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她这种没做多少好事的人,绝个育都这么困难!
赵桐像泄了气的皮球,胀得满满的跟人出去了,回来时却是瘪瘪的。吓了顾锦涵一跳,还以为是福仔出了什么问题,再三追问,才逼着赵桐说出了她的计划。
这不听还好,一听吓得魂都快没了!
“我不许你伤害自己!”顾锦涵说的决绝,刚刚听她说什么一剑刺穿腹部,他吓得魂儿都快没了,这万一一剑下去人死了……他不敢往下想,他宁愿和别的男人分享她,也不要失去她!
他又想起了当年的那一卦:两个只能活一个。他隐隐的感觉到,如果她真的这么做了,一定会没命的!
“不会有事的!”赵桐将人儿揽在怀里,“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为了你和宝宝,为了我们的将来,有必要冒一次险!”
“不要!”顾锦涵剧烈挣扎,泣不成声道:“就没有其它办法了吗?一定要做这么危险的事吗?我不许……不要……”
“好好好……不要不要!”赵桐安抚怀里的人儿,“吃药是行不通了,我再想想别的办法!”
“我不许你伤害自己!”顾锦涵泪眼婆娑道:“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要活了!”
赵桐在他额前印下一吻,心里被浓烈的幸福包围着,更让她确定心意,为了他,死也值了!
“傻瓜,你不活了,宝宝怎么办?”
“不要……反正就是不要……不要失去你!”顾锦涵紧紧地抓着赵桐的肩膀,捏的她生疼,肉疼,心也疼!
她是看着顾锦涵从绝望中走出来的,深知他哀莫大于心死时的脆弱无助,若她真的离开他了,他也许真的活不下去了!
她不舍得他伤心难过,或许真的该想想其他办法了!
“不会的,你不会失去我的!我发誓!”赵桐喃喃自语,自残这种想法就此打住!
也许是哭的累了,顾锦涵的午觉睡得格外长,福仔醒了他还在睡,令言怕小家伙吵到少爷睡觉,就把他抱到外厅,让赵桐看着,自己转身去忙活其它事去了。
赵桐正在厅里拿着把水果刀往自己腹部比划着,不知道要怎么下刀才会伤到所谓的卵房,这万一要是一刀下去了,又是流血又是遭罪,却没办成事的话,她这一刀岂不是白挨了!
福仔在一旁瞪着大眼看娘亲叽叽咕咕的奇怪举动,偶尔举着小手欢呼着,乐得开心。
赵桐只是好奇而已,她其实根本就下不去手,谁会好端端的心狠手辣的在自己腹部插上一刀!就算真的要插,那也得假借她人之手。
其实赵桐静下心来想想也没那么复杂,伤卵房的方法其实有很多种,老大只是歪打正着伤了那处,不一定非要剑刺见血。只要是伤的足够厉害,又正好是伤在卵房上,也就水到渠成了!
赵桐为自己的想法鼓掌,一直困扰的问题终于找到了解决方法,她已经等不及去做了。
府里肯定不行,说什么她也是个小姐,谁敢对她下重手!要想成事儿,还是得出府才行!
赵桐招呼令言看着小家伙,头一次出了府门,在大街上晃悠。她酝酿了一个简单又不会露出马脚的计划——和地痞流氓打一架!
到时她就装作体力不支倒地不起,就像当年在铜城被一群乞丐围攻的那样,尽量把自己的肚子给人踢,说不定就能达到既定的效果!
正想着,前方人群突然发出一声声惊叫,赵桐抬头一看,不好!闹市里出现了惊马!
而且好死不死的,一位锦衣华服蒙着面纱的男子被人群推搡着挤到马前,眼见着那匹疯马直勾勾地朝他冲过来却躲闪不及……
赵桐一个箭步冲上前,粗鲁地推开人群,从身后猛地拉了那男子一把,男子脚下不稳向后倒去,赵桐趁势揽住他的腰,以防他栽倒,几乎在同一时间,惊马从他刚刚站的地方撞过,并且左右撕扯着,想要摆脱身后缰绳的桎梏,马夫死命地抓紧缰绳,可她抓的越紧,马惊的就越厉害。
赵桐眼见着形式不对,将怀里的男子用力一推,给推出了人群,她反而被人群挤倒在地,这时,惊马嘶鸣着高抬前腿……
几乎是在电光火石间,赵桐来不及多想,顺势滚到马蹄下。
若是这一脚正好踏在肚子上,她还能生育的话,她就跟马姓!
可惜,天不遂人愿!
就在赵桐紧闭双眼“等死”的时候,预期的疼痛没有传来,惊马突然换了个方向,从她头顶掠过,跑进胡同里。
有反应快的百姓忙上前搀扶她,直问她有没有受伤,赵桐失望的起身,她倒是想受伤,可连马都不给她机会!
顾锦涵突然从梦中惊醒,见赵桐和宝宝都不在屋里,赤着脚慌慌张张就跑了出来。一掀帘子立马吓懵了——福仔正在玩水果刀,而且还时不时地在肚子上比划着。
令言这时也正好从门外进来,见到福仔玩刀,受惊吓的程度不低于顾锦涵。
顾锦涵手忙脚快地上前夺过刀子,用从不曾有过的怒气质问小家伙为什么要玩刀。
小家伙吓坏了,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爹爹,好凶!“呜哇……”一声哭了出来!
顾锦涵掰过他的小身子不准他逃避,“告诉爹爹,为什么要玩刀?”
小家伙边大哭边断断续续道:“娘亲也玩刀……福仔玩刀……看娘亲……呜哇……”
顾锦涵瞬间大脑一片空白,惊恐地坐在地上,福仔的话他听明白了,她拿刀做什么?还能做什么?
令言看小家伙哭得欢,心疼的要命,一把将小人儿抢在怀里,“少爷要怪就怪令言好了,家主出门前叮嘱令言要看好小少爷,是令言自以为是,觉得小少爷在厅里无碍,才留下他一个人,少爷要怪就怪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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