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这一剑,隼不言已咬牙半跪在雪地里。金多还有功夫嘲笑隼不言那柄剑。“哈哈!你管那玩意儿叫剑?”
隼不言点了点头。
金多忽然觉得异样,他脚脖子出现一抹淡淡的血痕!他的身体与脚分离开来,整个人栽倒在地。
金多大喝道:“剑气!”
隼不言又点了点头,却也跪倒在雪中。
只见金多两个跟班吓出屎尿,就拽着金多逃走了。
雪地中留下蜿蜒的血迹,还有金多的半只脚。半只脚立在风雪中,显得很诡异。一路上金多没有喊叫,只是嘶牙,将嘴唇都咬出血来!他从此以后都会记得一个人!这个人非死不可!
隼不言走向一丝不挂的女弟子,她可能冻坏了,双眼茫然地盯向隼不言。
这样一具美妙的胴体,很少有男人可以抵挡,甚至是女人,也忍不住抚了又抚,想象着自己也能拥有这一身细腻如玉的肌肤,也只需拂散秀发,就闻见她身子淡淡的体香。
女弟子轻轻说了几个字“救我...我不能死。”
男人对于女人的请求向来是不大会拒绝的。
隼不言是个男人,他习惯了日夜反复的痛楚,习惯了在最寒的夜晚枕剑而眠。当他飞快地给她披上衣服时,触碰到了女人身上最柔软、最温暖的地方。他却犹豫了......
这种凛冽的气候中,他只能勉强走回丹房,更别提扶一个人回去。就像大夫三年前说的:你这辈子不可能走下山,更别想碰刀剑,犯其中一条你就会没命!”
隼不言只动了动右肩,仿佛有无数荆棘在抽打他!他一咬牙,将上衣裹在女弟子身上,自己赤身迎向风雪。
太阳即将下山,已牵出彻骨的寒风,将隼不言的知觉渐渐麻痹!他就扶着女弟子,一步一个脚印!
此时日瘦七分,穹笼山地势高险,一片残阳映雪!
等待着隼不言的却是大批弟子,人郡中悉悉索索,走出几位颇有份量的人物。
隼不言被这么多人盯着,下意识摸到腰间那柄剑,即使他的身体已被拖垮,冻成青青紫紫的一块。
一位虎背熊腰、目露凶光的老头儿喝道:“呔!你这恩将仇报的小畜生,上山时我便觉得你不是好东西,如今!如今竟作出这等丑事!”他一拂袖,手背的青筋都因愤恨而颤抖着。
“诶,此事事关重大,理应先听听他的说辞。”说话的是个相貌清秀的年轻师傅。这两人都是穹笼山太虚宫的两位大师。壮老头教剑“攻势”,而那年轻人则偏重“防御”。
平日里这两人拉屎都不沾边,此刻倒是“攻防一体”。
隼不言正要解释,却见那年轻师傅脸色骤变,喝道:“你抱着衣冠不整的本门弟子去做什么?还想毁尸灭迹!”
金多在许多人的搀扶下走出人群,他涕泪纵横,一头跪倒在雪地里!他声嘶力竭地喊道:“弟子谨遵门训,理应惩恶扬善不惧艰险!谁知竟遭暗算,眼看师妹被人欺凌而...唔唔唔...”
这一幕令太虚宫许多弟子围了过来。不错,这便是穹笼之巅,整个滇中最有名的剑法门派!百余双眼睛死死扼住隼不言。
不论是受金多挑拨,还是私底下受贿于金多,隼不言都不愿浪费齿舌。
白雪皑皑,落在他冻僵的右手上。他就举剑迎着众人。
隼不言道:“我若主动受降,你们打算如何处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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