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2 / 2）

“嗯。”老者拂拂胡须，点头。“只有灭了光源，那你才不会受其困扰，就可以继续探索下去。”

“但是灭掉光源，不就看不见了么？”关皎皎心下有些疑惑。

“是看不见，但也看得见。得看你怎么看了。”老者故作高深的笑了笑，接着，继续在塔内自娱自乐起来，任凭关皎皎怎么追问都不再说话。

既看不见，又看得见。关皎皎重复了遍。“我想明白了，”忽然明白其中的意思，关皎皎立刻打坐，进入幻境中。

花老看着关皎皎的样子，满意的笑笑。

所谓的既看不见，是指用眼睛看不见。但是又能看见呢，是用心就能看得见。凡事走心，将会事半功倍。

再一次进入幻境的关皎皎，并没有再用夜明珠，靠着用手摸索着墙壁，一点一点的前进着。随着这一次的前进有很大困难，这一次却是顺利了很多，走了很远的路，也没有再遇到影子杀人。

在走了小半柱香的时间后，却察觉出了一个分叉口。该往哪里走？因为不知道这两条路的状况，关皎皎在两条路周围摸索着，期待能有什么指引。

许是为了减少试炼者的试炼难度，被关皎皎这么一摸，还真是摸到了木牌。木牌凹起的部分，似是有文字。

关皎皎闭上眼，将木牌凹起的部分重新临摹一遍，感受着文字上面的内容。

“凡人之路。”

这是给人类过的？又走到另一边摸索着另一块木牌上的文字。

“鲛人之路。”

这才是我应该走的路。当下，毫不犹豫的往叫人之路上走去。前头是黑暗，后面也是黑暗，另一条路上也是黑暗。永远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但是身为一个鲛人，一个实力并不强大的鲛人，关皎皎知道，永远不能太贪心，走好现在要走的路就好。虽然可能凡人的路更平坦，路上说不定有什么奇遇。

其实关皎皎并不知道，凡人之路上才是危机重重。这本是鲛人少年的历练之路，若是真的人类修士，不知道比他们强大多少。这只是对幼年鲛人的一个心境的试炼，若是没法克服心中的贪欲，又怎能踏上更高的境界呢。

未知的旅途永远是漫长的，就像关皎皎此时的感觉。黑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内心的迷茫。为什么没有尽头？都说白天不懂夜的黑，黑沾染了所有与负面相关的不良信息。阴森，恐怖，关皎皎此时都有些为自己的选择而犹豫，难道真的是选错了？

然而上天是公平的，在你想要放弃时，总会给你希望。远处的昏暗中，有了一丝微弱的光亮，虽然只有一点，但足以让身处黑暗的人看到光明。

关皎皎的脚步，加快加快再加快，似乎是忍不住想要冲出黑暗，奔向光明。

在距离那片光明不到一米的距离，关皎皎看到了一个人影，只好刹住了车。

“嘿，小伙子，又见面了。”只见一个老者笑眯眯的看着关皎皎，似是许久不见得好友。

“怎么是你。”关皎皎说的咬牙切齿，对方不正是在第二关中遇到的那个男扮女相的人么。关皎皎至今记忆犹新啊。

“哎呀，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对方笑眯眯的看着他，“我算算咱们多久没见了，”对方说着掰起手指来，很认真的数着：“好像是三十天吧，不对不对，是二十九天零三个时辰。”

“然后呢？”关皎皎努力忍住不让自己发脾气，不然这么长的路白走了。

“然后，然后你有没有想我啊。”对方不知道从哪里弄出一把扇子，“啪”的一开，刷起帅来。

“我怎么会想你这么一个老头？”想你还不如想我师父老头，至少比你强。后半句关皎皎没有说出来。

“哎呀，我忘了这事。”对方一拍脑袋，接着，摇身一变，瞬间变成了一个翩翩公子。

“老黄瓜刷绿漆。”关皎皎忍不住说道。

“什么老黄瓜，我可是很年轻的好不好！！！”想我也是幻境第一美男子，多少少女杀手，怎会跟你这乳臭未干的娃娃一般计较。”对方四十五度角望天，可惜啊可惜，只可惜我是幻境中人，说着一脸的遗憾的样子。

“你说完了么，你说完了赶紧让开。”关皎皎可没什么闲工夫再耗了，要是再等下去，或许会忍不住动手。

“没说完。”，对方似是故意要气关皎皎的，“我还有很多很多话要说，你慢慢等哈，不要急。”接着还真是滔滔不绝起来，“我跟你说啊，第十八层的那个兔妖真的没不错，不但身材好，而且还很可爱，轻音体柔易推倒，第四十三层的玲珑也不错啊，虽然是御姐型的，但是真的很有成熟女人的风范，还有那个……”

“你够了！”关皎皎忍不住出口，虽然他经常装作少年老成，但是也只是一个孩子，一个孩子又怎会去想这些龌龊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