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还是摇头……
天啊,难道真的要她来杀人来养家糊口不成?要知道,她除了一手杀人绝活,其余的也是一窍不通啊!她们两个女人究竟该拿什么来养活她们自个?如今的她总算是明白了什么叫做贫贱夫妻百事哀啊!
“哟,这里竟然有一位大美人啊!”正当溶月二人愁眉不展之时,一道阴阳怪调的声音传了过来。抬头细瞧,前面几步远处的一位满面油光的公子哥,迈着八字步,带着两位犬牙,正自命风流地摇着折扇,色咪咪地朝着语嫣看来。
自以为潇洒地勾起语嫣的下巴,公子哥满目淫邪之色:“小美人,跟着哥哥走,哥哥保证让你吃香的喝辣的,这一辈子都捧在心肝上好好疼你,如何?”
拍掉他的肥肥的爪子,语嫣怒叱:“滚一边去!”
公子哥不以为杵,死皮赖脸地再次鼓动道:“小美人,你跟着这个臭要饭的有什么意思?风吹日晒的,即使是再好的娇花也会萎奄的啊!跟着哥哥就不同了,哥哥啊会给你买好看的经络绸缎,还有珍贵的朱钗、首饰……”
看着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肥猪,溶月心里阴侧侧地笑了。没有枪,没有弹,敌人给我们送……
半刻钟后,深巷的一个角落里,三个男人横躺在地上,或捂着腹部,或抱着脑袋,在地上痛苦地打着滚唧唧哼哼地呻吟个不停。
掂着从肥猪身上搜刮的七十两纹银外加一百两银票,溶月杏眸半眯,暗暗思忖,该不该杀人灭口呢?
似乎是对溶月的心思猜到了几分,地上的公子哥提着被打得晕头转向的脑袋,连滚带爬地来到溶月的脚边,边用脑袋用力地砸着地,边哀嚎着:“大侠饶命啊!大侠我知道错了,求大侠留我一条命啊……”
“我也很想留你一条命,”淡淡地开口,溶月蹲下身抬起他肿得不成人形的脸,“可是我怕啊!若是我前脚刚走,你后脚紧接着就去报官,那……”
“不不,”他急急地摇摆着两只肥手,慌忙辩解,“不不,大侠即使是借我十个胆子我也绝不敢呐……”
“那你就发毒誓!若是你报官,或是日后对我们夫妻有任何的报复行为,你就会死爹娘,断子绝孙,家财散尽,沦为乞丐!而且,下辈子乃至下下辈子都会投身为狗,人见人打,永世不得翻身!就照着这般,一个字也不得省,发吧!”
“大侠……”这誓也忒毒了吧……苦着一张猪脸,他迟迟地不肯开口。
见此,溶月低叹一声“看来今日,我势必要大开杀戒了……”
“别啊,大侠!我发,我发……”
……
填饱了肚子,买了身干净的衣服,付了掌柜的一个月的订金,溶月她们二人自此就在阳城的繁华地段的天龙客栈扎了脚。
天龙客栈是阳城中数一数二的大客栈,门匾气派,装饰豪华,厅里那刷着朱色红漆的四根大圆柱更显其瑰丽之气!客栈总共分四层,每层约莫二十几间客房,而每间客房都如一间独立的小屋,里面桌椅屏风等各类家具应有尽有。这样的客栈,住着舒服,可也贵,住上个一个月就得付上个五十两纹银,溶月手上约莫三分之一的钱就这般没了!
说溶月她们不会过日子也好,说她们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也罢,反正她们是坚决不会住小客栈的!刚开始她们也是考虑到钱的问题,想凑合着找个便宜点的小客栈暂时住脚。可待进了那客栈的门,见了那样的客房,她们相对一视,同时明白了对方眼中的意思——那样的房间根本就不是跟人住的!房间安排得不合理,背阳阴暗且潮湿不说,那屋子里浓浓的霉味实在是令人作呕。这还不算,待瞧见了那挂了蜘蛛网的帐顶,看到了打了铁的薄被,闻到了发了臭的褥子,瞅见了墙上趴着喘气的蟑螂……她们二人实在是一刻也无法在那呆下去!逃似地离开了那间令她们感到恐怖的恶心客房,摸了摸口袋里的银子,无奈之下,只得忍痛割爱将目光放到了豪华却昂贵的大客栈……
唉,谁叫她们都是养尊处优惯了的人呢!先前没钱倒也算了,可如今口袋里有了钱,她们又怎么会去受那份罪?今朝有钱今朝花,明日没钱明日忧!有钱的日子里作甚要去想没钱的时候?
