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歌就是这样性子的一个人儿,不知道,有一日若是知道自己的母后被司马信逼宫退位后,又会是怎样的一个情景,王眉只记得那个时候她被王氏的人牢牢的管住,呆在自己的院子里正准备待嫁。
司马歌觉着有人在背后注视着他,回过头去果然是那狡诈的王眉,他收起笑脸,冷声轻笑:“上课了,王氏阿眉你还不进来吗?”
这便是王眉最讨厌司马歌的一点,难道,他对她的语气温和一些会死吗?
王眉对着公子拙行了礼,轻声说道:“公子,安好。”
这是司马歌和王眉之间难得的安静时刻,掩藏了彼此之间的戾气,似乎只要公子拙在场,他们两人就能很好的维持住自己的情绪,戴起一个无形的面具,这恐怕就是所谓的相敬如宾。
王眉习字速度的有些慢,每一个字她都争取写到最完美的地步,一遍不行就重复第二遍,有时候只要写错了一个字,就会将那张写满字的宣纸放到一侧,细心的从头再来一遍,王眉她右手的手肘经常习惯性的转了转,司马歌回过头来时,罗刹边上已经堆了几张写到一边的纸张,于是,他再一次肯定了王眉是个蠢笨女郎的事实,司马歌他搁下湖笔,低头吹干墨迹,纸面上已是写的满满当当。
公子拙放下手中的书册,从上位处走了下来,他来到王眉的身边,跪了下来,从身后扶起她的手,带着她缓缓的在洁白的宣纸上落下一个字,王眉回过身去,对着公子拙展颜一笑。
公子拙伸出手揉了揉王眉的额前的发,起身,回到上位,好似一阵春风从未在她身边停留过,王眉低了眉头,目光落在纸面的字迹上。
司马歌扶着额头出神,眼神在书室里乱转。
司马歌见着公子拙书案前放着一枝新折的榆叶梅,脑里竟是出现了王眉踩在树上一幕,莫非,王眉折的这花是为了讨好公子拙?狡猾,真的是太狡猾了。
公子拙也不说话,将那枝榆叶梅持在指尖,对着王眉的方向温和的笑了笑,司马歌立马觉得在这个偌大的书室里,自己像是个多余的,出声问道:“公子,可是喜欢榆叶梅?
许是,喜欢的吧?
王眉心里想着,前一次,她被公子拙责罚,就是折了这一枝榆叶梅给他,第二日,公子拙便不再生气了,而且,她察觉到公子拙不喜赤红的榆叶梅,便是偏爱少数的粉白色的花瓣,对了,最好是一丝颜色也无的,那他便会将王眉折下的榆叶梅插在瓷瓶里观赏。
司马歌是个懂声色的,见着公子拙这番模样,心里已经猜出七八分。
他回过身前,瞪了王眉一眼,见她羞红着脸低下头,惹得他心里越发的气了,凭什么公子拙总是偏爱这王氏的女郎,莫非,是他不够好吗?
绝无可能!他可是堂堂的十四殿下司马歌。
想到此处,再也忍不住了,司马歌忽然站了起来,自顾自得从位置上站起身来走到外头。
司马歌还以为像公子拙那样的人,不会有什么特别欢喜的东西,他早早的便想送些什么东西给公子拙了,左右思索却是想不到什么好的,若是,送的不好又显示不出,他对公子拙的心意。
如今,公子拙既然喜欢榆叶梅,这事就好办了,司马歌走到外头,招来藏身在附近的影卫,高呼:”来人。“
那影卫听到司马歌的传唤,速度极快的从房上跳了下来,跪在地上问道:”殿下,有何时吩咐?“
自从八岁起,贾后担忧司马歌的安危,秘密的下令在他的身边配了超过数十位的影卫,而要数离得最近的影卫便是这唤作苏誉的侍卫,便是他在寝殿中安睡,苏誉也便只能睡在悬梁之上,一刻也不得离开司马歌的身边。
司马歌有些气急败坏的说道:”命人,将那边的榆叶梅砍下来,越快越好。“
伐树?这也不知迦南别院的主人会不会生气。
”怎么,没听到吗?“
”臣等马上就去。“
影卫收到命令,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过了一盏茶的时间,他拖了一辆小推车来到司马歌面前:”殿下,这些可是够了?“
司马歌他望着那车上横七竖八的树枝,满意的笑了笑。
这下,王氏的那女郎可不能跟他比的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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