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端邪气的一笑,这般他要好好用起手上的棋子。
月上树梢,朦胧而美好的月色。
琉璃站在外头的亭子里,手里捏着一枚翠玉蝴蝶坠子,眼光目视一个方向。
“他送的书信可是到了?”
王眉的确发了火气,一些没来由的小脾气。
“罢了,罢了,便是来了也不看了。”
连晚膳都不曾好好用过,不就是念叨要那人的来信么。
在亭子里纳了一晚上的凉,这才回了屋里。
“女郎,冉勇派来的人说,丞相又要在宫里睡了。”
这已是一连好多夜,哪里有那么多批不完的折子。
“女郎,早些睡了吧?”
公子拙一定有事瞒着,不与她说。
他既然不说,那便由着她自己亲自搞清楚。
“你退下去吧。”
琉璃关了门出去。
细细叠叠的纱帐从悬廊上垂下来,这是千金一匹的月蝉纱,屋内燃着红烛,里处透出一个身影来。
屋里有人。
王眉回望身后渐近的背影,愈发对自己的想法坚定起来。
她开口出声问道:“何人在我屋里?”
那站在窗边的男子,黑衣俊颜,生的一双极好看的桃花眼。
身上熏着香,这是王眉熟悉的味道。
她隔着纱帐在外侧坐下,好似对着自己说话,说道:“王后娘娘不是下了旨意,让你不要回到建康来。”
抗旨,这可是要杀头的大罪。
“你在建康,我怎么舍得不来看你。”
“阿眉,你清瘦了好些。”
见鬼去吧!他以为说的这一番话她会信么。
“你要的那笔粮草,王氏已经答应给了你,赵王你我不过萍水相逢,还是要少些交际为好。”
她和他,怎么会是萍水相逢。
司马信也不再多言,问道:“你去看过阿随了么?他如今可还好。”
王眉觉得有些好笑,反问道:“你自己的儿子,凭什么要我照看?”
“阿随长大以后,该是要唤你一声嫡母。”
哪门子的嫡母,她王眉又不是司马信的正妃。
这话什么意思?
“便是如此,你便要好好待他。”
他终于有一日,是要娶她为正妃的。
“滚!”双手被禁锢,动弹不得。
她怒火中烧,狠狠的瞪着眼前的郎君。
“司马信,你休想得到我!”
面上抚上他冰冷的手,如蛇蝎说道:“不试试,怎么知道不可以?”
“司马信,你的儿子都快死了,像你这样做父亲的人,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居然还在这里风华雪月,对我说上这一番没有边际的话。”
不是她疯了,就是他疯了。
这话,显然是不该轮到她来说。
“阿随,有他的自定的命数。”
王眉看着身前的司马信,以往她从未觉得他是这般铁石心肠的人,而这一刻却是觉得连背脊都彻骨的寒冷。
“你是想让他死吗!”
他如今唯一的幼子。
“我想让司马颂死。”
司马颂,如今的当朝的东宫太子。
他可是司马颂的兄长。
“司马信!你!”
王眉突然觉得眼前的司马信好可怕,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他怎么就这么轻松的说出来。
他的眸眼坚定的看着一个方向,仿佛对那个王座势在必得。
“阿随只有不到三岁,你怎么就忍的下心?”
“闭嘴!”司马信高喝一声,死盯着眼前的女郎。
她重重的甩了衣袖,不满的说道:“生气了?对我发什么火。”
“我真的不知道,你到底还会为了王座做出什么事来!”
她的下巴被紧紧捏住,司马信吐出的热气喷在她的脸上,声嘶力竭,压抑着说道:“阿眉,不要考验我的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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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估计了一下,王氏还有10万字结束
我当然不会告诉你,偶已经开始准备在写结尾了
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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