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玉正纳闷晋王犹豫什么,却对上了宇文邀紧张的神情:“炎玉,我们要马上回晋阳!”
“殿下。。”
“炎玉,你看她的样子,像不像当初父皇的风寒症状!”
宇文邀一语惊醒梦中人。炎玉恍然大悟,不禁气道:“辛氏真是忒狠毒!殿下,我们怎么赶回晋阳去?”
“炎玉,你带人先行一步,让那些湘西的术士做好准备,本王自己带她回去。”
宇文邀抱璇玑上马,让她反过来坐着,这样她能少吹一些冷风,又解下自己的貂皮大氅给她披好,方驾马而去。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两人共骑一马穿梭在一片树林里。
“累了你就说,我们就停下来歇息,不过不能歇太多,得赶紧回晋阳去。”
“殿下,那蛊毒何其厉害,每一个中了蛊的人,都没有活下来。我心里已然知晓最后的结果,殿下不必为我做这么多。”
“别说话。本王一定要救活你。不是跟你说过我养了一帮湘西的术士吗,为的就是对付辛氏的蛊毒。”
见他难得温柔地对自己讲话,而不是高高在上,璇玑不觉发笑。
“你笑什么?”
璇玑避开他的话题,去问她一直困惑着的事情。“殿下,那夜你受伤了是怎么逃走的呢?”
“本王没有受伤。”宇文邀只是惊讶了片刻,便立即明白过来了,冷哼一声:“是宇文承爵诈你呢。本王怎么会受伤。”
“是因为皇上想要掐死我,所以殿下要去杀皇长子的吗?”
“本王没那么幼稚。本王只是有一次在教宇文禛读书的时候,发现他有一些奇怪的举动,问了太医才知道是癫痫。那夜离开昭阳殿后气极了,便去明德宫声东击西,顺便让宇文承爵知道,他儿子是个病秧子,根本不能继承大统。”
“他们知道后的确很是伤心。殿下真是惯会找人的痛处。”璇玑格外虚弱,声音也是有气无力的,在他听来格外幽媚。“殿下那夜是如何离开的呢?”
他沉默片刻,还是开口了:“本王从小在凤仪宫长大,母后宫里有一条通向本王王府的密道,是父皇修建的。”
难怪他能那么快回到晋王府。
“殿下。如果我死了,你能为我父亲报仇吗?”
宇文邀皱眉,她怎么说这么忌讳的话。不禁低头去看她,却对上她那双清澈的杏眼,借着月光看到她的双颊粉红,鼻尖也冻得发红,好是心疼。
他勒马,扯开自己的衣襟,把她按在怀里,给她取暖。“冷为什么不说?这样暖和一些。”他整了整自己的衣领,把她裹住。
小脸紧紧贴着他结实的胸膛,感觉很是温暖安宁,有点想哭。
“你的脸都快比本王的皮肤还烫了,到底是谁给谁取暖。”他一本正经,却是在调笑她。
“宇文邀。”她喃喃唤他的名字。“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因为你长得很合我的心意,我喜欢你。”他丝毫不掩饰。
“仅仅是长相吗?”
“你以为你性格很好?”他逗她。
“哦。”不再理他了。把脸藏在他怀里,好暖和,闭上眼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醒来时已是天亮,发现自己仍保持昨晚的姿势在他怀里,不觉惊讶:“你一晚上没有睡吗?”
寒风凛冽,他却没有穿御寒的披风,腰带以上的衣衫敞开着、把她拥在怀中。
璇玑心头一酸,哀哀问道:“你不冷吗?”
“你不冷本王就不冷。”干脆利落。
她没想到他会这样回答,不觉感动地抱住了他。
“你好像更烫了,是不是很难受?”
璇玑摇摇头,但虚弱的身体还是出卖了她。
的确,她很不好,感觉自己像在云端一般轻飘飘的。
“璇玑,你要坚持住,否则我永远不会原谅你!我救了你这么多次,你的命早就是我的了,我不让你死你绝不能死,听到没有!”
见一向睿智的晋王说出了这般幼稚的话,璇玑笑了。“殿下也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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