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八（2 / 2）

柳依云拿起的笔又放了下去，如果真的按照项天问所说那一年前的包养事件和现在的凶杀案就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张雅被打后学校曾经决定开除她，我想也是你在背后帮了张雅的吧。”

“对，我派人给校长送了一笔钱，让这件事平息下去。再怎么说我也应该负责任，她是个花季少女，以后的路还长，不能因为这件事就毁了前途，所以我压下了这件事，而且每个月都会给她的账户上转一笔不小的费用。”

“可是有一天张雅突然拒绝了你的好意。”柳依云在观察项天问的变化。

“对，就是本月九号，我按照以前的习惯把钱转了过去可是过了半个小时钱又分文不少的转了回来。她还告诉我不要再给她钱了，我当时还挺奇怪，以为她赚了钱。我问她怎么回事，她却不说。后来我看到项东的反应也很奇怪，我问他发生了什么，可是他也什么都不说，到现在我还弄不懂这件事。”

“本月八号一场天文奇观在世界各地上演，项东、白雪、张雅、李斌、刘学和陈萱在陕城东郊观看了这次奇观之后看到了一些常理无法解释的东西，十天之后张雅死了。”

“月全食？”

“对，但主要的不是月全食，而是月全食之后的红月奇观，他们就是为了这个才进山的。”

“可是他们之后又看到了什么呢？为什么项东表现出很恐惧的样子又什么都不说呢。”项天问喃喃自语。

“我们通过刘学的口中得知，他们在回来的路上经过了一家寺庙，在寺庙里他们看见了地狱。”

“地狱？哈哈哈，骗人的把戏，你就是用这个来安慰我？”项天问根本不相信柳依云说的话，尽管柳依云是个警察。

“三生石、奈何桥、望乡台，他们在寺庙里看到了这些，之后一个接一个的死去了。”柳依云并不在乎项天问的反应，在她看来项天问的这种反应是情理之中的事。

“犯罪嫌疑人不是李斌吗？”项天问用一只胳膊支撑起身体，半坐着看着柳依云问。

“那是因为他曾出现在案发现场，而且我们找不到更好的嫌疑人。”

“所以你们用李斌来当替死鬼？”

“为了安抚民心，我不想让整个警界因为这件案子蒙羞，也不想让百姓人心惶惶。”

“警察？看来你们也不是完人？”项天问摇着头，嘲笑着说。

“为了真相，我们不得已。”

“你信吗？地狱？”项天问又一本正经的问柳依云。

身后的王闯也向前倾着身体，两个人都在等柳依云的答案。

“我当然不信，可是他们信，一个又一个的人被害，可犯罪现场什么线索都发现不了，知情人都不说话，我只能在黑暗中搜寻。”

“你也不容易。”项天问轻叹道。

“对了，你为什么要拆散项东和白雪？”

“我要死了。”项天问指着自己心脏的部位，“我的心脏有病，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突然停跳，所以我必须安排好后事给我儿子留下一个无忧无虑的帝国。”

“无忧无虑？怎么说？”

“吴氏集团，虽然现在项氏集团发展迅猛，四处开花，但陕城真正的老大是不显山不露水的吴氏集团，我担心我是之后他们会对项氏集团不利所以就想到了联姻这个老旧却实用的方法，不得已只能委屈了白雪。可惜，现在没用了。”项天问想起了项东不禁又留下了眼泪。

“我懂了，谢谢你的配合，我们也该走了，再见。”

柳依云和王闯起身告辞了。

项天问确认柳依云和王闯走远了之后，表情变得狰狞起来，他痛苦地捂着自己的胸口在病床上不停地挣扎。

“难道自己的大限真的到了吗？”项天问想。

“你为什么要对项天问说项东他们看到地狱的事？”离开医院时王闯终于忍不住问柳依云。

“为了不让他对李斌下手，如果真让他找到李斌那我们就更被动了。”柳依云解释道，从项天问的反应来看，她的担心并不多余。

“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王闯似懂非懂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