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它的对手眼神中却闪烁着兴奋,他赤裸着上半身,像手拿一块红布的斗牛士那样。
他将腰间的战术刀抽了出来,卡在蛇的鳞片中生生一板,那块闪烁着血一般红的紫金色脱落下来。
巨蛇发出愤怒的吼叫声,四周的叶子都被震散了开来,巨蛇吞吐着信子狠狠咬去,却被轻易地闪过,刀光一辉,它的腹部上又挨了一刀。
那人用手背擦了擦脸,同时左手一挥,巨蛇像得到了什么似的,眼神也开始了变换,再次张开了还带有粘液地嘴咬向他。
他再次避开,与此同时蛇腹顶到他的下巴,蛇尾快速的环住他的身躯。
那把战术刀凶狠的露出光芒,蛇尾的末端被切断了一小截,污红的血溅了一地,蛇嘶鸣着,又咬了过来。
蛇的速度和动作很快,他再也不能打的像之前那么轻松了,甚至灰尘沾在身上,还显得有些狼狈。
但是如果能从他的正面看的话,就可以发现他的表情是带着微笑的。
或者是激动,或者是嗜血。
战术刀闪动的频率也随着变快了,但每一刀所攻击的位置从来都没有出现在蛇的七寸上,也许是因为兴致盎然,想多玩一会的缘故。
刀身一般卡在蛇腔里,然后狠狠地打上几拳,他在和这庞然大物赤手肉搏。
拳拳到肉,拳拳见血,巨蛇猛的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吼叫声,像是战士拼死时的怒吼。
寒听的出来,那是哀求。
男人忽地停住了手,抽出卡着的战术刀,拍了拍巨蛇的脑袋,巨蛇也闪动着眼睛晃了两下,像是被主人宠溺的猫。
他回过头,看见了双手抱臂观望的寒,奇异的是巨蛇顺着男人的目光也看到了寒,射的目光凌聚着煞气,显然对于寒的到来不怀好意。
男人一拳扣在蛇面上,巨蛇怂拉着眼皮,畏缩着盘踞下来。
男人转过身拉起衣服穿上,取出一瓶放在草丛边的威士忌,他喜欢这种烈酒,能让他的内心狂躁一些,每天来一点是他的习惯。
他走到寒的身边径直坐下,喝了一口,然后目光呆滞的眺望远方,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也许是在哪一个晚上调情过的漂亮女孩,也许是生活中即将遭遇的困难,这都会使人惆怅起来,分泌出使人忧郁的神秘主义气息。
“这样做,是不是有些残忍!”寒望向那条巨蛇,那被生生切断的蛇尾还泛着红光。
“他快成年了,必须经历伤痛,先经历过,才能够忍受更大的伤!”他低声说。
“如果你有个妻子然后生个男孩,我想你一定会是个好父亲!”
“怎么说!”
“你像只老鹰!”寒转过头去说。
“什么?”
“母鹰会把幼小的雏鹰从高山上丢下,雏鹰只有选择拼命鼓动翅膀,才能保证自己活下去,这就是它们的规则,只有这种残酷的行为才能使它们飞翔!”
“可如果雏鹰真的摔死了呢!”男人忍不住说。
“谁知道呢,可能会再找一个公鹰然后故技重施。!”
“那可真的是一个让人出轨的好理由,不是么!”男人喝了一口酒,“你来这里,就是找我讲笑话的么,而且还这么冷。”
寒沉默不语。
在别人看来是他不想谈论无聊的话题,可他只不过是想掩饰一下自己是路痴的尴尬,他堂堂一届学生会长,总不可能跟别人说我自己是路痴麻烦你给我带带路吧!
“听说来了个九十九朵栀子的人!”男人又灌了一口。
“对!”寒微笑着说。“你的情报网没有出现失误!”
“估计是个闲人”他也笑了。
“为什么这么说。”即使他在笑,但寒的话从来都是这样,没有一丝温度。
“如果这是真的,他绝对驾驭不住。”男人双手支在脑袋上,望向天空。
“不错的理由!”寒附和着走向了那辆迈巴赫。
男人也同时起身,走向了那辆车。
男人看了寒一眼,把脚伸进前杠,用力一顶,这两价值不菲的车被强制性的掉转了车头。
“往前一直开,就能见到那老家伙了!”也许是因为已经厌烦了与寒的对话,他与寒擦肩而过,拍了拍他的肩,抱着威士忌走了,寒很想提醒他一下,那瓶酒已经剩的没有多少了。
寒气笑了一声,到底是打了这么多年交道的老朋友。
寒摇了摇头,坐上车发动了引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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