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我们两队人出发了。
我们沿着那条地下河原路返回,想要通过那个壁洞回到我们下来的基地。不知怎么,跟着我们那几个人似乎很忌讳那条地下河,都是靠着岩壁走着,极力地远离那条地下河。而且他们见我们靠得那条河如此之尽,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我们。
鲲哥发现了这一点,对他于们的行为很奇怪,便问阿云:“阿云,那些人在干嘛,又是面壁又是盯着我们看的。”
阿云一听,尴尬的笑了笑说:“别管他们,我们一直走就是了。”但是鲲哥是个喜欢刨根问底的人,一些想应付过去的事情绝对逃不过鲲哥的逼问。
鲲哥看着阿云说:“你不会想就这么应付我吧。你知道我不好骗的。”说完“嘿嘿”坏笑了一下。
阿云推了下鲲哥轻声的说:“这儿还有小孩子呢,我不说是为了不吓着他们。”
鲲哥看了我们一眼,然后笑着说:“吓着他们?他们现在可都是身经百战的人了。”
阿云被说得有些急了,就朝着鲲哥瞪眼说:“哎呀,你这人怎么这么……”
话刚说到一般,在岩壁旁的一行人中有个人打断了阿云的说话。“云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有些事告诉了他们好,再怎么说鲲哥也是我们的头头。你告诉了他们,不管真假,也少一分危险。”
说话的那个人鲲哥管他叫土狗,在这里雇佣兵里面人显得稍微消瘦了一些,不过据说是部队里的机械专家。鲲哥转过头朝着他说:“那么土狗你告诉我你们这是怎么回事。”阿云见事情也瞒不住了,便告诉了我们关于这条河发生的事情。
阿云说就在前不久,刚下来的第二天,他们队伍有个苏联来的专家,说是在地下了好几天都没有洗澡,要去那条地下河洗个澡,还告诉我们说地下河的水没有受到污染非常干净,可以直接饮用。
一开始他们上头不同意,因为他是个极其重要的人物,怕他出什么闪失。结果后来那个苏联人直接罢工不干了,上头拗不过,只好派个守卫跟着他,而且不准他进入深水区,只准在岸边冲洗。
苏联人听后便高兴的去了地下河边洗澡,但又说洗澡的时候不让侍卫看,要尊重隐私什么的,于是侍卫只能背过身听着苏联人洗澡。
然而意外就在这时发生了,苏联人兴奋的跑到水里,一边唱着苏联歌曲,一边在那里搓澡,但就在他唱了五秒钟歌后,突然没了声响。侍卫一听便知情行不对劲,立马回头,可是水面一片平静,哪里还有苏联人的身影。
那个侍卫立马吹响了警报笛,然后便一个人先跑到了河岸边寻找苏联人的踪迹。然而在各个侍卫听到警报声跑过来的时候,却看到了这样的一幕:那个侍卫踩在水里正寻找着苏联人的踪迹,忽然一个踉跄跌进了水里。
照道理在水里摔跟头也没什么奇怪的,但是这个跟头摔下去后竟然没有起一丝的波澜,然后那个士兵就再也没有起来。有些胆大的侍卫跑到湖边往湖里一看,却发现了一道被拉伸扭曲的黑色人影一下子随着水流窜到了黑暗深处。
之后上头就下了禁令,坚决不能靠近那条地下河,连水源都是从上面运下来的。
我听得一身冷汗,想不到这条地下河这么可怕。哪知鲲哥却爽朗的一笑,说:“这些都是巧合,或许那苏联人是自己逃跑,而那个侍卫是摔倒后脑袋磕到了便晕了,随着水流飘走了也说不定。而且地下这么黑,哪看得清什么有没有水波,可能小了一点也说不定。”
刚说完阿云便要否定鲲哥的说法,鲲哥做个手势打断了阿云开口,接着说:“我这有一条最有力的证据,证明这条河不会吃人。”鲲哥指着我们几个说:“我们这里的几个人,全部都掉进过这条河里,而且全都游上了岸。”
鲲哥话一说完,那伙人全部都用看外星人的目光看着我们,一副不敢置信的看着我们。鲲哥一看他们还不相信,便挽起裤管,准备下水给他们看。
