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叶护卫已经昏死过去了!这……”一执杖的侍卫匆匆跑过来,毕竟是王妃的贴身护卫,他不敢擅作主张!
“继续!”苍彦易阴鸷道。
“不准!”以寻低吼,“她本就受了伤,不能再打了!再打她会死的!”
“这……”侍卫有些为难,不知道该听谁的。
“本王说的话你听不见吗!”
苍彦易的声音冰冷刺骨,侍卫身子一抖,“是!”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以寻要去将那往回跑的侍卫拉住,却怎么也挣脱不了苍彦易。眼看着叶菡身上的血越流越多,她心下大痛,低吼一声,扬手从头上拔了一根银簪!直直的刺向苍彦易!
这根银簪较之平常的发簪更为尖锐,是今早出府前叶菡特意为她插上的。叶菡说,街上人员复杂,让以寻留做防身之用。
只是以寻没想到,这根簪子她没有用在他人身上,却用在了苍彦易这里!用在了她本最不该防范的人身上!
众人见状心下大惊,待要出声提醒苍彦易小心,却已经来不及了。
苍彦易冷笑,自不量力!出手要将纪以寻手腕擒住,却不料她忽然将手腕一扭,银簪调头,竟反手刺向她自己!
苍彦易一手抓空……
尖锐的簪头埋入肚腹,刺痛钻心,以寻蹙眉,“叫他们停下!”
“彦易,有没有哪里伤着?”芮言最先跑过来,担心问道。
以寻吃痛,有些站不稳,强挣开苍彦易的束缚,向后倒退了几步半跪在地上。又咬牙用力将银簪向腹腔内推了几分,鲜血霎时沿着银簪流出,浸湿以寻的素手,低吼:“让他们停下!”
苍彦雅也按捺不住了,跑过去将正对叶菡执刑的侍卫一脚踹开,喝道:“都给我住手!”
院内所有执刑之人慌忙住了手,看着此情此景,不约而同的擦了擦额上的冷汗。
祈辰玉看着纪以寻,即使疼的额上冷汗直冒,也依然倔强盯着苍彦易,狼狈至极却也耀眼非常。她肯为主院的下人至此,的确让他有些意外!只可惜……她的方法错了,荆王从不接受威胁!
瞥了一眼以寻的罗裙上的大片血迹,苍彦易嘴角噙着冷笑,“都给本王继续!既然王妃屡教不改!那么今天便一直要给本王打到满意为止!”
“三哥!……”
“退下!”
苍彦易的怒意让苍彦雅吓了一跳,被井尧强拽往一边,红了眼眶。
一阵阵棍杖落下的闷钝声传来,以寻转头看过去,昏死者早已过了半数!近乎所有人都到了极限!
其中叶菡的情况最为严重,她身下聚了好大一滩血,俨然已是强弩之末,如果再打下去就算是不丢了性命,后半生估计也残废了!
以寻看着看着忽然就泪崩了,“别打了!别打了!……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眼泪糊了满脸,她看着苍彦易,哭喊地声嘶力竭:“我不该生坏心思,我不该要害芮言的……你别打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苍彦雅红了眼眶,将脸别过去,不忍看以寻的无助。井尧和祈辰玉见此也生了恻隐之心,毕竟纪以寻只是一个弱女子,生与死的惩罚对她来说有些过于残酷了!
“纪以寻,本王以前警告过你,如果你承受不起惹恼本王的代价,就最好就学乖一点!可你总是不听,而本王也不会总有那个耐心等你一次次说你知道错了!”苍彦易的双眸极冷,不带有一丝的情绪,如同万年的寒冰般刺骨凛冽。
以寻体力不支跌坐在地上,视线模糊。终于别无它法,只得求他。
她喊他阿易,“你放过他们吧,叶菡快要死了,我不想让她死,阿易,我不想让她死。”
她喊他阿易,“叶菡要是死了我会恨你的,可是,阿易,我不想恨你!我还想和你过一辈子呢!”
她哭着喊他阿易,“阿易……你答应过要待我好的……我嫁给你那天,你答应我的,你怎么说话不算话?”
你怎么说话不算话?
苍彦易的子一震,菲薄的唇抿起,良久。
迈步缓缓走至以寻身旁,俯身将哭得狼狈的她下颔捏住,用只有两人的声音冷道:“纪以寻!本王确实答应过你,今日本王就为这个允诺保你主院上下性命,不过自此以后你我各不相干!”
厌恶的将以寻甩开,苍彦易复而朗声道:“自今日起,王妃被禁足主院!没有本王的命令,不得擅自踏出主院一步!违令者,一律杖毙!”
语毕,揽着芮言拂袖而去!
苍彦雅连忙上前去扶以寻,内心替以寻难过。禁足意味着什么呢?禁足意味着如果三哥不想放她出来,那么以后三嫂便永远都出不了这四四方方的院子!
禁足意味着什么?禁足便意味着如果三哥不想见三嫂,那么两人就再无见面的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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