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制定游戏规则的人（2 / 2）

他转过身，盯着方婷的眼睛。

方婷吸了一口气，在他的注视下，拨开了他的手。

“这句话你已经说过，我也回答过你。”她的手缩回来。

“除非我死。”干了第三杯酒。

丁笑黑黢黢的眼眸放在她身上，方婷握杯的手忍不住微微的发颤。

“走还是不走？”丁笑问。他坐在桌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方婷只觉得如岳压顶，根本喘不过气来。她揪住自己的领口，指关节泛白。

她固执的面对他。

“好。”丁笑食指挑起她的下巴，然后缓缓地俯下身子，在她耳边轻轻地吐出一个好字。

方婷觉得后背上的毛孔霍的一声全部张开了，她的心跳到了嗓子眼。她的脸腾一下就红了，像火烧一样。

刚刚灌下去的酒轰的一声在她体内爆炸。

他退回去，慢慢的眯起眼。

这真的是最后一次了。丁笑不会一次又一次给人机会。

他真会那么傻么，放着这样的一个人在身边，玩杀人与被杀的游戏。

他不是没给过她机会。他早就破了例。

既然她坚定的启动了游戏，是时候让她知道，她并不是制定游戏规则的人。

他眯着眼，将杯中酒饮尽。他眼里的寒气越来越重，方婷在下面几乎要被冰冻了。

他慢慢的放下酒杯，轻轻一顿，玻璃杯从杯脚处破裂，滴溜溜的滚到地上。

方婷呀的一声叫。丁笑抓着她的领子把她提到面前。

就像以前一样，他狠狠地咬住了她的唇。

方婷剧烈的一痛。他并不是强吻她。他要咬破她的唇。就像山顶上她绝情的咬破他的唇一样。

血腥味在两人鼻尖蔓延开来。

他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

他要给自己一个了断。他厌恶了这种累人的游戏。他厌恶了她故作的平静。他仇恨她伪装的温柔与呵护。他仇恨她下毒时候平静的眼神。

方婷奋力的挣扎，然而丁笑并不是他弟弟，丁笑要对一个女人用强的时候，那个女人就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方婷胡乱踢着腿，无意中踢中了他。

这一脚用了方婷全力，丁笑闷哼一声。他推开方婷。

方婷嘴角汪着血迹，她的眼神分明在骂他，下作。

她不知道丁笑被这脚彻底的惹怒了。他只是想给她一个教训。

丁笑轻轻的抹掉嘴角的血痕。他眯着眼，那股狠劲缓缓地升上他的双眸。

他一伸手，狠狠地箍住她的腰带到胸前。只轻轻一扯，方婷弱不经风的浴袍落在地上。

刚刚洗过澡，方婷的身体干净而顺滑，带着沐浴露的味道。

丁笑的手抚上去，她的肌肤凉浸浸的，起了怕人的疹子。

丁笑把她按在床上，头抵头，她在丁笑的眼中读出了疯狂的意味。

他从来冷静自持，他们曾经无数次走到那一步，她从未见过他这样放纵的眼神。

方婷绝望了。她的手在挣扎中抓到桌上破碎的玻璃渣，就像是最后一根稻草，就像是明知无用，她没有像以前那样当做武器砸向那个疯狂的人，而紧紧的捏在手心。

鲜血湿淋淋的落下来，红滟滟落到两人的身上。

丁笑就在这一刻恢复了理智。那红的惊心动魄的血点如闪电击中了他的心，一瞬间化作灰烬。

他深吸一口气，放开了她。

两人之间的绝望和尴尬，丁笑狠狠的踢开椅子。

怎么忽然就成了这样。

他大口的喘着气，然而毕竟是平静下来了。

方婷依然半趴在桌上一动不动，他扯过衣服盖住她。看着她疯狂出血的手，他咬咬牙。

“对不起。”他说。

方婷一直是坚强的，哪怕是这样的奇耻大辱。她默默的咬着破了的唇，心里疼的千疮百孔。

方婷的右手稀烂，扎满了细碎的玻璃渣。

丁笑不敢正眼瞧她。他小心翼翼近似低声下气的在她的手心寻找着嵌入的玻璃渣。

直到一滴眼泪从天而降，打在他的手上。

他抬头，方婷趴着双肩抽搐着，她用巨大的意志力控制自己，不哭出声来，

丁笑默默的扶起她，她的双眼蓄满晶莹的泪水，不眨的看着他。

“为什么？”她问，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

她哽噎着，哇的一下哭出声来，“为什么要这样？”

方婷，她的意志轰然倒塌。

是啊，为什么呢！

丁笑垂下头，无言以对。

他的心里说了千遍万遍的对不起。

他们之间，怎么忽然就成了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