这一下可把阿云吓坏了,连忙拉住鲲哥说:“你等等,你等等!你先听我说。”鲲哥见阿云神色如此惊恐,于是就“嘿嘿”一笑,停了下来。
阿云呼了口气说:“你知道吗?你说的那些情况都是不可能发生的。因为,其一,那个苏联人使我们合资方请来的专家,不是那些教授,所以不可能自己跑了。其二,我们在三天后的同一个地方发现了那个失踪侍卫的尸体,尸体已经腐烂得不像了样。最主要的是,那具尸体根本没有一点被水泡过的痕迹。所以我们推测,这条地下河中又不明生物,会袭击在岸边的人。估计那位苏联专家也是凶多吉少。”
说到这地下河有水怪,我不禁咽了口口水,说不定我们能够上岸,只是水怪碰巧没有在附近出没而已。我,汤泽和曾钰都不自觉地朝着岩壁走了几步。鲲哥一下子也没话说了,便不再耍性子听了阿云的话离开了那条地下河的岸边。
之后的一分钟气氛比较沉闷,我们一行人几乎排成了一直线靠着岩壁走着。我突然脑子一闪,想出了一个话题来打破这个沉闷。
我问鲲哥说:“鲲哥,你这个名字是外号吧。那你的真名叫什么?为什么要叫这外号。”我刚说完,突然阿云“扑哧”的笑了出来。鲲哥一脸尴尬,装着生气说:“你问这个干嘛,我们雇佣兵向来是不用真名的。”
这时候土狗呸了一声鲲哥:“你算了吧,不就是个名字么,有什么不好意思。来,小子我来告诉你,鲲哥他名字叫潘从良。”
听到这个名字,汤泽和曾钰都“噗”的笑出了声。想不到还有父母给子女起这名字的。
我忍着笑说:“肯定是你小时候坏事做多了,你娘给改的。”
鲲哥苏被笑得有些恼羞,便说:“这名儿是我娘老子给起的,我改不了,但是说到我这外号可有来头着呢。”说罢朝自己竖了竖大拇指。
阿云听见他要说这个,便捅了一下鲲哥说:“小孩子面前你说这个干嘛。”鲲哥回答说:“你别看他们是大学生,其实和我们没啥两样。”说罢便朝着我们说:“我也不直说,我就告诉你我这个字怎么写,你们自己去猜。我这个鲲是一条大鱼的名字,你们念过书的应该都知道吧。”
我想了想说:“知道。《庄子·逍遥游》里面讲到过: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鲲’说的是上古的一条大鱼。”
鲲哥点点头说:“读书人就是不一样,一说就懂,我就告诉你们这个字。你们自己去想吧。”
我想了一会儿,突然间顿悟。抬头看见汤泽也把头抬了起来,于是我们相对哈哈大笑。而曾钰却仍蒙在鼓里,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然后没办法问我是什么意思,我也不知道如何与她解释,一时语塞。这时汤泽凑过来说:“姑娘,无知才是天堂啊。”
阿玉白了汤泽一眼,又想问我。
然而这时突然从黑暗中蹿出一样东西,众人瞬间举起了枪。
我定睛一看,原来是煞。鲲哥也认了出来,连忙叫他们放下了枪。我们把关于煞的东西讲给了他们听,他们听完后半信半疑,不知道要如何处理。
看见煞对我们来说是个好消息,因为这预示着那个通向基地的壁洞离我们不远了。果然没走几步,我们便来到了那个洞口。那个洞口的下方没有陆地,直接就是地下河,离地面大概有七八米的样子。这也是我们为什么会摔到河里的原因。
我们用绳索甩到了洞口吐出的岩石上,确定牢固后,便一个个开始爬了上去。
待众人全部爬到洞口后,我们便开始往里走。哪知我们刚走了半分钟,前面忽然出现了异样。
黑暗中出现了无数双血红色的眼睛,比上次多出了好几倍。
鲲哥忽然想到了什么,连忙让他们关掉了手电。关上手电的一刹那,我们眼睛全部都被包围在了黑暗里,黑暗中那无数双血红色的眼睛变得分外狰狞。
煞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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