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泽普从此有了属于自己的家。
红绡帐内,一对鸳鸯交颈而眠。
周泽普同学终于结束了他的处男生涯。
折腾累了他,正畅游在沉沉的梦乡。
诗蓝趴在周泽普宽大的胸膛上,发出轻微的鼾声。
“砰砰砰”,一阵有节奏的敲门声传来,惊醒了诗蓝。
“哥哥,嫂子,醒了吗?还不起床,都该吃早饭了。”是文文的声音。
“这个小姑子,还真不懂事。”心里想着,诗蓝应了声,“文文,马上就起来。”
听文文远去,诗蓝推了推周泽普;“泽普,别睡了,快起床吧,不然要被人笑话了”
周泽普睁开眼,看着昨天的女孩,今天成了自己女人的诗蓝,笑眯眯地说道,“不吃早饭了,我先吃你。”
诗蓝朝周泽普脸上亲了一口,“晚上让你吃了够”,便穿衣下床。
周泽普道:“中午陪我去河边钓鱼,怎么样?顺便谈谈理想什么的。”
诗蓝白了他一眼,“你最好在早饭后去书房,先把《论语》背熟。”
书房内,周泽普合上《论语》,“这书看得令人头疼,不考功名不行吗。”
“不行,”诗蓝道:“相公,大明朝是一个官本位的社会。你要有所作为,就必须取得功名,先秀才,再举人,后进士,从而融入士绅官僚阶层,得到他们的支持。”
周泽普道:“有没有捷径,我怎么听说还有人花钱买功名。”
朱诗蓝道:“纳粟入监可以取得监生资格,可惜不是正途。不过明年秋闱,你如果能考中举人,也未尝不可。”
周泽普绕过书桌,从后面抱住诗蓝,“唐诗有云:
竹帛烟消帝业虚,关河空锁祖龙居。
坑灰未冷山东乱,刘项原来不读书。你让我学那些酸秀才干什么?”
诗蓝挣开他,“别闹了,大白天的。”
周泽普松开手,诗蓝整理一下衣衫,“你做大事总要有些吹鼓手的。结识那些名流酸丁对你的事业有好处。”
周泽普笑道:“有了你,就是我人生中的大事。”
诗蓝轻轻打了周泽普下,“没出息。”
做到周泽普的位子上,郑重地问道:“相公,你知道池子大了才好养鱼吗?”
周泽普点点头,拿起一方砚台,“我明白,如今的石桥村,就如这砚台上的一滴水,只不过是大明朝众多村寨中微不足道的一个。地处偏远的柳北县一隅,作为落脚之地还可以,认真做一下或者小有所成,但不会有大的成就。如果要有大的发展,就必须扩大势力范围。只有地盘大了,金雕纵队才有辗转腾挪的空间。”
诗蓝很满意周泽普的回答:“相公,这柳北县格局太小,走出去才是正理。路有两条,其一,如今天下倒悬,相公可先取得功名,跻身朝堂,匡扶正义,解天下百姓之困厄;后顺潮流而动,一举定天下。天命有常,惟有德者居之。如今大明朝气数将近,相公岂无意乎?其二,相公可效仿汉高祖,斩白蛇而取天下。二者各有利弊。”
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周泽普没有想到小妻子诗蓝竟然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周泽普同学顿时热血沸腾:“蓝儿所言,于我心有戚戚焉。兴,百姓苦;亡,百姓苦。泽普取二者有利之处,摒弃不足的地方。取功名得到读书人和士绅的认同;效仿汉高祖而赢得百姓的支持。有限割据,独立发展,和大明朝保持既斗争又合作的局面。将来天下有变,则打一场不流血的战争,至少是一场少流血的战争。中华民族的血流得太多了。”
诗蓝小脸一沉,“那相公为何还不好好读书?”
周泽普顿时晕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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