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宋青梅的公寓里出来，凌欢还有一种恍如梦中的错觉。
宋青梅本来要送凌欢和唐北薇，却被唐北薇给婉拒了，说是想和凌欢走走。
正午的阳光并不算太炽烈，黑裙高跟的少女，走在大街上总是引人侧目，而那身浑然天成的高贵气质，更是让每个靠近的人都心生一股自惭形秽的感觉来。
“北，北薇，那咱们走走？”凌欢看着淡然散步的少女，声音竟有些结巴。
“拉着孤的手。”唐北薇没有回头，却是递过来一只青葱般细嫩的小手。
凌欢想了想，还是捏了上去，没有手掌心厚实的包裹，只是小心翼翼的捏着女子的四根指尖。
唐北薇也不在意，就这样和凌欢手拉手在街角度步，而这城市中，车来车往却无人驻足。
“你，你真的喜欢我？”凌欢走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有些忐忑的问道。
唐北薇轻轻一笑：“孤喜不喜欢你，难道你不知道？”
凌欢摇了摇头，他还真不知道。不是他感情木呐，只是这永夜女皇性格太为迥异。
久居高位，更何况如唐北薇这半年轻，心态自然是不能喝常人去想必的，她对人有感情吗？
凌欢不确定，但看她对她的那个小女奴北北，那也叫感情吗？凌欢不知道。
他不玩虐恋，不清楚她们之间的感情是什么，一般来讲，凌欢对自己不熟悉的东西都是敬而远之的。
可却又忍不住去想，那是一种征服吧？就像是人总有猎奇的心态一样，当你体味新鲜，熟悉厌倦。爱人，男朋友，或者父亲。对于你唐北薇来讲都只是一些可以利用，可以抛弃的名词。
那他凌欢，又有什么理由可以去相信你，你喜欢他？
你唐北薇，又该拿什么去喜欢他？
永夜女皇地位超然，人长得也很漂亮。若说凌欢对她没有幻想那是假的。男人么，总归是有一些YY心理。
可真的等到九天的凤凰坠落凡间，天使降临人间，唔，唐北薇可能是黑暗天使吧。
等到这个时候，凌欢的反应不是巨大的惊喜而是一种很奇怪的恐慌。
他说到底，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男人，那只吃天鹅肉的癞蛤蟆也并不能代表所有的癞蛤蟆。
他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男人，想过一种简简单单的人生。
也许会有杀伐，也许会很精彩。但他身边的人，也应该是和他一样的人，而不是那来自九天之外的精灵。
唐北薇，她就是一只精灵吧，黑暗精灵，身在红尘却又不惹红尘。
“我不知道。”凌欢深吸了一口气，坦然道。
唐北薇便笑了，那笑容是凌欢见过她最大的一次笑容。唐北薇的笑太珍贵，太稀少，就算是偶尔觅见，也只不过是如同落入掌心的雪花一般，晶莹剔透，却又会很快消失不见。
可这一次的笑，唐北薇却在唇角扯出了一道可以看清的弧度，女子一笑，那随身的庞大气场也仿佛被阳光照射开来的阴霾，转瞬间消失。
凌欢不禁看的有些呆了，永夜女皇，她真的应该多笑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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