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城疑道:“你怀疑六弟。”
纳兰策笑道:“怎么会。他对我们毫无保留,谁会怀疑自己的兄弟呢。”
轩辕城想了想,点了点头道:“说的也是,那你担心他被人利用。”
纳兰策道:“不是担心被人利用,是已经被利用了。”
轩辕城不解道:“依据。”
纳兰策指着石桌上放着的黑色卷轴道:“如果沒有被利用,这件东西怎么会到这里。”
轩辕城大异,追问道:“怎么。你认识这个卷轴。”
纳兰策点了点头,沉沉道:“岂止认识,它本來就是纳兰家的藏品。”
轩辕城有些懵圈了,惊奇道:“它,是你们家的藏品。”
纳兰策道:“是啊,卷轴两端的异兽,就是我纳兰家独有的标志。名唤水驚,卷轴丹水所书,妙笔生花锦制成……”
轩辕城的脸色沉冷下來,突然转过身,对着纳兰策道:“你是说,有人在纳兰家被毁之前,就取走了这件东西。”
纳兰策狠狠道:“不错,他很可能会和我家门被毁有关。”
“而这个人就在我们周围……”
“不错,老六无意中将这件东西带到这里,恐怕他早就在暗中窥伺,有所图谋。”
“是啊,难救难在,这个人敌友难分,看來,我们以后要多加小心才是。”
纳兰策轻轻闭上眼,慢慢道:“可以判断的是,他现在还不是敌人……”
轩辕城道:“何以见得。”
纳兰策叹了口气,“他若想对我不利,根本不是你我提防谨慎便能躲过的。”
“好奇怪,那他是什么意图。”
“不是确认我和赵迪的身份,难道他是在暗示我什么。”
“会不会想帮助你和赵迪。”
“很难说,对了,老六呢。找他好好问问这卷轴到底是怎么得來……”
“问了也白问,他既然敢将卷轴交给六弟,就不怕咱们顺着这条线找上他。”
“也是,找了也白找……退一万步讲,以现在的实力,即便是找到了,又能怎么样。”
纳兰策有些悲愤,有些迟疑,又有些压抑……
七妖众离开穆林雪峰,只谢天一人留在了雪峰之巅。
赵迪夫妇和千树夫妇几乎同时醒來,看着空无一人的石室和留在桌子上的礼物。
千树的眼睛突然亮了,谢天送给他的可是紫崤龙蛋啊。
传说中紫崤世代均以独龙相传,父死则子生,以这种独特的方式延续生命,有些脱胎换骨,涅槃重生的禅意在其中。紫崤也许算得上真正意义的神兽,血脉直接传承,从这个层面讲,它的血统是最高贵最纯正,且最接近原始之力。紫崤的强大毋庸置疑,它是唯一能杀死天神的存在……曾是天界执法。只因生性贪婪,极重情谊,最后被罚下天界,不知所终,成为最神秘的神兽原种。
谢天不懂孵化紫崤很正常,这种神物,可不是孵鸡仔那么简单……
再说说赵迪见到水驚卷轴时,睹物思亲,泪流满面,娴娴不知是何缘故,也不敢多问,默默陪着他。
哭了一会,赵迪指着卷轴上的水驚雕像道:“娴娴,记住它的模样,它是咱家的标志,咱哥肯定平日里视若珍宝,他送给咱的不是一件简单的礼物,而是责任和信任。”
娴娴自然重视赵迪的话,默默记下。
赵迪捧着水驚卷轴,一时间感慨万千,学好本领,帮助纳兰策重振丹枫净水宗的决心愈发笃定。
此时,七妖众带着是尚师院弟子们进入书塔,开始疯狂地‘清扫’较为低级的常规密境……
作为核心的他们体会到了,实战即是修行的真理,真正的将军都会经受千百次与死亡擦肩而过,刀口舔血的磨砺;要想成为真正的强者又何尝不得如此,沒感受过死亡的气息,就不会懂得战斗和鲜血的价值。
毕竟,在修行世界,修行和生存同等重要。
红烛摇曳,一抹倩影斜照在明窗上……
菁儿离开天岚学院,回到仙山之后,被蓝长老责备了一通。
从小到大,蓝长老就沒舍得对菁儿说过一句重话,这一次,倒好像是触及到了蓝子玉的底线了一般,这让菁儿很是委屈。
一边是爷爷,一边是谢天。
最要命的是篮子玉无论如何也不允许她和谢天继续來往,沒有原因,沒有理由,生硬且蛮横。
这才是菁儿最想不通的地方,越是如此,她的心里越是放不下谢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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