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2 / 2）

王富贵没有回答，可是从他闪烁的眼神中，王闯仿佛读到了什么。

就在王闯审讯王富贵的同时，另一间审讯室也在进行一场审讯。

“10月18日凌晨三点至五点，你在哪？”

此次审讯人是柳依云，被审讯人是王富贵的老婆高蓉。她和王富贵一样长了一张肥大的脸，简直可以捏得出油来，戴着一副大大的眼睛，很明显不是因为近视或者其他眼部问题才戴的，头上顶着一堆黄色的卷发，就像刚煮熟的方便面扣在了头顶。臃肿短小的身材，只穿了一件粉色的短裙，手上、脖子上，凡是可以戴首饰的地方都戴满了金饰。

“我在家睡觉。”高蓉回答道。

“谁能为你证明？”柳依云问。

“这，没人能证明。”高蓉虽然表情很平静可是她的眼神出卖了她。

柳依云一直盯着高蓉，高蓉刚开始还勉强坚持，可是不到两分钟便开始躲避柳依云的眼神。不用多说，柳依云已猜出八九分，那天晚上高蓉不是一个人，还有一个人在她身边，只是这个人是个男人而且不是她的丈夫。

审讯室陷入了难得的平静。

“他是谁？”柳依云突然开口说，眼睛中释放出饿狼才有的光芒。

高蓉怕了，在狼的面前她没有反抗的胆量。

“哎。”高蓉叹了口气，“你也知道，像王富贵这样的男人有了钱就变了味。当初他还是个穷小子，我父亲的公司已成规模，蒸蒸日上，我也不是现在的样子，那时的我年轻貌美、心高气傲，追我的人也不在少数，可是我偏偏看上了他。我不顾家人反对和他走到了一起，结婚之初，他还算勤奋，一直在生意上帮助我父，公司越来越好，我父亲也对他刮目相看，那几年我也生下了和他的孩子。好日子没过多久，我父亲却患病去世了，父亲去世前将公司所有业务都交给了他，父亲去世后他便以公务繁忙为借口屡次有家不归，我也知道他不会再回来了。”

柳依云冷笑一声：“所以你看他在外面养情人，你也养了一个？”

高蓉闭着眼睛点了点头，“我能有什么办法，只能用这种手段报复他。”

柳依云翻开卷宗，拿出一张照片放在高蓉面前：“你认识这个人吗？”

高蓉看了一眼：“她是王富贵的情人，之一。”高蓉特意在之一上加重了语气。

“看来你还记得。”

高蓉笑了笑：“当然记得，她是唯一一个被我抓住的淫妇。”高蓉说此话时语气充满了恨意和得意。

“一年前你到她的学校大闹了一场，对吗？”

高蓉还保持着得意的表情：“没错，那个小贱人，不给她点颜色瞧瞧，她不知道我的厉害。”

“你恨她，对吗？”

“当然恨，没有像她这样的小妖精我丈夫也不会有家不回。”

“所以你杀了她？”

“不，我没有杀她。”

“你没有亲手杀她，但是你可以雇凶杀人。”柳依云步步紧逼。

“不，我没有杀她，我也没有雇凶杀人，那次我教训她之后，王富贵已经和她断绝来往了，之后我也没再找她麻烦。”

“可是王富贵却花钱摆平了学校高层避免张雅被学校开除，你不记恨？”

“那件事，我知道。”

这次轮到柳依云吃惊了：“你知道？”

“王富贵说那笔钱算是给她的安家费。”

“你认为王富贵有没有和张雅旧情复燃？”

高蓉摇了摇头，用自信的语气说：“王富贵只结新欢不恋旧爱。”

半个小时后，柳依云和王闯坐在办公桌前，脸上愁云密布。

王富贵和高蓉的不在场证明都已得到证实，而且两人的动机也已然全无，刚刚抓住的线索断了。

“现在怎么办？”王闯已想不出办法了。

“李斌，找到他。根据学校宿舍管理员的反映，李斌昨天去了学校取走了他的衣物和银行卡上的所有的钱，他准备和警方打持久战了。所以，必须找到他，如果拖久了恐怕还会有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