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厂里面,李萧本来就因为炸弹的事情很心烦了,这会外边的枪声不断,他自暴自弃的骂了一句:“妈的,操他娘的到底是谁报的警!”
骂完以后转头看着许秉文,许秉文这会儿正在沉思,想着到底怎么样才能把他们两人都带出去,时间正在一分一分的溜走,在李萧看来他这就是不作为:“你倒是说句话啊!”
“闭嘴!”许秉文吼道,那眼神像是要把你吃掉一般。
李萧被唬的一愣一愣的,紧接着就听见许秉文说道:“引爆线绑在他们俩的椅子上的,拉开以后我们有15秒的时间,逃离冲击波的最大伤害范围。”
这会儿外面的枪声已经渐渐的停了下来,他静静地看着李萧,眼神里的坚决感染了李萧,他静下来对着他笑笑说道:“负重前行向来都是我最拿手的,除非你怕了。”
许秉文冷笑了一下:“那今天正好比比。”
两人各自走到穆清和魏征身边,解开绑在他们俩身上的绳子,然后相互对视了一个眼神以后,一起倒数着:“3、2、1,跑!”
他们俩各自迅速打横抱起穆清和魏征,然后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朝外面跑去,李萧大叫:“啊!”
外边的警察刚停下放下家伙就见工厂里跑出几个人,迅速又拿起家伙,罗秘书见状连忙阻止道:“别开枪,自己人!”
突然“轰”的一声巨响,外围的这些警察都被震了动了一下,巨响过后罗秘书迅速看过去,工厂此刻正笼罩在一片灰蒙蒙的烟雾中,至于许秉文和李萧他们的身影早已不见。
罗秘书这时懵了两秒然后朝工厂冲过去,边跑边叫道:“叫救护车,救人!”
一群警察在反应过来以后,迅速打电话联系救护车,跑过去救人。
炸弹爆炸之际,许秉文护住穆清,把她罩在身下,犹豫冲击波的原因,他和李萧都晕了过去。
穆清在熟悉的消毒水味道中醒过来,惺惺松松的睁开眼睛就看见熟悉的天花板,是市医院。
她动了动睡麻的身子,才看见旁边病床上的许秉文,她立刻就想起身挪过去,可是因为长期睡眠的原因,导致她身体有些麻。
就在这时候,病房门被打开,进来的李阿姨,见状赶紧放下手中的保温桶朝她走过去惊喜的说道:“穆老师,您醒啦!您是想坐起来吗?”
“李阿姨你扶我一把。”穆清虚弱的说道。
李阿姨刚扶住她的手,一阵刺痛感传来:“啊!”
“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注意到您手上的伤,对不起!”李阿姨道着歉。
她摇摇头:“没事,扶我过去。”
李阿姨扶她坐起来说道:“不行,医生交代过了,您和先生现在都得静养,不能随意走动。”
穆清连忙问道:“他怎么样?”
“是脑震荡,被那个,医生说,是,是被那个炸弹的什么波,什么波来着?哦,对了,冲击波,被那个炸弹的冲击波震到了。”李阿姨解释着说道。
穆清心里更加的担心了,不过,李阿姨像是看出了她心里的担心,又说道:“不过您放心,先生已经醒过来了,只是这两天先生一直连夜守在您的病床边上,一直都没合眼,我看这会儿是睡着了。”
经李阿姨这么一说,穆清才松了一口气。
李阿姨把碗拿去清洗,可能动静有些大,睡着的许秉文动了一下眼皮,便睁开了眼睛,正巧对上正在脉脉注视着他的穆清,两人相视一笑。
仿佛劫后余生一般,他从床上起来,坐到穆清的床边:“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或许也是想要调节气氛,穆清调皮的说道:“感觉还不赖,没哪不舒服的,不过根据我常年住院的经历来讲,这床有些硬了。”
许秉文笑笑,伸手刮了刮了她的鼻子,然后两人含情脉脉的对视着,正当动情处,李阿姨拿着两个碗从洗手间出来,笑着说着:“先生醒了啊!”
两人赶紧挪开自己的视线,尴尬的咳了一下。
李阿姨打开保温桶说:“我炖了鲫鱼汤,正好,趁热喝。”
然后给两人倒上鲫鱼汤,穆清和许秉文端着碗互看一眼以后,碰了一下说:“干杯!”
李阿姨见了笑道:“啊哟,我还没见过像你们俩这样的,住院呢还干杯。”
两人喝着汤,但笑不语。
这是庆祝,庆祝劫后余生,庆祝还好有你在我身边。
吃过饭以后,穆清躺在许秉文怀里,问道:“当时你在想什么?”
炸弹爆炸的时候,你在想什么?
许秉文抱住她说道:“嗯,问想,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
“别,你正经点。”穆清用手捂住他的嘴,不让他说出那个字。
许秉文握住她的手,拿到嘴边宠溺的亲了亲说道:“我想,当时我是抱着你的,真好!”
穆清的心脏顿时漏了一拍,就这么短短一句话,但是里面的每一个字都撞在她心上,她看着许秉文,眼睛里又含上了眼泪。
许秉文一瞧,快心疼死了:“怎么又哭上了呢?再哭我就亲你了。”
说着便吻上她的眼睛,正想有下一步动作的时候,门外想起敲门声:“老板!”
许秉文泄气,穆清有些好笑,许秉文见状,在她因为失血过多而略显苍白的嘴上,浅啄了一下说道:“回家再收拾你,这件事需要我去处理一下,你先休息,我马上回来。”
穆清表示理解,然后许秉文便从病床上下来,然后开门出去,见着罗秘书的时候,脸上有些不悦。
罗秘书挠挠头,这什么情况啊?我又怎么了?
他们走到魏征的病房,这会儿李萧正给魏征喂苹果,看着顶着一张臭脸进来的许秉文打趣道:“怎么着?一脸欲求不满的样子?”
罗秘书恍然大悟,难不成刚才老板和太太正在羞羞吗?罪过罪过啊。
许秉文直接越过李萧问魏征说:“身体怎么样了?”
魏征报以微笑:“没事!”
陆行当时用钢管打他的时候,他根据这些年跟着李萧走南闯北的经验,护住了要害的地方,所以没有生命危险,加上他自己的身体素质,所以自然要比穆清恢复的快些。
穆清失血过多,加上又是刚刚做完手术还没恢复过来,又因为血型特殊的原因,耽搁了点时间,抢救延迟,所以就恢复的慢些。
李萧却嚷嚷着:“怎么没事儿了,你瞧瞧这手,这脸都快破相了,还有头顶这,这儿这儿,你可看仔细了,现在还不能下床呢,怎么就没事儿。”
“那你想怎么样?”许秉文抱手看着他。
李萧还真被他问住了:“怎么办?怎么办?你让我想想,钱我也不缺,嗯……你欠我一个人情。”
他转念一想:“不,是三个。”
许秉文捏捏鼻梁:“怎么就变成三个了?”
“你本来之前就欠我一个,现在又加上这次我和小征征俩人的,这合起来不就是三个吗?”李萧说的有鼻子有眼的。
魏征一脸无奈,许秉文点点头:“行!”
李萧立刻说着:“得嘞!您老有什么事儿?尽管说。”
“罗砚查到些消息,穆清刚刚醒,不便在病房,谈事。”许秉文说道。
本来刚刚歇住的李萧,这会儿一听,立刻又炸了起来:“嘿~我说你这个黑心的资本主义家,喝着你家穆老师就需要休息,我们小征征就能随便蹂,躏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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