可话是这般说,真正待口袋逐渐变扁的时候,溶月说什么也坐不住了!再这般下去,她们就要喝西北风了!
饭饱茶足,交代了语嫣几句,溶月就出了客栈,开始在街上瞎逛游,不时地问问路人,打听打听这里的职业行情。
经过一个上午的打探,她总算的多多少少的有点收获。高档酒楼的店小二,一个月的工钱一般在四两银子左右。富贵人家的护卫一个月的工钱约莫五两。镖局里的镖师一个月的工钱相较来说还是比较多的,十两左右,只不过,当镖师嘛,自然是要走南闯北的,把语嫣自己放在这里,似乎是……不太安全。账房先生月工钱大约是十五两,听似不错,只不过她不识字啊,难不成算个账还要带着语嫣不成?剩下的再就是捕快,一个月基本工钱是十两,若是能抓得到朝廷的通缉要犯,赏百两乃至千两不在话下。溶月如今这般琢磨着,这么多职业,似乎也就只有这捕快最有“钱”途了……
“嘿!干什么的!”衙门口,两个守门的衙役手持长矛成交叉状,挡住了溶月想要前行的脚步。
“快让开!我要找你们的县老爷!”挺起腰杆,溶月瞠着目,力求气势上不输给两位衙役。
“去去去!你以为县老爷是谁?是你这样的人想见就能见的吗?”不耐地推了溶月一把,衙役面色不善,如赶苍蝇似地催赶着。
狗眼看人低的家伙!向后倒退了几步,待脚步稳住,溶月蹭蹭两步凑了上去:“我是你们县老爷请来的捕快!快让开,耽搁了,小心你们的饭碗!”
“捕快?”相视一眼,两个衙役哈哈大笑了起来:“小子,想当捕快,不如等你断了奶再说吧!哈哈哈……”
笑声在同一时刻突然戈然而止。保持着张着大嘴的动作,他们的眼睛骨碌骨碌地直转,可就是搞不明刚刚的瞬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拂开尖锐锋利的大长矛,溶月拍拍手,看了两人一眼后,大步流星地朝着府衙里迈去。
“什么人!”刚进府衙大门,十几个衙役就从四周突地冒了出来。他们团团将溶月给围了起来,举着明晃晃的刀剑,虎视眈眈地对着被围得严严实实的溶月。
这事弄的!怎么搞的像她来砸场子似的!
摊摊手,溶月无奈地解释:“我是来应征衙役的……”
“可府衙近期并没有应征衙役的通告!大胆狂徒,私闯府衙,你究竟是有何目的!还不快快招来!”
有何目的?她能有何目的!只是想混口饭吃而已,他们至于这般草木皆兵吗?
“我没……”
“还敢狡辩!我看你根本就是居心不良,说不定是上回来劫狱的那伙贼子的同党!兄弟们,上!莫要放过这个狂妄之徒!”
天,真是冤枉!人倒霉真是喝凉水都会塞牙缝……
外头传来的刀剑铿锵声扰了拓跋桀的清梦。翻身下床,捞起屏风上的狐皮大氅,松松垮垮地披在肩上后,他举步来到了外堂。
“怎么回事?外面怎么这般吵闹?”狭长的凤眸盯着身着灰色长马褂的县老爷,口气充斥着不满的意味。
县老爷面色惶惶然,慌忙垂首下拜:“下官也正在疑惑呢,是哪些不要命的混账家伙敢在府衙里闹事,搅了丞相大人的美梦!丞相大人稍安,下官这就去将那些闹事的家伙严惩……”这三个月前才上任的丞相大人可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听人说,皇上对他的宠信程度都超过了当朝的两个皇子!本来还想趁丞相暗访的时候好好地巴结一下这位红得发紫的大人物,可这该死的贼人早不闹事晚不闹事,怎么就偏偏在这节骨眼上闹事?
慵懒地裹了裹敞开的大氅:“我也很想看看,这些个不要命的家伙究竟是何方神圣?”
语气虽然柔和,但县老爷却听出了凉意。
不敢怠慢,县老爷身子微躬恭敬地让路:“丞相大人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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