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台之上蓝焰夺目,众人的注意力全被吸引了过去。
烈火天初左掌幻出另一把火焰长剑,双剑挥刺,同时攻向凌天熙。
灵气聚左掌,凌天熙瞬间幻出新剑,双剑迎击烈火天初。
长剑挥动、蓝焰熊熊,整个斗台都在四把火剑的炽烤下烧起来。寒冬之酷败在焰下,严酷的低温因凌天熙与烈火天初的激烈碰撞而攀升了温度。刀子似的寒风吹在脸上,竟也不是那么疼了。
凌天熙重剑厉劈!烈火天初将灵气注入两把长剑挡下凌天熙,四剑激撞出刺目焰火,深浅不一的蓝色将斗台完全罩在灼炽下迫变颜色。
凌天熙与烈火天初越斗越凶、越斗越狠,两双通红的眼睛尤似染血。二人均视对方为“眼中钉,肉中刺”不除不快,好比身体里长了毒瘤,若不除去对方随时都会威胁生命安全。只因,太恨!
随着灵气的释放,斗技场告别寒冬,已然步入暖春。观赛者们开始冒汗,额头;鼻尖;手心,一层汗水。忍不住,一个个取出帕子擦汗,边擦拭、边观注战事。
…………
四把长剑“铮”地一声交错着剪住对方。凌天熙、烈火天初双双往回抽剑,怎耐剪得太紧,越抽火焰越卡死。二人盛怒之下,四剑禁不住暴力蛮横,尽数拦腰折断!
灵气注在剑上,长剑突折,灵气一下子失去依附扑涌崩窜。火焰、灵气、空气,大杂烩混在一起,前者将后两者焚烧的“霹雳啪啦”大响,好似热油中溅进水珠一通爆!
热量猛增,观赛者热得汗水流淌,口干舌燥。人们端起茶杯喝茶解渴,动作出奇的整齐一致。
对战已整整一个时辰,凌天熙、烈火天初的灵气消耗极大,大半已去。二人深知不能再继续僵持,必须尽快分出胜负,否则灵气一旦耗尽下场凄惨!
凌天熙、烈火天初放弃再幻长剑,肉搏重现……
凌天熙飞起一腿,腿部带出的锋利火焰朝烈火天初切割!“噗”地一声,火焰强悍地切开烈火天初腹部的保护膜。保护膜一破,焰刃随即又割破烈火天初的衣裳。腹部衣下,烈火天初嫩粉色的肚兜若隐若现。
烈火天初捂住腹部,手掌盖住衣裳破口,脸庞羞涨通红。脑中弦“铮,铮,铮”接连绷断,一口浓烈的辱气堵在心口胀得疼痛!
女儿家的贞节堪比第二生命,虽说肚兜若隐若现看不清,也没露出肌肤,然而这对烈火天初来说已是莫大侮辱!
烈火天初尖声暴吼:“凌天熙!我杀了你——”音落,她松开捂腹之手,疯狂地攻向凌天熙。
深浅不一的蓝色火焰将斗技场映得一片炽蓝,视野中唯有蓝色,仿佛世间除蓝色之外没有别的颜色。
人一旦失去理智,那么做事便不走脑子。烈火天初一直都很小心地控制灵气使用,因凌天熙比她多一级灵气,故尔她在确保自己不受伤的前提下还击凌天熙。但现下她被凌天熙气疯什么也不管,撤开对灵气的控制狂暴使用。
看着理智全失的烈火天初,烈火天麒、烈火天麟的心一点一点变凉;一点点下沉,脸上已现哀色。从始至终,三妹都被凌天熙牵着鼻子走。凌天熙晓得如何激怒三妹,晓得该怎样令三妹失控……凌天熙,真他妈卑鄙!
灵气急剧消耗,烈火天初的攻击越来越弱、越来越缓、越来越吃力,覆在她身上的保护膜淡弱的微乎其微。
终,那微乎其微的灵气在烈火天初的浪费下枯竭殆尽。没有了灵气,烈火天初的身子很沉很沉,好累……
对战一个多时辰,凌天熙等的便是烈火天初灵气耗尽这一刻。蓦地,蓝色保护膜“突”地一爆,鲜亮的蓝火顷刻间将她与烈火天初一并吞入焰中!
见状,烈火天麒、烈火天麟大惊失色,双双站起,冲着台上的凌天熙失声大叫:“凌天熙!住手——”
一人,两人,三人……六人……十人……二十人……三十人……一百人……场内众人继烈火天麒、烈火天麟之后全都站了起来,一瞬不瞬地盯着蓝火中的二人。
烈火桑氏因水镜家不肯解除婚约而牵怒凌天熙,持棍暴打。那日之痛、那日之辱,凌天熙永远也不会忘记。现下烈火天初落在她手里,她拳脚相加将烈火桑氏对她的狠毒通通奉还。
熊火将凌天熙狰狞的脸孔烧映得扭曲可怖,那腥红的眼、阴厉的脸、魔魅的气,教人毛骨悚然!
烈火天初虚弱的身体在凌天熙的拳脚共击下东倒西歪,似只麻袋任由凌天熙想怎么打就怎么打。拳脚暴击肉体之声混杂着火焰燃烧空气的声音尤为刺耳惊心,“喀,喀,咔吧,咔吧”骨裂、骨折之声不绝于耳。
烈火天初从头至脚,没有一处地方不疼,没有一处地方没有受到暴击。烈火桑氏毒打凌天熙哪里,凌天熙便原原本本还回去。母债女偿,天经地义!况且,烈火天初对凌天熙的作践不比烈火桑氏少。
身体仿佛正在撕裂,烈火天初痛极!胸口被凌天熙重打一拳,登时气血上涌冲过喉咙,“噗!”吐出一口鲜血。
“三妹——”烈火天麟嘶声尖吼,一双眼目严重充血,血丝霎时爬满白眼球。他“噌”地跳出斗士观赛席,离弦之箭般飞向斗台。
他快,炎帝比他更快!炎帝凤翼力挥,一道赤风瞄准烈火天麟疾速冲去,正中烈火天麟后心。
钻心剧痛!烈火天麟甚至来不及痛叫,已是一口血喷涌出去,染红面前的空气。
“天麟——”
“二弟——”
烈火独云、烈火天麒异口同声。
烈火独云飞身冲下观赛席,一把抱起摔到斗台下的烈火天麟,担心急问:“天麟,你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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