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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经停(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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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京经停后,飞机开始追逐着太阳,一路向西行进。

西进过程中,太阳落山的速度相对慢了很多,给飞机乘客造成了一种时间凝固的假象。这样的状态让赵归尘眼皮发沉,他从窗口努力望向前方,不知不觉念出了埋藏在心底的那个名字:帕祖阿依,不久便轻轻睡去。

飞机终究未能追赶上太阳的脚步,深夜11点30分,自北京飞来的航班在夜幕中降落在了乌鲁木齐机场。

赵归尘趁着转机候机间歇,来到航站楼打开了手机,那是六弟赵归野在他登机前送给他的一部最新款大米智能机。由于部队的保密条例,之前赵归尘使用的一直是8250,而且除非是发生特殊事件,否则在部队以外的地方他轻易不会开机示人。赵归野在帮着收拾返疆物品时看到了赵归尘的8250,才知道自己四哥原来一直用老人机作为通讯工具,他听赵归尘说过不久之后便会从部退伍回滨江,便自作主张买了一台新手机。见到新手机后,由于外观相近、对手机品牌模糊,赵归尘误以为是美国的爱疯手机,这个品牌的手机是部队明令禁止使用的,便开口拒绝,直到赵归野指着包装上的“大米”字样和Logo给他看才最终收下。

虽然对智能机有概念,但这却是赵归尘第一次切身体会智能机的操作系统,开机之后,他立即被色彩鲜艳的图标和界面弄得眼花缭乱。很快,界面便跳出两个未读短信的提示图标,可一时间赵归尘愣是没反应过来那图标所代表的意义,更不知道如何进行操作。

前前后后摆弄了十几分钟,赵归尘终于弄明白了手机大部分的基本功能。他再次按下短信按钮,看到其中一条来自赵归野的号码:四哥,智能手机没那么难用,凭你的记忆力应该能在10分钟内搞定。部队早就开始逐步进行信息化改革了,个人的通讯设备也要跟上时代。回头滨江再见,望保重。读完短信,赵归尘微微一笑,说道:“有点意思。”随即删除信息,打开了另外一条。第二条信息则只有4个字:展信速来。再看信息的发送时间,就在15分钟前。

赵归尘拿起随身背包,一边回复“收到”,一边转身朝机场出口走去,原本是要在几分钟后先转机回阿克苏的师部进行最后交接,但现在必须提前到军区司令部报道,因为这第二条短信来自军区司令员----自己的亲大伯赵環铭。时间快接进凌晨,这么晚了如果没有特别重大的事件,大伯是不会直接跟自己联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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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一点,乌鲁木齐市区内,一辆机场大巴在进入公交站台前开始逐渐减速,慢慢停稳,6位乘客下车后,大巴加速离去。

下了大巴,赵归尘很快在站台后面发现了前来接他的、来自军区司令部的越野车。越野车旁边站着一位着便装的男子,看到赵归尘后马上简单整理了仪容然后迎着赵归尘快步走来。

“赵师长好。”男子与赵归尘握了手,“司令员正在等您。”

“好,走吧。”

赵归尘登上车后,车子马上点火,就在这时却听赵归尘说道:“等等。”随即从后排伸出手指指向车子前方20米街角的转弯处,接站人员与司机朝着赵归尘所指的方向一看,只见街角转弯处出现将近20人,统一着黑色长衫,正在朝站台方向走来。这些人有男有女,年龄都在二十五岁上下,清一色维吾尔族人。就在这些人来到距离站台不到10米的位置时,只听其中一名男子用维吾尔语喊了一声,同时将手深入长衫的袖口。

“报警!”赵归尘大吼一声,推开车门,风驰电掣如下山猛虎一般,迎着已经抽出刀械、开始冲向站台的黑色长衫们冲了过去。近身肉搏,一触即发。

考虑到站台上还有近10位手无寸铁的平民,赵归尘从一开始就将速度和内力提升到了极致。他躲开刚刚发号施令男子挥出的一刀,绕到其身侧,手肘瞬间击中其后脑百会穴,发令男子瞬间倒地不省人事。

