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替夏解撑伞,夏解自然乐意,只是没想刚站起来就又倒下去了。迟墨忙去扶她“当心!”手里的油纸伞一扔,正巧划在树枝上,好好的一把伞就这样毁了。夏解心疼万分,看着那把唯一能挡雨的伞已经破破烂烂。
“唯一可以挡雨的都被你弄坏了!”夏解埋怨地看着他。迟墨笑“你当真觉得宁摔自己也不摔伞?”夏解白他一眼,谁愿意摔自己呀!
“你来做什么?抓我回去的话是不可能的,除非你一刀把我宰了,带着我的尸体回去。”夏解往后退了两步,先表明心志,自己是誓死也不会回的。
迟墨笑而不言,着手开始宽衣解带。
夏解顿时就“……”
“把这衣服披在头顶,可以挡些雨。”迟墨也不等夏解,自己动手给她披好。
夏解疑惑地看他“你真的不带我回去?”
迟墨却答非所问“你要去那里?我送你。”
他不会是想送我回去,再去皇宫里叫兵来抓我吧,到时还会连累其它人,在他口中便成同党了。“我要回我家,我要见我爹娘,她们知道我出事儿,一定很着急。”夏解心里在打什么主意,迟墨那里不知,不但拆穿她,领着她往前走“你家住在那里?”
“西,西边。”
“我们走吧,现在是南边,我们得绕城好远。”
两人一路同行,倒也无话。在离家尚有一条街处夏解便要与迟墨分开。“你……你就送我到这里吧,前面的路我识得,自己回去就好。”
“但现在天色已晚,我不放心你一个人。”街上都没有几个行人,店铺也都关了门。
回来时夏解还在担心会被人认出来。
“有什么不放心的,这条路我不知走了几百次,不会有问题的。”心里则损道“你打什么鬼主意别以为我不知道。”
迟墨道“既然如此,便依着你吧。”说罢转身走了。
夏解又忙叫住他“哎,我等等。”迟墨回头“还有何事儿?”
“这衣服,你拿回去吧,虽然现在已经不下了,但好歹我也替你捂干了,穿上能稍微防风。”夏解忙把身上的衣服扯下来,揉成一团递给他。这一场雨一来,天气明显凉了许多。
迟墨笑着接过衣服,顺手披上转身走了。
夏解看他走远到见不着人影了才转身回去。她确实回家了,但是在家里人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偷偷找回屋子,换了身上的衣服,又在柜子里找了一些吃。
因大病了那一场,夏解现在的身体大不如前,故家里特意为她常备了一些药丸。有些便是治疗风寒之类的,夏解先了好几样,和着凉开水一并吞下去。又翻箱倒柜的找了好些零食 出来,待吃完又躺在小榻上歇了一会儿,补充齐体力再走。
夏解昨夜折腾了一夜,今儿个又淋了雨,这会儿已经发起烧来,身体极度疲乏,一躺下放松了心情竟不知不觉间睡着。
夏解在自己的小院里睡着,前院却是鸡犬不宁,朱氏已经夏解多日无讯息而精神不振,今日夏侯从宫里出来告诉她夏解已经从皇宫里逃出来,顿时又是喜又是忧。
喜女儿从宫里逃出得了自由,但又忧这短暂的自己结束后,她被重新抓回皇宫里会被如何处置?擅自离宫那可是死罪。这一激动,朱氏当场就一口气顺不上来,晕了过去,待大夫来看过已经慢慢转醒,只是怕要在床上躺好几日才能下床。
朱家听到这个消息,立即派了朱远来探望。因朱氏非常喜爱朱远这个侄子,自己又膝下无子,打朱远幼时便当是亲生儿子来疼爱。朱远对朱氏也是十分亲近,此时便坐在床前陪着无精打采的朱氏说说话。
“姑姑要多多保重身体,解儿在宫里一定无事,你若是因忧心解儿,而让自己身体受亏,待解儿回来见你如此这般,必定多加自责。”
朱氏看着朱远,嘴唇抖了两抖,话到了嘴边又咽下去,只摇头“你还不知解儿的脾性,她那个十头牛也拉不回来的性子,那里能与人相与,这些年来也只有你肯包容她。当初我的意思便是让你与解儿结成莲理,没想皇上突然一道圣旨把你们拆散,是我对不起你们,让你们早日完婚便什么事儿也没有了。”朱远苦笑“姑姑事情并不如你所想的那般,也许解儿真的只是把我当哥哥,并无他意。你那时若是执意撮合我们,只会让解儿越发的厌烦我,现在偶尔还能见见,谈谈心,远儿已经知足了。”
朱氏一阵叹息,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两姑侄又坐了一会儿,说了些知心话,朱远突然提议想去夏解的院子里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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