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少年便是那司马歌,贾后的备受宠爱的小儿子,大魏皇朝的十四殿下。
司马歌今年正巧八岁的年纪,圆圆的肉呼呼的小脸,如汉白玉般洁白,不过此时却是一脸的不耐烦,抓着小马鞭的柄子上,不客气的指着那刚从院里走出来的王眉,蹙着眉,撅起小嘴:“你不是说公子拙在休息吗?为何,那小女郎从里面出来。”
冉勇抬头瞧了王眉一眼,不是说还要同公子说一些话吗?
如何,这般快就出来了。
司马歌虽说还是个红口白牙的小儿,可论起力道来却是不小,小马鞭落在地上,发出震耳的响声,王眉停了脚步,目光幽幽地看了过来。
冉勇捏了一把汗,这司马歌怎地如此难缠?
“禀殿下,那是王氏的女郎,前来同公子学琴。”
大魏皇朝的皇子真的是一个比一个厉害,这十四殿下小小的年纪,脾气竟是如此厉害,睁着一双怒气冲天的眸子,怕是他说些什么,这小殿下就要将刀剑架在他脖子上了,冉勇低着头不敢再说。
“十四殿下?”
司马歌上前,结结实实的就是踹了冉勇一脚:“放屁!本殿下如此聪颖之人,他公子拙不收,却收了个长得如同痴儿般的小女郎,你且个说明白,否则,本殿下立马砍了你的脑袋!”
七哥曾经对他说过,有才能之人理当受人尊敬,自从公子拙回来后,他便日日下拜帖前来迦南别院,求了这些个日子,公子拙都不愿见他一面,可这眼前的小女郎,瘦瘦弱弱,长得一脸白痴像,比不上他司马歌发的一毫厘。想来实在可气。
“快走。”
女郎这是怎么了?方才还在别院里同公子拙谈笑风生的,可如今她见了这锦衣华服的公子,却是躲之不急,木屐清脆的落地声,罗裙擦着地面,王眉脚步匆忙的离开了迦南别院。
哪里知道,这司马歌也是个气盛之人,撇开冉勇不再拜见未曾露过面的公子拙,他命了宫人快马加鞭的追了王眉一路。
底下宫人走至司马歌的跟前,殿下如此生气,他们小的们怕是又少不了一顿鞭子,想到那刺骨直通,那前来通报的便就哆嗦着身子,弓着腰,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殿下,马车已经离得有些远了。”
司马歌望着渐行渐远的马车,心中怒火更甚,执了马鞭便是狠狠的一记:“废物!都是一群废物!”
“殿下,请息怒。”
树丛中惊起一群鸟鸣,轰隆隆的队伍正在向他们靠近,不过少许,竟是一声张狂的大笑之音,人为到,声先至。
“我说是哪家的郎君如此大的排场,原是十四殿下的马车!”
一阵马蹄声而至,壮硕的马匹呵出一股白气,那马上的武士统一穿着黑兵铠甲,开了剑鞘,眼神黑亮如刀,似是正在寻求猎物的野狼,那方才大笑的人被簇拥着出来,那俊美的脸上敷了白粉,香味铺面,身上是熏了上好的檀木香,着了一身赤红色的大裘,衬得嘴唇越发的鲜红,一脸的阴柔之气:“且问,十四殿下,你在追何人?”
司马歌从马车上跳了下来,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想他们这一群恐怕又在以行猎为乐,这黑兵铠甲身上的血迹还未干透,他蹙了眉,将身子退后了一些,见来的人是那门阀赵氏的少主,便稍稍缓了神色:“是一年岁颇小的女郎。”
这司马歌虽说年纪小,骨子里留着尊贵的血脉,这是积淀下来的东西,与生俱来的风华,说起话来也有了一番气度,赵子端本是先前同七殿下一同行猎,正感到无趣之极,如今,既然是遇见了司马歌。
那前方的马车,依稀可见车壁上繁琐的图腾,想必那女郎的身份还是个不一般的,有趣,他赵子端便是要帮上一帮的,看公卿家女郎的笑话,这可是比追捕贱奴来的有趣。
“不过是一小女郎的马车,有何难?”
赵子端摆了摆手,嘴边扯了一个笑容,似是一脸不在意,单手一指,对着前方王氏的马车说道:“撞上去。”
“是。”
那立坐在马上的盔甲武士得令,双腿一夹马腹,高声喝了一声,那壮硕的马匹便立马向前方的马车飞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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