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舒问香脸颊挂着泪痕，和她的母亲抱在了一起。
刚才所受到的委屈，一股脑地宣泄了出来。
落一舟受不了这个，出了屋子。
秦言静静地看着。
“妈。没事了……没事了……”
“傻孩子……把钱给他吧。反正我也活不了多久了。”
“妈，你说什么呢？”
董月华说的话，让舒问香更加难受。如果董月华也离开了人世。那么舒问香就真正的孤苦无依了。
“妈不想拖累你……”
……
秦言只觉鼻子一酸，也想起了日夜操劳的母亲，她何尝不是一位善良而伟大的母亲呢？
舒问香忍住了泪水，把泪痕擦了干净。她不想气氛一直这样低沉。
她还知道，屋里还有一个外人在。
顺手也将董月华的泪水擦干，安慰道：“妈，没事的……你的腿能治好的……我还专门查了学校的典籍呢。”
她将旁边的那个黑色袋子打开，那个厚厚的书，被她拿了出来。
原来她是为了这个。
秦言莫名地感动。
董月华慈爱地抚摸着女儿舒问香的脸颊，道：“你妈这腿，怕是没救了……以后啊，你要多想想自己，只要你开心快乐。我怎么样，都无所谓。”
舒问香又是心中一痛。
看到此处，秦言走了过去。
“阿姨您这腿是？”
秦言忍不住问了一句。
董月华这才注意到秦言，她擦了擦眼睛，道：“刚才的事，多亏你了。我都听到了……我这腿啊，老毛病了，以前得病烙下的病根。”
“病根？去医院看过了吗？”
秦言又问。
舒问香站了起来，道：“检查过，说是气血不顺，关节不畅，得养……”
“什么意思？”
董月华叹气道：“还能是什么意思，这病根本治不好，这些医院也就是想赚点钱，才那么一说。”
原来是这样。
瘫痪的原因很多，如果真的复杂的话，医院查不出来，也不是没可能。
看两人的情绪渐渐恢复到了正常，秦言走到了床边。
他开口道：“能让我看一下吗？”
“你？”
舒问香十分诧异。
她清楚地记得，这个秦言她的校友，还是中文系的。并非什么医学出身。
这个病，连医院的专家都束手无策，他一个学生居然要看看？
但秦言毕竟帮助过她，或许他说的看看，只是想关照一下，是礼貌的安慰。
董月华将腿抽了起来，有点费力，可还是放在了秦言的面前。
“你看吧。没事的。”同时，她给了舒问香一个眼色。
秦言伸出手掌，轻轻触碰了一下董月华的脚掌。
“有感觉吗？”
董月华摇了摇头。
秦言顺着脚掌，朝着脚踝，小腿摸去，是不是按摩一下。
“有感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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