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嗵”极大一声,我落到暗道底部,身下猛地吃痛,骨头都折断几根似的连着心的痛。
黑暗中听见有人闷哼一声。我立刻警觉起来,那狡猾的绿衣丫头也是冲着玉止来的,如今一起也掉下来,躲也躲不过,独自面对她不知斗不斗得过。
我捏了个诀儿想弄出些术法光芒好歹看看黑漆漆的暗道里是个什么格局,知道敌人在什么位置。
可捏了诀儿却周身还是一片漆黑。我不禁咦了一声,立刻想到可能是玉止的缘故,还未说什么忽然听到身下传来一道咒骂,“怎么术法不好用了?居然连个臭狐狸都扔不出去!”
我啊了一声,慌神,怎么她术法也不能用?顿了顿,不对,这声音像是在哪里听过,不等我再多想,那声音忽然朝我吼了一句,“臭狐狸你到底有多重!还不滚开!”分明是男人的声音,无比粗暴,无比愤怒。
我忽的明了,原来是他,居然是他!这才惊觉身下无怪乎这么软和,原来他给我当了回垫子。
我立刻起身闪到一旁,边暗暗猜测这暗道里为何使不出术法,边从腰间摸出一个火折子,嘲笑道,“我当是谁,怎么你总要和我抢东西。”
敖澈起身拍拍衣袍,不屑的眼神在微弱烛下更是添了几分凉意,“我还要问你呢!”
我见他尤是高傲无比,不由得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哼。“现在我们谁也用不了术法,等死吧!”我两手一摊,颇有幸灾乐祸的意味,索性就地而坐。
敖澈冷笑看我,“也不知道谁先死!”他扬手捏诀儿却几次都使不出术法终于死心,瞥了我两瞥。
我看他折腾一番毫无见效不由得想要讥讽他一番,可一碰到他孤傲的眼神立刻换了不冷不热的刺激语调,“算了吧,那出口在离我们起码十几丈(这个再去了解)高,我们掉下来没摔死是命大,现在没了术法你想上去,也不问问这比你身上锦衣还要光滑的四壁!”
敖澈不理我,兀自试了几番,那四壁的确光滑无比,没有一点儿着力处可以落手,勉强爬了两步又如同泥鳅般顺溜滑下,他有些挂不住脸远远离我盘腿坐下,握拳抵唇咳了两声,之后便扭头一声不吭。
看他这副样子,我忍俊不禁,不由得一弯嘴角,笑声穿过喉头发出。他恼怒侧目看我,我立刻掩饰住,装作严肃的样子,避开他的目光,正视前方。
静做了片刻,相对无言,我闻得敖澈呼吸有些急促粗重起来。一深一沉,一声接一声送入耳中。
“敖澈?”我轻轻喊他。
他犹是不理我,那高傲的头颅连转动半分的趋势都没有。
高傲如斯!我强按耐住心中业火,微微调息,问,“不知道你是不是和我一样觉得有些无力发软,呼吸困难?这暗道有些古怪,我们分头看看罢,不能坐以待毙死在这儿了。”
敖澈终于微微转过脸,起身,掸了掸衣袍,算是回应我,同意了。
我掏了另一个火折子给他,他一脸非常之不情愿又不得不做出牺牲的模样接过,这让我觉得胸腔里几乎炸开,脑海里浮现将他打了又打的画面才勉强忍住火气,朝与他相反的方向走去。
偶尔回头看敖澈,他背对我,背影被暗弱的灯光照的散发出道道昏黄的光芒,影影绰绰腻在灯影里。他看得很仔细,其实也是没什么可看,这黑暗的暗道里除了沉闷的墙壁,灯光所及之处连一点碎石都没有。
我高举火折子在前,灯光不强,但是周遭也是看的分明。越看越是奇怪,分明什么也没有,可心中的窒息感居然越来越强烈,好像被人捂住口鼻,又在胸口重击。
敖澈已经看完他那一边,似乎没什么奇怪的地方,他也不屑和我说,只是在离我一段距离的地方有些烦乱的站着。
我继续往前走,光打在石壁上居然反射出一些刺眼的光射进眼里,我一奇,停了,这处石壁似乎比其他的都要光滑平整。
将灯光移近了,无力感猛地蹿出来,手一抖火折子几乎脱落下。
“原来是它搞鬼。”我比刚才还要吃力几分,不过脸上露出些明白,微微笑了笑,指着身边这面石壁,它和别处不同,不是凿出来的,而是一块被镶嵌进去的巨大石头。
我回头看敖澈,“这里居然有炼妖石。怪不得,看来我们很是有缘,居然要葬身在一起。”
敖澈闻言眉色凝重,沉吟片刻,似乎还是不屑和我说话,可是这时候又不得不回答我,“是九重天上天帝炼化的那块炼妖石?”
“六界中还有第二块炼妖石?”
敖澈像是突然松了一口气,“那炼妖石也不是无懈可击,只是封闭空间形成结界,要是有冥界引灯史的鬼器,引得一个出口倒是很容易……”说到这里他口气忽然凝重起来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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