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早餐过后,老爸出门要去上班,老妈回到厨房,准备儿子所需要的午饭。周天趁小敏没来,收拾起上山的必需品。
山林中第一要注意的是蚊虫叮咬,一瓶花露水自然少不了,虽然有更好的驱蚊草,可一时之间在村子里难以找到,只好忍耐扑鼻的香气,在露出的皮肤涂上香喷喷的花露水。
第二要注意的是盘旋在某个角落的不知名蛇类,在农村,基本上每户人家里都少不了解决头晕眼花的风油精或驱风油,而且风油精的刺激性气味拥有驱蛇的效果。周天把风油精涂在衣服上,不易让汗水驱走气味。为了保险起见,又采摘了一些昨天帮小糊涂解毒的天南星,将其根和叶研磨成粉涂在小腿四处,这样一来,总算是万无一失。
随后他又准备了背篓、砍刀、小铲子和水,想了想又拿上两顶草帽以及两根登山用的木棍。在房里换上棕色长裤和白色短袖,当周天戴上草帽的时候,老妈的眼神变得非常奇怪,似乎在疑问“这人谁啊?反正不会是我儿子!”
收拾好装备,周天等了有十几分钟,临近八点三十分的时候,张舒敏最终姗姗来迟。
“小天哥哥,对不起,我来晚了。”小丫头站在周天面前,双手捏着衣角,一副羞涩模样。上身是陈慧昨天送的粉色t恤衫,下身是黑色运动裤,加上一双耐克运动鞋,与昨日的农村小姑娘形象格格不入,宛如刚从城里过来的“体面人”。
周天眼前一亮,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道:“没关系呀,这么漂亮的小妹妹,让我等三年也愿意。”
张舒敏闻言,脸上又是一片绯红,就连耳朵,都有一股灼热。
两人聊了一会,周天老妈也都做好了午饭,当她看到小敏时候,也跟周天一样整个人兴奋起来,不住的夸奖和称赞,顺带贬低自己儿子的老土。
递上风油精、花露水和粉状天南星,周天让她涂在身上。两人头戴草帽,一人一个背篓,里面装有水瓶和午饭,朝着村子后面的无数山林徒步前行。
周天和张舒敏是山里长大的孩子,对于登山说不上陌生,随便一个山头,只要能辨别方向,即使是晚上,都能走出来。
经过村子时候,不少在屋外玩耍的男孩直直的盯着张舒敏瞧看,似乎完全认不出眼前少女是和自己一起长大的同村人,为此周天少不了狠狠的瞪着想要围过来的少年们。
少女心中除了欣喜,还有一股莫名的亲近,似乎除了小天哥哥,自己这一身装扮不会随便穿出来,起码也要等到过年时候穿。
而在周天的心里,其实对小敏即将去县城生活持有鼓励态度,尤其是当他看到小敏的着装后,愈发萌生改变现状的想法。所以他要开始自己的老本行,山上采药是必不可少的准备环节。
两人并肩而行,不多时便到了云山脚下。
“小天哥哥,我们要爬这座山吗?”张舒敏没有因为穿上新衣服而拒绝与周天登山的计划,反而是异常高兴,难得帮上他的忙。
小糊涂的事情终究是给她造成一点影响,想起小糊涂痛苦的神情和小天哥哥神奇的治疗方法,她觉得自己很没用,就算将来搬去干妈家不愁家用,可仍然觉得追不上小天哥哥。仿佛只要给他一片天地,就可以做出一番事业,自己除了背后的干妈,一无是处。
“嗯,今天我们要上山采药,你记得上次我嚼的那些叶子吗?其实那叶子叫天南星,是解蛇毒的最好草药,我们平常划伤、感冒、病痛也有相应的草药用来治愈,比起诊所里的医生,其实用草药治病更加的划算。”周天简单的解释了一遍。
张舒敏似懂非懂的点头,心里愈发的感觉到小天哥哥的厉害。
“我知道诊所里的医生,他们很喜欢给人打针,还有每次看病都要吃的药丸,真的很难吞下去。”
“呵呵,诊所里的医生多数为西医,他们给病人治病的方法只有那么几种,手术、西药、打针。可是他们往往给病人造成很多不必要的伤害。比如有事没事给人打吊针,盐水、葡萄糖什么的,浪费病人的钱不止,又会使到病人的身体在吸收过后产生虚弱,所以下次你觉得不舒服的话,尽可能的来找我看病,不说包治百病,但是绝对免费的哦!”周天笑眯眯对着小敏说话,让她又忍不住低头害羞。
枫林呼啸,回荡在林间的兽鸣,给人一种古朴的沧桑,在无尽的绿叶高枝里面,蕴藏着千百年来大自然所造就的无数珍宝。
正待周天抬脚要上山时,小敏抬头问道:“那小天哥哥你的这……这么厉害……叫什么名字呀?”
小敏说话含糊不清,可周天明白她想知道些什么。
抬头仰望蓝天,天际边的云朵缓慢漂浮,沉甸甸的给人无限遐想。千百年的传承,让此刻周天的脸上浮现一抹骄傲,他傲然挺拔,眼神充满坚定,握了握拳头沉声而道。
“我这一身医术,是五千年前黄帝所创,经过多少人的努力和完善,终于集成一家。”周天回头与之对视,莫名的信心连同小敏都备受鼓舞,深吸一气,平静的声音仿佛洞穿天地,传遍四方:“‘他’有一个平庸但犀利的名字,那就是——中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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