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你的狗眼,这是桑蕈的妹妹”玉妍芳知道在这里吼要人没用,只有报了名儿来才是最好的方法。
“小姐,卑职马上去查有没这个人。”眼睛消失了,但过了没多久又出现了。
“回小姐的话,这里没有一名小慈的人”
纪桑柔心里的石头没有放下,反而压得更让人透不过气“开门”
“柔儿妹妹不要进去”玉妍芳出声制止,里面的一切会吓坏她这个未见过风雨的小姐。
“开门”纪桑柔执意要进去,她想放心,彻底的放心。
“柔儿怎会到这里来”纪桑蕈从后而至,声音里加杂了愤怒。
纪桑柔回头注视着纪桑蕈泥土色的眼睛“哥,你说小慈在我出嫁当天就被逐出府了是吗?”
“当然,芳儿是你带柔儿来这里的吗?”纪桑蕈避开纪桑柔的眼睛,冷漠的目光落在一旁的玉妍芳身上。“柔儿不懂事就算了,你这么大的人脑子都不记事的吗?”
“哥,不关小嫂子的事。是柔儿拉小嫂子来的”纪桑柔挡在玉妍芳前面,让纪桑蕈无法靠近她。玉妍芳早被纪桑蕈的眼神吓软了腿,全身发抖。“哥,为什么娘前两天在哥这里见过小慈啦?”
“柔儿,这话什么意思。是怀疑哥骗你?”纪桑蕈别过脸看向小石路边上的绿草。“开门,让柔儿自己去证明”
“哥,柔儿未怀疑过哥。只是急切想清楚小慈身在何处”‘支嘎’沉重的木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阴霉的空气中含夹了几丝血腥味,如地狱一般令人作呕。从里面出来的几个粗壮的大汉跪在门前,屋内一片漆黑。没进去过的人见此情此景也定会吓到“少爷,小姐”纪桑柔不顾黑暗中的一切,匆匆步入。
“那个下婢真如此重要”纪桑蕈伸手拉住刚踏入暗房中的纪桑柔。这种味连他都受不了,柔儿还是要为了纪慈执意前进。
“是,柔儿说过小慈在小妹的眼里不是奴婢”纪桑柔头也不回的回答“为了小妹,她连自己的一生都可以陪进去,小妹却什么都不能做。”
“好”纪桑蕈松开手,嘴角浮出一丝冷笑。“带小姐进去,若小姐受到惊吓你们,自己看着办。”此语一出令旁边的玉妍芳冷不宁丁全身一个激凌。
“是”一壮汉起身带领纪桑柔进入,在外面看里面是挺吓人的。但除了令人厌恶的霉腥味,也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小屋子。门的右边放了一张快绷坏掉了的木桌,里面右边是一堵看不清颜色的墙,左边则是一排房门,每个房门远看依稀可心辩清是黑色。由生铁镶木而成的铁木门,每个门闩处都有一把又黑又大的锁从外锁住了。两边相隔差不多一米多宽,沉闷的黑暗让这条道显得过分狭窄。壮汉带领她进入,并将一个又一个大锁打开让她一一过目,她扭头离开之后,另一个大汉则将铁门重新锁上。走近看才发现每铁木门上的黑色,都是由一块一块的黑色不明物粘黏而成黑色。一阵又一阵令人常人难以忍受的恶臭扑鼻而来。一扇又一扇牵动纪桑柔心弦的黑木门被打开,一个又一个只留有恶臭的空房间被打开。她的希望一点一点破灭,同时也一点一点生长。因为至少在这里找到的小慈多半已遇害了,但在这里找不到小慈也不清楚流浪在外的她会好过吗?直到最后一个门被打开,空的还是空的。难过与高兴在她心中交织着。
“死心了吗?”不知纪桑蕈什么时候进来,靠墙而立在旁边。目光则落在纪桑柔强忍的脸上。“时辰不早了,回去休息吧”纪桑柔沉重的头轻点了一下。在离开时夹道时,忽感身后有光,纪桑柔回头是月光透过右边的一排小窗照射进来,逃过云层阻挠的月光照耀在石子铺修而成的地上,地上隐约可见几滴黑色液体。
“柔儿怎了?”纪桑蕈见仍愣在那里的小妹。
“没事”她回头跟上纪桑蕈的步伐。
“柔儿,我送你回去”纪桑柔从暗房里出来之后整个人无力的软了下去,还好纪桑蕈回头得及时,将她扶住。“以后听话主点,别这么任性。否则到头来吃苦的是你”纪桑蕈将其横抱起向小廊的另一端走去。纪桑柔轻盈的身子骨,似乎又瘦了。
“哥,小妹不是不听话。只是太担心小慈了,哥……哥可以帮小妹找吗?”纪桑柔无力的呢喃。却引来纪桑蕈的皱眉。
“这还不算不听话吗?不要理那小婢了,也许她……已经找到她想要的归宿了”纪桑蕈小声的哄着在怀里半睡的人。
“不,她一定还没有幸福。小妹心里的好闷就是因为她。小慈肯定还没幸福”纪桑柔抬手环住纪桑蕈的脖子,用肯定的语气说出心中的感觉。
“柔儿怎么会知道她有没有幸福?”
纪桑柔忽然睁开眼,看着兄长刚毅的脸“因为从没一个念头会如此清楚过,小妹也从没有如此不安过”
纪桑蕈淡笑开来“柔儿就是柔儿,小孩子气。就算再冷静,再聪明还只是一个小女孩什么都不懂。唉,把你交给雷炎还是令我不太放心”
“哥……帮小妹好吗?”纪桑柔本想说出一切,但还是说不出口。这件事让爹娘去说,可能会比我说好。
“换个请求哥就答应你”要他放过纪慈,怎么可能。让孝顺的柔儿做出那种忤逆之事的人他怎么会可能放过她。
“不要,哥”纪桑柔生气了。
“哥说过,除了这个请求。只是柔要求的,就算是上刀山下油锅,我纪桑蕈眉头也不会皱一下。”纪桑蕈脸上有笑也收了回去。
“算了,明天去找爹”纪桑柔无奈的小声自言自语。
“不许,柔儿不可以再跟那种人混在一起”再小声还是飘进了纪桑蕈的耳里。
“哥,算了不想再跟哥讨论白费唇舌的事,我要下去”纪桑柔挣扎着。
“你这倔脾气不知道像谁?”纪桑蕈左手一松,让她脚着地,见她立稳了便松了口气,随即移开扶着她后背的右手。
“像哥呀!哥不也从头到尾不肯松口吗?”纪桑柔回头仰望身旁高自己一个头的哥,并露出焉然一笑。
“我可没发现,我有那臭得性”
“不承认算了,我回房了。”纪桑柔低下头回忆在月光下呈黑色的液体“哥不用送我了”
思索了一会儿的纪桑蕈点头:“嗯,小心点”
“哥,在家里还怕有生禽猛兽吗?”纪桑柔撒娇离开。
目送纪桑柔走出院子之后,他才放心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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