七五事件后,通过协助兵团、武警进行的多次防暴反恐行动,赵归尘明白,新疆这些被洗脑的暴恐份子,活动的目的就是制造恐慌、扰乱社会秩序,对这些人来说,擒贼擒王的策略甚至无法起到拉仇恨的作用,想要阻止他们打砸抢烧,唯一的方法就是击倒他们每一个人。所以在击倒那名男子后,赵归尘顺势插进黑色长衫的队伍中,就地迅速矮身,留下三把长刀在头顶碰撞的声音,一个扫堂腿,直接踢断了周边5个的小腿。其他黑衫听到同伴倒地发出阵阵哀嚎,不仅没有被震慑,反而分散开来,更加大声地呼喝着,加速朝站台人群冲去。

此时,站台上的群众发觉危险已经纷纷丢弃行李四散逃开,但仍有2名女性因为不舍细软而被包裹延误了逃走的时机,眼看就要被黑衫追上。看到这一情景,赵归尘心中大骂蠢货,屈指弹开左后方劈来的铅管,身体与地面呈45度,双足贴地弹跃,快速朝2名女性群众冲去。途中两名黑衫惊诧于赵归尘的速度,试图向其出手,但一刀一棍全部落在了赵归尘身影的后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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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黑衫手中砍刀落下之时,赵归尘已经来到其身后,足尖朝其支撑腿的膝弯一点,举刀黑衫立即屈膝跪地,手中长刀在惯性作用下,划破前方女性的背包,在水泥地面上砸出了点点火花。

救下一人,另外一边却是无论如何也来不及。赵归尘封了跪地黑衫的玉枕穴后,眉头紧锁,望向另一名女性群众所在的方向。但让他惊喜的是,此时已有一个身影出现在那边,趁着持械黑衫攻击女性群众的瞬间时机直接飞起,脚尖贴着其左腿股骨根部擦去,将该名黑衫踢倒在地,出脚稳准,动作毫不花哨。再看那黑衫,一只手捂着大腿根部,挣扎了两下方才站起,却只能单腿跳跃,失去了战斗力----典型的股骨脱臼。

赵归尘认出,出手之人正是刚刚来接自己的军区司令部工作人员,再看其周围,一共倒下了3名黑衫,心里由衷赞叹了一声:好身手。

此时,其他黑衫青年男女一看赵归尘二人刚刚出手几次,便让自己一方十几人丧失了战斗力,一个个不禁大惊,加上站台上的群众也已逃了个七七八八,行动失去意义,便停止攻击,丢了械具,四散而逃。

赵归尘让司令部的来人将两位女性群众请上越野车,自己则来到第一个被击倒已经晕厥的黑衫男子身前。他冷眼扫视了一圈被扫断小腿、仍在哀嚎的5名男女,将晕厥男子翻了个身,右手食指点住其胸前膻中穴,稍稍施力,只听那男子倒抽一口深气,随即睁开了双眼。

“说,这次是谁给你们下的指示?”说完,赵归尘食指上又加了半分力量。“哈吾勒还是努丽娅?”

被制男子只感觉胸口极度憋闷,想要呼吸,却感觉每一次呼吸吸进肺里的气体都没有氧气,很快,他的面色开始变红,内心开始惊慌,圆睁双目,又挺了数息,终于用维吾尔语大喊着开了口,怕赵归尘听不懂,紧接着用汉语喊道:“是努丽娅……是努丽娅下的指示!”

“撒谎也不打个草稿,这俩名字是我临时凑合着编的,我都不认识这俩人是谁。”边说着,赵归尘手指上的力度又加了半分。

这半分力让被制男子愈感煎熬,他感觉甚至连呼吸都不能自主,面色变得更深,眼球开始出现血丝,仿佛耳边已经响起安拉的召唤:“是……加苏拉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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