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寻置气,“我就不!你放开!”
百清苦笑,荆王两次弯腰,又再三要求纪以寻挂上去,那木牌上所许之人,纪以寻到底是真不知?还是假装不知呢?
她的倔强,苍彦易咬牙,她说不便不,无奈。猛然将那木牌塞在她手心,随手抓着她的手腕向上一扬。木牌经了她的手,她也算是许了吧?
他的动作极快,待以寻回过神来,那丝带便连着木牌稳稳地挂在了树上,以寻跳脚,“你给我取下来,你想和别人白头偕老,长长久久!还偏要我在你旁边看着吃醋,没门儿!你给我取下来!”听见没!取下来!”
她好聒噪,苍彦易好看的薄唇抿成一线。
“好!你不取下来,我就自己去!”她作势就去爬树,非要把那木牌取下来不可。
看她手忙脚乱,爬树姿态奇丑无比的模样,苍彦易额角一跳,长臂一揽,将她带在怀里,“别胡闹了,本王看你消食也差不多了,该回去了。”
以寻自然不愿,还要再去,却被苍彦易连搂带抱的给拖走了。
井尧、卓南、叶菡紧随二人身后。
她一路不安分,即使隔了老远都能听见她在吼:“你既然不愿意去取我的木牌也行,那你去把你的木牌取下来!重写,写上我的名字!不然的话,今天我就和你没完!”
老远听见以寻传来的吼声,澜泽淡笑,这荆王妃倒是与寻常女子不同。
百清看着二人远去的身影,眸光晦涩。突然一阵剧烈咳嗽,忙捂住心口,脸色顿时变得煞白。借身体不适为由,向苍彦雅等人告了辞。
澜泽最后也告辞离去,姻缘树下便只剩苍彦雅、祈辰玉、碧玉三人。
“公主许的何人?”
一道清冽的男声从背后传来,苍彦雅忙扣了手中木牌。转身,见身后之人是祈辰玉,也不知他什么时候走过来的,悄无声息。小脸绯红,苍彦雅似是被人看穿了心事一般,支支吾吾道:“没写的什么人。”
她虽是这么说,却还是将那木牌扔了上去,看它稳稳挂在树上之后,便逃也似的跑了。
祈辰玉看着她逃得飞快的背影,勾唇,扬手,也将自己手中的木牌挂在树上。
一阵微风吹过,红带飘动,木牌相撞,当当作响。
——
以寻身子虚弱,百清每日早晚前来请脉,以开出调养的方子。
这日早间过来,以寻还在床上睡着,迷迷糊糊地见他来了,便从绣帐中伸出一节皓腕。
“咳咳……”百清咳嗽数声,将医箱放下。
苍彦易瞥眼见他神色苍白,沉声道:“既是身体不爽,就不必每日都过来了,你也歇歇几天。”
百清颔首,“是。”转而将素手搭在以寻的皓腕上,阖眸细细诊脉。
须臾,只见他的猛然睁开眼睛,瞳孔一缩,又是一阵剧烈咳嗽,竟失手将医箱打翻在地!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百清忙道,“微臣告退。”
苍彦易皱眉,见他脚步轻浮,似是摇摇欲坠。情况竟比来时更加严重了,似是忽然想到什么,脸色一变,扔了手中的书卷,跟了出去。
“你去哪?”以寻迷糊看他出去了,扬声问了一句,见他没答话,并未多在意,翻了个身便又沉沉睡了。
屋内侍立的叶菡看着她这幅不知愁模样,眸光微冷。
以寻一直睡到中午方醒,她饿得不行,忙让叶菡传了膳食,吃了个肚儿圆。
苍彦易回来时,她正坐在窗台前的小榻上吃核桃,折耳小猫在她腿边趴着打呼噜。她拿了个小银锤,吃一个砸一个,腮帮子鼓鼓的,桌上已是一堆的果壳。
见他回来了,以寻用鼻子哼了一声,她还在为那日的事和他使性子,别过脸不理他。
她不行礼,不纳福,苍彦易也早已习惯,撩袍在她对面坐下,吩咐道:“把《列国志》取来。”
须臾,井尧取来一本书。
见他将那厚厚的书翻开,以寻撇了撇嘴,他今天去哪儿了?也不知道午饭吃了没?为什么回来也不和她说话?以寻本想开口问问,可是一想到自己还在和他赌气,便低了首,拿着小银锤继续捶她的核桃。
小银锤碰碰碰在耳边响着,苍彦易修长十指执着书,却也不嫌吵闹,专注认真,一室的融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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