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仓蓝又带着我走了好几处地方,去亲自拜访那些“据说”很厉害的人,虽然不知道仓蓝的这些信息是从哪里得到的,也没有亲眼看到这些“据说”很厉害的人强在哪里,但……只是从他们所在的地方倒可以想象,要么是深山沟壑处,要么繁华闹市间,要么温柔富贵乡,要么密林绝迹内……还真是不一而足,不同凡响!
每一处都极端的让人……诧异!
出生这么久,我这是第一次和仓蓝来到帐篷以外的世界,外面的情形和书中所描述的相差无几,因此除了初见的好奇,其他的倒没什么特殊的感觉,反而每每望着周遭无所谓的陌生嘈杂,我心里泛起一阵阵莫名的烦乱,好像自己被隔离在外不被接纳似的,有茫然,有无措,却并不孤单。
看着挡在身前仓蓝那总是稳健的背影,我安然的笑了。
我不是一个人,我知道我的身边永远有个人陪着,他是我的参谋,他叫仓蓝。
一连几天的奔波疲累,在这天终于爆发,早上起来时,我毫无征兆的晕倒在地,昏昏迷迷的发起高烧,体内异常空虚,却灼烧的心口干涩疼痛,像是有人拿着锯齿一下、一下的拉磨,血肉模糊仍找不到确切的痛处。
但,即使痛的辗转反侧,我依然可以感受到耳边萦绕着的关切安抚,干裂嘴唇上适时的温热湿润,手心处每隔一刻如丝如缕透入的灵气……这么的温暖,这么的安详,好像书本上描述的……母亲的感觉!
病来如山倒。
等我睁开眼睛时,面前的仓蓝神色疲惫,眼底有着明显的黑青:“殿下,你终于醒了?感觉怎么样?”
望着他淡淡的笑容,我愣了很久。
仓蓝的淡笑渐渐隐去,望着我的眼睛带上了流转不定的担忧:“殿下?”
我轻轻的摇摇头,想说没事,胸腔里空荡荡,竟然虚弱的连多余的吸气都难。
心里有些发急。
仓蓝一脸紧张的逡巡着我,这时反倒松了口气,细心掖了掖四处的被角,俯身在额头轻轻一吻:“别担心,再过几天就好了,肚子饿不饿?我去拿点粥。”
白光一闪,仓蓝掀帘走了出去。
试着动了动手指,我苦笑,现在真的连动手指的力气都消失了,如果没有仓蓝在身边,恐怕大病初愈的我连自保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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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蓝没有骗我,过了几天,我的身体渐渐恢复,魔力自然而然的充沛起来,一切恢复如初。
只是恢复不了的是……时间!
独自坐在床上思忖半天,心里终于下了个决定。
“殿下,身子好点了吗?”
声音由远而近,我抬头,仓蓝正好从帐外进来,肩上落着几片黄叶,随风而入的还有淡淡的清香,很陌生的香味,并不难闻。
“呼——外面风好大。”
周身紫色光晕轻闪,仓蓝使用魔力除去从外边带进来的据他描述是“污浊之物”,神轻气爽的挨近床边坐了,我习惯的伸出手,他把着脉门沉吟半晌:“嗯,殿下恢复的很快。”
快?如果据书上所说发烧只是普通小病,而我却用了足足一个星期才恢复,这个‘快’未免慢了点吧?
我颇有些不以为然,却没去辩驳。
仓蓝把我的手塞进被子:“殿下,关于部下的事……”
“嗯,我也正好找你说这事。”
仓蓝静静的看着我,示意我往下说。
“我现在体力不行,继承战争又迫在眉睫,关于任用部下的事我全权交给你,你自己决定吧。”
仓蓝似是早就有这个意思,也不推迟,回答了声,就急急的出帐调动军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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