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兰姐,最近几天好像没有看见我娘亲啊,这真是奇怪,你知道我娘最近在什么吗?”亦邪一只手撑着下巴,一只手负在身后,望着眼前被风吹皱的一池清水,平静的问道。虽说,平常亦邪并不和他的便宜父母接触的太多,一是因为穿越的缘故,他还不能调整过来叫另一对夫妻爸妈;二则,他实在是受不了每回在父母面前都要装作幼稚的样子,以防表现得过于令人惊讶。但这并不妨碍他对父母爱的感知,如今母亲近半个月没有出现在他的视线里,上次见她,还是自己的生日宴席上。
“回少爷,奴婢知道的并不多,只是在做事的时候听其他的姐妹说,夫人去曾经收留过她的小村庄了。一是,这些人倒也算得上是夫人的娘家人,多年没有见面,夫人很是想念他们;二来,夫人想去和他们一起分享少爷10岁生日的欢喜”秋兰在亦邪身后静静的答道。
“哦,是吗?我娘还有这一村庄的娘家人,我怎么不知道?”亦邪有些疑惑,转过身看着秋兰。
“少爷,每回老爷夫人要和您讲些家常话,您都耐不住性子,不是中途跑路就是打闹,或者借口岔开话题。”秋兰不敢直视他的目光,低着头解释着。
“好像说的也对,”亦邪也没再管她,但他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就喃喃的走着。他的直觉告诉他事情绝不会这么简单,但他又始终想不明白。真是伤脑筋,正好走到了父亲的书房,于是亦邪准备当面问父亲来的比较简单,顺便和这个便宜老爹好好谈一谈。
“咚咚咚”
“进”
亦邪在确定了父亲在书房之后,就一把推开房门,走了进去。“老爹,我来是想问你”
“问你娘去哪了吗?”不等亦邪问完,昊辰就先开了口“亦邪,你娘亲回去省亲了,她没事的,放心吧”但是他越说下去,亦邪就越放不下心去。
“不对,你在骗我”亦邪紧紧地盯着昊辰的眼睛“如果,我有这样一群亲戚的话,娘亲没理由不带我一起去。”
昊辰没有回答,也在看着亦邪,父子俩就这互相瞪着,谁也不说话。
“不好了,不好了,夫人出事了,老爷,夫人出事了”随着这一路的急吼,干瞪眼的父子俩霎时就紧张起来。“砰”门被撞开,一个小厮冲了进来”老爷,夫人出事了“
“哐当——“昊辰手里的杯子失手掉在了地上,小斯见此也在一旁发抖,府上人都知道老爷夫人二人夫妻感情极深,唯恐昊辰迁怒于他。
“胡说八道,不可能”倒是亦邪有些失态,冲着小厮喊道“不可能,胡说八道……”
这时昊辰倒也反映过来,毕竟是战场上的大将军,这点魄力还是有的“夫人出了什么事,需要如此慌张?又是何人告诉你的?”“禀告老爷,是武—武—大人,”小厮诚惶诚恐的答道。“武供奉现在何处?”昊辰问得很急。亦邪此刻也是将心提到了嗓子眼儿了,就在等着小厮回话。
“在—在—在议事”小厮话还没说完,昊辰和亦邪父子二人就急匆匆跑了出去。
…………
议事堂下首内此刻坐了5个人,左边依次是大供奉刘海,二供奉王龙,老管家孙蛰,刘海是一个胖胖的中年男人,豹头环眼,燕颔虎须呼,端的是很威严,王龙则年纪大些中等身材,一张很普通的脸,倒叫人挑不出什么来,孙蛰则更老态些,须发皆白,看上去和蔼可亲的老爷爷模样;至于右边依次是那武供奉,武山,现在被打包的也看不出什么人样来了,而旁边坐着的自然是府上药房的首席医师邱逢春,山羊胡,带一小帽。显然他们都在等着老爷的到来。
昊辰先到的议事堂,直接走到上首坐下,静静的扫了一眼众人,才对武供奉开口道“武山,你赶紧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夫人,夫人,生还是死?”底下众人都能感觉到他的话语越说愈发的无力。“属下无能,护主不力,愧对家住信任,其实属下也不知到底发生了何事,只知道一切发生的很突然,偷袭攻击我们的是魔教的人,具体是哪一门派,属下不知道,“武山回答的很吃力,神色也很痛苦,似乎不想记起这段事情,看上去不像说谎。
“你说谎,其他人都死了,你是怎么活下来的?”这时亦邪也赶到了议事堂,正好听到了武山的回答。
“少爷,属下若是可以,绝不偷生,那时兄弟们和属下定好,由兄弟们拖住魔教众人,属下带着夫人先逃,可是夫人以死相要,让属下带着他恩人的小孙女逃命,卑职无能啊,呜呜呜”说完这汉子进呜呜低泣起来。
亦邪只觉得一阵头晕,便再也听不到什么声音了。
…………
皇宫某处,“孙昊辰夫人死于魔门之手?龙影,怎么看?”皇帝把玩着手里的玺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禀皇上,龙影传来的消息已印证了这封信的内容,但是没人亲眼看到他夫人的尸体,可能死在逃命的路上,也可能逃脱一命”
“嗯,朕已知晓。”
命运总是喜欢在不经意间和人开上一玩笑,有时候不痛不痒;有时却又令人痛彻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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