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不管,反正人家说了,谁签得字就找谁!”这是包工头的声音。
“不找你找谁,你是副总!再说没好处,你会白干?”
“反正你和周有善是一伙的,你在后面没少出谋划策。”
“别和他废话,反正今天他不说点啥,我们就不走,继续喊!”
“和他没关系的话,我们上个月给他打电话发短信他还接还回,但这个月他就躲起来了,好容易才找到他,说什么都不能放过他。”
面对“人多势众”的农民工,王胜利并不胆怯,大有三国时的诸葛孔明“舌战群儒”之势,“做人要凭良心,李波,你说我对你不够好吗?当时你被人欺负,不是我帮的你?”
原来这个包工头就叫李波,只听他无奈地说,“王哥你帮了我,我也感谢你,但是我实在没办法了,我欠了高利贷没钱还,现在连家都不敢回。那些人说了如果我再不还钱,就要我断胳膊断腿。”
王胜利的老婆听了李波的话而突然生气了,“你还不上钱就来找你王哥的事?告诉你,你该找谁找谁,不要来烦他!你最清楚了,他又不欠你们的钱!”
“那我们就不客气了,明天去找校长!”有人大声吵着。
怎么又找校长去呢?华染雯和司马倾城听得更迷茫了,幸好有平安解释,“大哥大姐是这样的。这个王胜利不但是律师,还是峥嵘大学的老师,我们也是没办法,因为周有善不管,只能逼王胜利让周有善给我们把工钱结了。”
原来是这样。
“你们就是再逼胜利也没用,还不如去逼周有善!把我们也算上,他还欠胜利的钱!”王胜利的老婆也委屈着。
“你就当可怜我们,给周有善说说把钱给了吧,我家里的小孩还要上学,我老婆给我打了好几次电话了。”有人在打同情牌。
“王律师,我给你跪下了。你就帮帮我们吧!”这时有个男人哭着跪在地上,身上也溅了很多泥水。
王胜利厌恶似的站到一边,司马倾城和几个工友把跪在地上的男人给拉了起来,而司马倾城劝道,“男儿膝下有黄金,怎么能说跪就跪呢!”
“别跪了,去年下大雪我们跪在马路上也没用,你还是别费劲了!”有工友劝说道。
跪在雪地里!听得司马倾城和华染雯的心都痛了起来,平安把手机拿给他俩看,只看到马路上有薄薄的一层雪,一群跪到地上的男人冻得鼻青脸紫,并且双手向上托着一个横幅,上面写着黑色的大字“银监局周有善快还农民工血汗钱!”
这个周有善是银监局的!但是身为国家公职人员不能经商的,他怎么开酒店呢?当华染雯说出这个疑问时,有人回答道,“他当然不会用自己的名字当老板,他用的是他弟弟周有良的名字,不过那个酒店的房子所有权是周有善的。”
哎呀,越来越复杂了!
“那他到底有没有能力给你们开工资?”华染雯问道。
“说他有也有,说他没有也没有。”模棱两可的回答。
“那是什么意思?”华染雯觉得很奇怪,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怎么还说不清楚。
“这里面的水很深,开始周有善帮一个搞房地产的老板贷了一大笔钱,后来这个老板给了他好处费,所以他才开了暖暖大酒店。不过这个老板一直拖欠着银行不还钱,周有善怕出事就把手里的资金转移了。”
转移了?准备跑吗?
华染雯和司马倾城越听越觉得错综复杂,正待问个清楚,华染雯的手机响了,是季希哲打来的,“华染雯,你还来不来?我等你半天了!”
坏了,忘了正事了!华染雯立刻告诉季希哲马上就到,然后和司马倾城说了一声就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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