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噹!”
一拳打在金属大门上的震动声。
一只编号为28的拦路狗,却不太友好的把门给堵住了。
“你去哪里了31号!”她很不礼貌的用我的代号称呼我。
她高傲的抬着她的下巴,胳膊肘靠着门边,整个身体把门口堵得死死的。
“我有必要告诉你吗?”我挑眉冷笑道。
我虽然对她冷笑。
但我并不讨厌她,真的。
她很纤瘦高挑,拥有尼罗河女儿中的主角般一头漂亮的金发和天空般湛蓝的眼睛。
她和我同岁,只比我大3个月零3天,如同其他人一样,爱着那个漂亮到蛊惑人心的维克斯特。
是啊,因为维克斯特这件事情,和我犯仇的人并不少,因此我是被大家孤立的人。
因为维克斯特眼里只看着我。
因为维克斯特只愿意跟我说话。
因为维克斯特只看着我才会笑。
因为维克斯特只和我才是最亲近的……
哦!见鬼。她们是不是都觉得我很乐意和那脑残智障、老年痴呆晚期的家伙相处?!
她们根本不懂,她们也根本不了解,只用眼睛看到的事,有时候也不是真的。
我只能拼命忍耐对心里的那个自己抱怨:你知道要忍受每次和那个有白化病却一直吃药控制的很好的家伙在一起,我精神紧绷,全身僵硬且很不舒服的那种感觉吗?
然后心里的那个自己跳出来淡定的对我说:哦!?那没什么大不了,你可以若无其事的伪装呀!
是啊,可以伪装!
因为某些在我看来是很无聊的小事情,但却足以让很多人嫉妒的发疯的事。
她们可没少跟我开玩笑,每次都是团伙作案。
还好我够坚强,也够抗压,承受这点微不足道的小事情,真的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每次我可用了不少力气。
久而久之,我觉得很烦,非常的厌倦和疲惫。
幸好安琪和那位了不起的医学教授都对我很亲近。
她们在每次骚动之后,也还能安静一段时间。
要是给我个人评头论足。
她们就有充分的理由冲上来,把我四分五裂,连掺渣都不会剩下。
我现在在差1个月就12岁了。
不过,按平均计算,在这一拨人当中,我算是小的。
但却不为人知的比她们都‘厉害’。
我其实真的很讨厌,我为什么会这么天才,天才的让所有的东西一学就会。
因此我又被特别照顾的“开小灶”时间……
我的训练量在别人不知道的时候,是她们的两三倍!
等等!似乎跑题跑得太远了。
我还是先解决一下现在面前的实际问题。
“哦?当然,你是完全没有必要告诉我,但是我却很想知道。”她皮笑肉不笑的虚伪笑容,让我很是怀疑她曾今是不是在脸上做过什么奇怪的手术,而她,还更过分的把双脚分开,连门的下面也堵住了。
“……”你领地反应这么强?你以为这是你家后花园啊?
“你们说是不是?小姐们?”她大声的朝寝室里面吆喝道。
你用脚趾上的指甲去想也知道,大家当然是支持她的!
“你挺能带动群众起哄的!你干嘛不去参加美洲小姐拉票选拔?”我也学着她的摸样冲她笑 而我也放弃非要这个时候进到寝室里面去。
被持久性的恶作剧恶搞,我也就习惯性的知道,什么时候该干什么了。
“……好吧!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她咬着她薄薄的嘴唇犹豫了很久,似乎终于想通什么,让步道。
“我有必要像你报告?”我转过身,打算离开。
真是脑子被门缝夹了,还好她提醒了我,我怎么拿着这样的东西回寝室呢!
算了,我还是先去教授那里好了……
“你是不打算回来吗?”某女带着她才能笑出的邪魅声音,朝着远去的我讥讽道。
唉!她到底累不累啊!
