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锵锵!好汤出炉啦!”薛莲双手戴着厚厚的厨房隔热手套,小心的端着热气腾腾的砂锅从厨房出来。刚刚煮好鲜粥的锅也刚好发出“咔哒”的提示声音。但客厅里却不见了人影。
寻到他的书房里,木质的办公用具前果然找到了他的身影。盯着电脑屏幕专心的不知道在看什么,薛莲踮起脚尖,像是跳芭蕾舞一样的凑近去看他,这才发现屏幕上红红绿绿的,横横竖竖的乱七八糟的线很多,她现在还没有涉及到这个领域,是真的不知道这是什么。拔下来棉手套,伸出食指就把未臻的电脑强制关机鸟。
屏幕一片黑暗,映出未臻瞪着薛莲的大眼。
“吃饭吧。现在不想工作的事。”
就这样到第三天的时候,未臻觉得自己的小肚腩要出来了,指了指自己的肚子对薛莲说:“有/了。”
薛莲爆笑。
终于放了未臻出去。
未臻下午开着车就去了御瑾的工厂,路上还在感叹,媳妇比老妈还难缠!
此后在御瑾工作时,薛莲总是趁着开会等等公干事宜给两人创造见面的机会。明明早晨一起来的公司,但是她还是找机会来未臻的办公室里。
采购部的文件是她拿来签的,财务部的报表财务总监不放心就是不撒手但是薛莲硬拽过来给未臻送去的,还有内部审核部门的审核意见报告也是她拿去给未臻过目的,甚至还有人事部欧熹微设计师的离职通告。
薛莲看着未臻的表情变得认真和谨慎,不知道未臻心里是怎么想的。难道看见自己的小青梅被离职了,心里很不舍?还是心疼啦?想要滥用职权包庇她?
薛莲越这么想,心里就越为自己委屈,未臻此时还是没有看她,依旧是在审核那份通知。薛莲在纠结到底要不要问清楚他到底是怎么个想法儿。问了,怕他嫌弃自己的善妒和小心眼,不问自己又心有不甘。
但是他好像是跟自己说过,有什么事要直接的说出来,不要一个人憋在心里。他猜不到的。
“你想怎么办?”
“嗯?什么怎么办?”
“我是说,就这么让你的小青梅离开了?你不挽留一下或者是难舍难分的告个别?”冲天的酸呀。
“好啊,求之不得。”
就知道,就知道,他还是舍不得。尽管表面上是说什么没有爱上她,只是拿她当妹妹。谁知道心里是怎么想的呢?这世界上什么事也不好说,自己这不是也超越了依赖爱上他了么。谁会为了一个别家的妹妹跟市长的儿子打架呢?
表面上不动声色,其实薛莲气的要命。自己什么也不说就算了,可他怎么着也能从师父那里听见什么吧,不心疼自己就算了,还反过来担心害她的人。她也是个女人好不好,没有那么大的肚量!薛莲转身就出去了,并且下定决心,再也不进来了!
好吧,加个限定词。今天再也不进来了!
不过这也正合了未臻的意。好歹是公共场合,她总往他的办公室跑难免有许多风言风语,这不是好现象。影响也不好。
至于这个欧熹微,未臻只能是说可惜了。
她刚回国的时候去医院看未臻,未臻本以为她会解释些什么的,却没想到她只字未提在意大利的事情,就只单单的看望病人而已。而那些事情却实都是未臻从薛莲师傅那里听来的。未臻只能为她的才华扼腕叹息,也为她余生的前途可惜。
事已至此,只好签字。
至于那个受了些委屈的人,只能是抽空哄哄了,其实她很好满足的。最起码就没有常见的公主病。
未臻自从来了公司就全力扑在帝王玉矿的开采权上,他之前出了事,整个珠宝界谁人不晓?许觐自然也知道,恐怕背地里还不知道要怎么诅咒他缺胳膊断腿儿呢。这不,面子上的过场还是颠颠儿的送来了。
不算轻的探望礼,端到了茶余饭后的酒桌上。
未臻下午一直在开会,筹措资金,忙着信用评级的事,好贷来更多的钱。本来未臻就身心俱疲了,但是晚上的局也不能推,推了反而会被大家说小肚鸡肠容不下人。
“之前听说未总出事,我们都十分担心。御瑾是咱们的领头羊,您要是倒下了我们这些跟在后面的该怎么办呀?”一众大肚子稍秃顶的珠宝商人在听到许觐这话后纷纷点头称是。
“害大家跟着担心了。不过好在我走运,为了大家的利益,御瑾这面旗帜我还是要一直树立下去的。”
“那是,那是,未总福大命大,毫发无损,咱们珠宝协会也得靠着您转呢!”
“来,未总我敬您一杯!我干了,您随意。”话落,许觐果然毫不犹豫的一口闷了。说实话,这么多年以来,御瑾压蓝田一筹,许觐与未臻见面就是水火不容,这次这么殷勤,让未臻觉得不正常。本来也不想跟他喝,而且回家若是被她那狗鼻子发现有酒气,还不又是一阵“不爱惜自己身体”的数落。未臻抬了抬脖子,做了个样子而已。
酒足饭饱,一群老狐狸又叫嚣着要去KTV找乐子。未臻叫助理收了大家的礼,先行离开了。
管他是什么障眼法。张良计也还有那过墙梯。
现在已经是晚上十点了,也不知道她吃了什么睡了没。未臻开着车在依旧车流纷纷的大马路上兜风,很想念这样自由的感觉。尤其是被两个女人囚/禁了这么多天。现在这个季节的昼夜温差很大,中午火辣辣的烤着,现在却是有些发冷了。未臻赶忙落下了车窗,不禁叹自己有病。
这么冷的风散什么酒气?
在这样下去非得妻管严不可!
车轮轧过偶尔掉落下的树叶,发出咔嚓的声响。就这样往前开着,思想达到空灵。偶尔他也会感叹,命运真是件神奇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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