇姐几个大字:韬光养晦。
想是赫连姗姗的娘家人之所以按兵不动,大概也是为了这几个字吧。
让楚老皇姐更为感动的是,楚辰逸这个盟友,竟然和自己与白洛宁二人,一同离京城思过。
也不晓得这楚辰逸用了什么借口,才能说服了老东郡王,但楚老皇姐很是感激。
这一行人,依旧以任务外派,帮忙查案的名头,磨磨蹭蹭地出了皇城。
被罚思过的地方,是个小镇,其名永宁,环山绕水,景色秀丽。
既然朝廷官员到访,自然当地的知府长-官要亲自迎接,以表对当今圣上的忠心。
白洛宁和楚辰逸,此时正和本地的永宁知府寒暄客套:“下官刚刚得知白公子和楚公子来此,若有照顾不周之处,还请公子见谅。”
楚辰逸此时办事很是稳妥,宽厚道:“徐知府费心了。”
楚老皇姐当下了然:这永宁知府自然是得了朝廷命官来此的风声,特来一探究竟。
明为接风洗尘,实为一看虚实。
这永宁徐知府,单名一个石字,四十几岁的中年汉子,和朝堂上大多数其他官员一般,有着多年来官场沉浮后的稳重,也有历练数十载之后的精明,恭顺中不失谦卑。
楚辰逸不愧为当朝老东郡王的一员爱将,官场应酬不在话下,三言两语,便与这徐知府达成共识:去永宁知府所安置的别院小住,并同时对徐知府的好心表示谢意。
在院中所有人中位分最高的楚老皇姐,就那么被-干-巴巴晾在一边。
眼巴巴地瞧着徐知府和楚辰逸,白洛宁三人谈笑风生,商讨住所的具体事宜。
这永宁果然是人杰地灵,徐知府也是个风风火火的性子,既定了搬往别院,立刻遣了人员来帮助搬拿行李。
楚老皇姐寻了个空当,将楚辰逸拽到了一旁:“这徐石底细未明,就这么草率任其安排,未免太相信他了罢。”
哪知楚辰逸此时卖了个关子,唇角上扬:“诗诗盟友,这次你按我的安排,自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这招叫做顺水推舟。
楚辰逸办事还是稳妥,楚韵诗也不便再追问,同他商讨道:“我的身份还是先不公开为好。”
楚辰逸道:“诗诗盟友英明,此次前来是以我和白公子的名义,还是不惊扰旁人为好。”
也是,一个老皇姐,被罚出京城思过,怎么说这抛头露面的,也影响到皇家的形象,倒是不如直接对这重皇姐的身份闭口不提,只是说普通朝廷命官来此处查访。
只是说到此处,他顿了一顿,继续道:“这身份嘛,只能暂时委屈下长公主,以普通官员的身份,其余一切事务,有我和白公子处理就好。”
老皇姐摆摆手:“无妨,你几时见我注意这些身外之物了,只要能帮得上皇弟的忙,我自当无怨言。”
言罢,抬起头,竟然看到一双直勾勾的眼睛。
白洛宁不知何时在立一旁,他眼光闪闪烁烁,撅起嘴:“诗诗,若是愚臣遇难,你若出手相助时,可会如此心肝情愿?”
原来白洛宁又是醋了。
此情此景,楚辰逸凭着心无物欲,海阔天空的淡定心态,宠辱不惊地走开了。
楚老皇姐拍拍白洛宁肩膀道:“放心吧,皇弟与我同为手足,你与我亦情同手足,以后还有大风大浪要一同面对,怎能厚此薄彼呢。”接着,安慰他道:“更何况有洛宁你在此,也不会叫我受何委屈吧?”
白洛宁似受振奋鼓舞:“那是自然。”自信满满。
在徐知府的妥当安置下,楚老皇姐一行人住进了特别腾出来的小别院。
说是小别院,可真是小,三间小砖房,一个不足三十步便可走一周的小池塘。
院中的小厮并丫头一共三人,加上楚老皇姐这一行,一共七人,在这小院中住着实显得有些紧紧巴巴。
见状,楚老皇姐只能在心中安慰自己:浓缩的都是精华。
徐知府有些局促地搓搓手:“白公子,楚公子,地方有些小,还望海涵,这小地方经费着实紧张。”
楚辰逸大度挥手:“这样已经是很好了,还是有劳徐知府了。”
那徐石忙道:“楚公子见外了。”
楚老皇姐一间,楚辰逸一间,白洛宁一间。
可小六子只能和这里的小厮挤在一起住,楚老皇姐十分过意不去。
小六子这次分外懂事:“诗诗姐,我这叫打入敌-人内部,考-察情况,这次定有收获,还请诗诗长公主放心。若是有所发现,还请长公主不要忘了给小六子我的奖励。”
小六子是安顿下来了,接着就是郁郁的老皇姐了。
白洛宁在一旁坏笑:“为了诗诗长公主的安全,还是可以和臣共处一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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