(教授的化学实验室)
“……”我无声无息的拉开教授实验室的隔离门。
此时,上了一把年纪,脑袋因为用脑过度像爱因斯坦中间秃顶的白发苍苍的某个人,正全神贯注的研究着实验桌上的某种深黑色液体。
他小心的拿着他惯用的那只滴管,正往那深黑色液体试剂里面加着什么。
“是什么新的生发剂?”我半开玩笑道。
教授他老人家尝试过市面上几乎所有的生发剂,但是对于他那过分贫瘠的头来说。
毫无任何效果。
“噹!”一声悲衰的声音,教授的某种东西似乎掉进了他正在研究的东西里头去了。
“唉!”他万般无奈的叹了口气,撑着中国国宝般的黑眼圈,不满的抬头瞪了我一眼。
“你没长脚?还是幽灵啊?怎么都没个声音,你到底有敲门没有啊?”教授走到另一边凌乱的案几边上,端起他总是加很多糖和奶的咖啡。
“有啊!你太专注了,没有听到而已!”我进教授的实验室从来不敲门,这件事他老人家也是知道的!但他还是要问我,我也就顺着他的话说了。
“他又送东西给你了?”教授斜着眼睛瞟了瞟,我手里还拿着的东西,猜问道。
“嗯!是巧克力。”我一边把没剩几颗的巧克力放到桌上,一边解释道。
“真的?我也要吃!”背后突然从俯视的角度延伸过来一只纤长白皙的手,直接拿走了我刚放在桌上的巧克力,而那个声音的主人还在奸笑着。
“莉莉?这次很快就溜出来了嘛!”我转过头无奈的看了她一眼。
她用手扶了扶她额前金色的刘海,得意的冲我笑。
哦!好吧。谎话俱乐部现在散会。
大家现在也该知道了,莉莉是我最好,最好的朋友,当然,也是我最能,最能演戏的挚友。
而她也是唯一一个和我一样受到特别‘开小灶’的人。
刚才在寝室门口的那一幕,是我们的演技。
我们认识将近3年了,就如同我们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呆了3年一样。
我们在很多人面前是势不两立的敌人,但在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就是无话不说的朋友了。
至于说到我们为什么会这样维持关系的话。
那你就还得往下看了。
“没有人看到你过来这边吧?”我把实验室的门关上,小心翼翼道。
“当然!我可是因为你这种态度走了,而气呼呼的撒了一顿脾气才离开的,这巧克力很纯正嘛!我还要吃块。”说着,她又连撕了好几块,用着橄榄球运动员吃东西的方式那样吞下肚。
“咳咳!两位可别再这里逗留太久!早训的功课不是还没做完吗?”教授扫兴的干咳道。
“知道了!知道了!你老人家还要做什么无聊的生发剂?我劝你还是放弃吧!反正你这个样子,我们看着也习惯了,要是真长头发,反而不习惯……”莉莉捂嘴笑道,包在她嘴里还未咽下去的巧克力让她有些吐词不清。
“你闲事管的还真宽?还有10分钟,就结束休息了,快滚回去吧!两个丫头 别在这里扫掉我的兴致。”教授严肃的说道。
他很敏感的在意人家说他的头发,那是个禁区谈论点,但我们还是嘴欠的丝毫不顾忌他感受的继续谈笑他……
嘛!在这个地方不太容易找到笑点,老人家经历多,阅历多自然也能理解一下的啦!
“好吧!好吧!那我就先走了,你也动作快点哦!”莉莉用左手食指戳了戳我的额头,离开了。
“你刚刚没有注意到她来吗?”教授似乎是在教训我的反应迟钝。
“注意到了!只是没出声,让她得意一下!”我拿起躺在包装纸里所剩不多的巧克力,撕开了一块,放进嘴里。
虽然吃不出什么感觉,但还是要学习阿Q精神自我安慰:有吃不吃白不吃嘛!
“我走了。”我转身准备去沙地上集合。
“告诉你个兴奋的消息!那个天使,今天会回来这里。”当我要离开教授实验室的时候,教授用手神秘兮兮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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