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有用复杂的眼神望着他。只要他一句话,哪怕一个眼神!我甚至可以不顾一切跟他一起前往!
忽然,我感觉到他奇长而微凉的双指出现在我脖子后面!卧槽啊小哥你又要……
我在一瞬间拼尽全力抓紧时间问候了一下所有张家古楼里的人。
没想到这次闷油瓶只是转手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对我和身边的北行笑了一下。
我类个擦的,你个闷油瓶子啥时候还学会开玩笑了?!
那种笑容只保持了不到半秒,他又以严肃的眼神扫过其他人,大概意思是说,谁都别跟来,别逼我。
看着一蓝一红的登山装背影,外加帽兜里一只奶黄色小猫,我跟胖子要了一支烟。
“别操心了,万一人家小两口晚上想亲热呢,你跟去干嘛?”胖子吐槽加安慰我。
我抽着烟,心想这大雪山里的,亲热个P。
“上次我骑马都走了好几天,他们步行,以烨枫的体力,估计在我结婚的前一天他们到达目的地就算是快的了。”我自言自语,也算是说给胖子听。
“等等,你说要几天?!”北行似乎忽然炸毛了。
“大概十天。”
我愣愣的看着她从自己包里拿出一大堆暖宝贴向烨枫飞奔而去。
(解当家视角)
凌晨收到黑瞎子的短信,一切正常。
我松了口气,幸好吴邪没犯傻,这老大不小的家伙要是一冲动误了婚期,还不被内蒙的老丈人“给开除”了?!
看了看手机上显示的时间,帮身旁熟睡的秀秀和孩子们盖好被子,拿起安眠药又放下,我又合上了眼,但绝对再睡不着了。
眼前恍惚,似乎回到前些日子的内蒙。内蒙也算得上我喜欢的几个地方之一。倒不是因为巴丹吉林古潼京一役重振老九门,而是吴邪订婚的那个美丽草原。
鄂尔多斯,盛夏的草原上回荡马头琴欢快的乐曲声和醇香奶酒的气息,灿烂的阳光洒向每个人幸福的笑颜。吴邪和北行身着蒙古族盛装,手持洁白的哈达,向北行的父母敬上马奶酒。看着吴邪脸上那多年未见的清澈无邪的天真笑容,没有丝毫献媚与做作,仿佛他又回到了二十多年前的样子。不,甚至是回到了我们一起度过的天真无邪的童年时光。
那天秀秀说我也笑得很纯很干净,不像解当家的威严成熟。而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呢?实话说,这么多年来,能让大家开心的事情也就这么几件了。孩子们用手机帮忙拍下了很多珍贵的记录,照片的一部分给吴邪他们的新房进行了布置和装饰。
其实我始终没有想到,能让我心灵回归净土的而且最开心的,却是距离北京700多公里的大草原……
秀秀翻了个身,我借着清晨余光看看她脸上的微笑,应该是做了个好梦。
想想当年我们的婚姻,比吴邪的经过要复杂的多。从张家古楼回来,我在疗养院待了很久,一直是秀秀在照顾我。我看中那家疗养院是因为后山有个瀑布,可以防止窃听。秀秀和吴邪去找我的时候,我经常让他们一起去瀑布那边见面。直到有一天,秀秀和我在瀑布旁散步,那时候我已经不用轮椅了。
“真想一直在这里待下去……”秀秀双握着我的手腕,似乎怕我或者是更怕时间会跑掉。“……只要身边有你……我……”
秀秀停顿半秒,转而道:“可惜,似乎时局不允许。”
其实当然我们都懂彼此的心意。于是我想都没想的回答道:“解家的传统家教是必须学会在没有所需时局的情况下创造时局。”一个狡邪的微笑过后,我又补充道。“还有尊重女性。”
于是,我把我的局套进了吴邪的局里,才有了今天的局面。
再想想烨枫和张家小哥,似乎正好和我与秀秀的情况相反。时局是可以创造的,而心结,尤其是家族性质的心结,需要自己去解。这一点,我甚至比他们更理解他们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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