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
“对了,玉止呢?”敖祁愹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敲了敲我的肩膀。
我吓了一跳,忙拿袖子捂住嘴巴,这才想起来身上居然还带着玉止这么回事,可惜已经晚了……我瞪圆眼睛看着敖祁愹,他一定会杀了我的。
“怎么了?”敖祁愹挑眉,目光在我身上扫了一圈。
“你也知道玉止和冥界的阴气相抵,而黄泉路和忘川那里的阴气又是冥界最重的……所以……”我从怀里掏出那只簪宝玉兔捣药耳坠,已经看不出颜色的玉止,乌黑瘴气团绕在它上面,左边一块已经腐烂的不成样子,颤微微双手高举过头呈给敖祁愹。
敖祁愹拿他纤长的两根手指缓慢从我手里接过玉止,放在眼前仔细瞧了两眼,也不说话,就那么看着我。
我慌了,立刻抱住他的腿,“我知道错了,殿下大人。我很勤劳的,任劳任怨,一定会在你身边帮助你直到找到解决双生符的办法!”
敖祁愹掀起眸子,“现在不生气了?”
我拼命摇头,“绝对不生气!”
敖祁愹似乎是点了点头,一扬手将什么扔了出去。我疑惑地抬头看了看他,发现他手上空了,正煞有介事地拍着手怕弄脏了自己似的。
我奇怪的诶了一声,立刻又大吼的啊了一声,不敢相信地指着他。
他也不否认,只是很是自然的点了点头,“玉止虽然是圣物也很难得,但只要沾染一点冥界的阴气就完全废了。”
我眨巴了眼睛,忽然感觉很上当受骗,“你早知道了,还装作无知来诳我陪你找解制。”
敖祁愹无辜的皱了皱眉,陈述事实一般,“从头到尾都是你在自说自话。”他顿了顿,脸上确实闪过一丝丝的落寞和怅然,“不过,玉止没了,我却也没办法了。”
那种寂寥与无奈透着对未来的迷茫,满眼的悲戚像是要飘出冰凉白雪来,连带我心中也跟着他生出内疚,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他却忽然长叹一声,似是抚平了自己满腔的思绪,变得平静如水。
事情到这里算是完结了,双生符大概是解不了了。
我很抱歉的看着敖祁愹,“害了你这么完美无缺的人有了我这么个致命的软肋。”
敖祁愹很是赞同的微微点了点头,拖着下巴看着我似乎是思考了片刻,“那我不得不给你下个三步禁制了。”
我僵硬“呵呵”两声笑,下意识要离开他三步之外。
“走吧。时间到了,再不回去就晚了。”他忽然上前一步,反手执住我的手,我一惊,抬头恰好撞上他宁静的眸子,里面凝了几分淡然笑意。
我乖巧的点了点头,“嗯。”
从小屁孩指明的通道出去,像是被塞进一个小洞里,突然间被猛地抽出去,又像一团湿衣服被狠狠绞着,五脏六腑都差点从嘴巴里挤出来。紧接着一阵一阵的晕眩,我们像是两粒从打喷嚏的人口鼻里喷将出来的飞沫,倏地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幸好这些感觉转瞬即逝,我们很快暴露在懒洋洋的阳光下,好似又到了凡界。
我刚刚站定,头晕目眩,天旋地转着突然想起一件事。
“对了!”我高兴得几乎笑起来,兴奋地抓住了最后一丝希望般,朝着敖祁愹兴高采烈道,“我们去找佛祖吧,佛祖是超脱于六界之外,他一定有办法可以帮助我们。”
敖祁愹有一瞬间的失神,惚恍看了我一眼,忽然笑了,如夏花般明媚。他从来没有这样的笑容,我看得呆了,听他慢慢道,“佛祖么?我就认识一个,当年佛祖讲经大会他睡过了头没赶上,还是托我变化了他的样子去露了个脸。”他说起这个忽然抬起眸子,似乎是想到了当时什么好笑的情景,续道,“他是西天唯一生来自然便步生莲的佛陀,只是他本是步生白莲,而我弄出了一地红莲似火,他为了这个责怪了我许久。”
我本傻呵呵看着他,听得这话,忽然一惊,不由得后退两步,定定看着他,喃喃道,“步、步生莲?那是你?”
敖祁愹有些惊异,挑眉看我,“嗯?”
我肯定是脸如火烧云一般,只觉得非常非常烫,烫得撩拨人的心弦。我想起我对小四说,如果有来世,我愿意为一朵无知觉的莲花,只为开在那人的脚下。
原来是他,竟然是他。
“嘶——”敖祁愹忽然捂住胸口,低头闷哼一声。他的笑容顿时荡然无存,脸色很不好。我忙不迭是地爬起身搀扶他,却蓦地呆住了。
这里不是凡界,是,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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