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走几步,她倏地停了下来。举目四望,寥落的数十家存户依山傍水而立,山清水秀,一片宁静人心的祥和,充满了浓郁的山村气息,让人心旷神怡,心宁神安。
若是换个时间,溶月必会好好地将这幅青山绿水图饱览一番,赞叹一番。可是如今,她无暇顾及这些,再美的景色也无法入她的眼,因为她在疑惑,在困顿,是在想不明白三天前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威慑么如今的她不是在皇宫里,不是和拓跋宸他们在一起,而是孤身一人在这人烟稀少的荒村野山村……
怀中物的蠕动让溶月从沉思中醒来。
看了眼怀里的粉嘟嘟的娃,溶月一拍脑门,恍然想到似乎还没把这娃子还给他的父母。
回过头,溶月冲着仍呆立着的众人高喊:“这是谁家的孩子?”
一语毕,众人再次震惊。
面面相觑,没有人回答溶月这个问题。
不耐之色浮现在溶月的眼底。
正欲开口问第二遍,这时,从人群里走出一位包着灰色头巾的大婶,染上风霜的面上带着责备,一路小跑到了溶月面前。
爱怜的摸了摸那个粉嫩小娃的头,那个大婶叹息着:“再怎么说她也是从你身上掉下的一块肉,你怎么就能狠下心,不要她呢?更何况,她长得这般讨人喜,大婶我真的很奇怪,究竟是什么原因使得你这么不喜欢她呢?”
这个大婶的话如一记惊雷,炸的溶月脑子一嗡,愣是半天也没回思过来。
“他他、他是我的儿子?”指着自己的鼻子,溶月的杏瞳睁的大大的,感到万分荒谬。
儿子?那个大婶抬起头,摸了摸溶月的额头,摇摇头:“没发烧啊,怎么净说些傻话……狗娃她,明明就是个女娃嘛……”
女娃?!惊诧的望着那个锃光瓦亮的头顶,溶月怎么也无法将眼前这个秃头的小家伙跟女娃联系到一块。
顺着溶月的目光,看到了那在阳光下闪闪发亮的亮顶,那大婶继续唠叨开来:“你也真是,即使是孩子再怎么不是,你也不能这般糟蹋孩子啊!瞧瞧,好好地娃子被你折磨成这般,若是将来被她夫婿知晓,还不知道要怎么奚落这娃子呢!唉,好了,知道说了你也听不进去……算了,走,咱们回去吧,估计着狗娃也饿了,回去我给你们娘俩熬碗姜汤,暖暖身子,压压惊。”
不由分说的,她拉起溶月的胳膊,顺着林间小路朝着远处的茅舍走去。
那个大婶真诚的模样似乎不是在说谎。若她所讲的是真的,那这么说,这个孩子真是……
几道灵光闪过,一个大胆的猜测在她的脑海中形成。
“大婶,这刚刚灌了水,脑袋不太清楚,你能不能告诉我这是哪个国家,哪个皇帝当政?”
停下脚步,那大婶扭头看着她,惊讶道:“看来真是被灌了水脑袋不太清楚了,连这都不记得啦?狗娃她娘,你忘了,这是咱们南刹啊,如今再为的可是宸月皇帝啊!”
宸月……
心咯噔一下,胸口急剧跳动的心在下一刻仿佛要脱体而出!
“宸月……皇帝他,他可是原二皇子拓跋宸……”
“嘘——”惊骇的捂住了溶月的嘴,她四处望了望,见没人,才心有余悸的将手给放了下来。
“狗娃她娘,这皇帝的名讳岂是我们这群小老百姓能议的?这要是让有心的人给听见了,那可是要杀头的啊!”边说着,便在脖子上比划了两下。
身形摇晃了些许,退了几步,直到背部抵住了一颗粗大的梧桐树,方才稳住了身子。
宸他,竟然当了皇帝……
说不出什么滋味,因为万千种滋味混在在了一起,融合成冗繁的一团,分不清,道不明。唯一能分得清的一种滋味,那就是此刻在她的心底尖锐的失落,对,是失落,是那种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转眼间却于自己相隔千山万水,只能想不能得到的的失落……
为什么要当皇帝呢?当了皇帝,他就不再属于她,因为,他从此属于他的国家,他的子民,他的三宫六院……
心痛的难以呼吸,可面上却勾起了一轮好看的弧度:“他什么时候登记的?“
“当然是三年前啊……”
三年前……
原来在她度过了三天,而他却度过了三年……
三天,微乎其微,短的可以让人忽视;
但三年,却可以改变很多东西,让人想忽视都无法忽视……
他们之间,隔了空白的三年。
这三年,究竟是谁来替她过的?
是这身子的原主?
还是另有其人?
她想弄明白这三年所发生的事情,可心里隐约又害怕明白,矛盾的心理不断地冲击着她看似坚强的心强堡垒。
“大婶你可知,为何不是原太子即位,而是二皇子即位?”
“唉,原太子殿下早已病故了……”
病故了……
怪不得……
那语嫣她可曾安号?杏瞳里染上了一层忧虑。
“那原太子的侧妃如何处置?”
“皇家的事情那里是我们能知道的?好啦,狗娃她娘,别再问些没用的了,咱们快点回去,你看看,狗娃她都冷得发抖了,再不回去,这孩子可就冻出毛病来了……”
再次拉住溶月的胳膊,硬是拖着身体僵硬的她沿着林间小路一路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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