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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老赵这么一说满屋子的人都楞住了。

一位心直口快的邻居看到孩子病成这样心里着急就呛了老赵一句：“孩子都这样了不上医院在家等死啊？”

邻居们这是也都急了大家都劝老赵赶紧将孩子送医院去。

大宝妈此时听老赵这么一说视乎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了，忙解释道：“大家别急，是这么回事。”

说着她回过头来看了老赵一眼，见老赵没说什么便接着说：“今天没事，带孩子去荒地那边玩，有一条蛇咬了咱家孩子，他爸一生气就将那条蛇给摔死了，这不那条蛇报复心强，找到咱家大宝了，这可咋整啊？”说着眼泪又流了出来。

邻居里面有几个岁数大的上前面一看，可不是吗，这就是种怪病啊，上医院没有用的，还是请大仙给看看吧，会好的。

岁数小的邻居一脸茫然地看着他们一家三口发呆。

“那就别耽误了赶紧找人吧。”大家催促道。

老赵赶紧起身下地，从箱子里拿出两瓶沈阳产的高粱酒，又到院里抓了一只鸡绑在车把上，骑上自行车走了。

老赵走了以后，赵大宝好像消停了不少，他歪在妈妈怀里也不叫喊了，跟他说话他也不出声，只是偶尔把眼睛睁开又闭上了。

大宝妈抱着他一边用手巾擦着他头上的汗水，一边跟他说着话。

老赵骑着自行车直奔单位锅炉房，烧锅炉的刘文水正坐在小板凳上喝水抽烟，一看老赵骑个自行车急三火四地来到门口，便连忙起身迎了出来。

“赵干事今天你值班吗？”刘文水殷勤地和他打着招呼。

以前在国营企业里，单位的干部节假日和夜里都要轮流值班。那时候通讯还没有现在这么发达，只有书记、主任家里有固定电话，所以单位里总要留一名干部值班，处理一些临时发生的事情。

“不是，我是来找你的，快准备一下赶紧跟我走！”老赵着急地说。

“这－－－－－－这是上哪啊？”刘文水磕磕巴巴地问。

他惊恐地看着老赵，意思是你能不能告诉我上哪。

以前在国营单位里保卫部门的人特别牛，如果你在单位犯了什么事，比如打架、小偷小摸等。保卫科就有权把你送进教养所里教养七天。

这刘文水今年五十多岁，老家是吉林人，会唱二人转，早年曾出马给人看过病。

这些日子单位里面批判资产阶级思想，他被当做了典型，都批了好几次了。

前几天老赵还在台上踢了他一脚，威武雄壮的老赵踢他那一脚着实让他疼了好几天。

今天老赵让他准备准备赶紧跟他走，当时就把他给吓傻了。

老赵看了他那熊样，就知道他为啥那么害怕，为了让他放心，连忙把车把上的鸡和网兜里的酒摘下来递给他。

“拿着，给你的。”说着将东西往他手里塞。

“这可使不得、这可使不得。”他忙躲闪着。

要知道不管过去和现在，在单位里只有职工给领导送礼的，还没有见领导给职工送礼的呢。何况那只鸡和那两瓶酒在计划经济时代是很值钱的。

这刘文水在老赵跟前本来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何况他的案子还没处理完呢。

老赵一看他不接就急眼了，“我让你拿着你就拿着，废什么话？”他板着脸喝到。

这招果然好使，刘文水乖乖地接过东西，两眼迷茫地看着老赵。

“我实话跟你说吧，我儿子有病了，想请你去给他看一看，得快点。”

刘文水这时候总算明白过来，原来是他儿子病了，他要求自己给他儿子治病。

妈的！你儿子病了你来找我来了，前天因为我给人看病你还踢我一脚呢。给别人看病不行，给你儿子就看就行？刘老水心里不高兴嘴上却说：“你儿子怎么了？”

老赵说挺重，你就别问了，赶紧收拾东西跟我走吧。

刘文水看老赵面色凝重，快急得不行了，知道他儿子病得不轻，赶紧到煤堆后面拿出一条麻袋，麻袋里好像还有什么东西。

他将麻袋口打开，将老赵给他的东西装了进去，对老赵说：“赵科长，您的东西我替仙家收了。”说完拎起麻袋就跟着老赵往外走。

出了门老赵心想：妈的，你这点破玩意藏到煤堆里的，怪不得到你家里没翻出来呢，你他妈要是早点拿出来我那天就不会踢你了。

但转念又一想：那天你要是把这点破玩意交出来，我一把火把他给烧了，今天我儿子的病就别治了。

刘文水费力地跳上了老赵那辆自行车的后座，心里骂道：妈的，今天是你儿子病了，要是哪一天你病了，你就是给我买一百只鸡，一百瓶酒我都不给你治，这腿给我踢的现在还疼着那。

在路上，老赵给刘文水讲了孩子得病的经过。

刘文水沉思一会儿说：“这样看来，你为了儿子打死了那条蛇，那条蛇因为不能超生便将魂魄投到你儿子的身体里闹腾，看起来它是不想出去了。”

老赵一听就慌了神，车把晃了两晃差点把刘老水给甩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