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式相处（1 / 2）

正式通过乔大少爷的认可后，莫烁的日子迈入安稳的平静化。

跟着乔大少爷在不同的教室，不同的教课老师、不同的同学之间穿梭着。

时常在走廊或者教室里碰见一两个熟悉的同学，但大家都神色匆匆，客气疏离。偶尔不经意的眼神交流也只是熟人招呼般的擦肩而过。

再也没有以前普通高校那种，彼此熟悉的同学同坐在一个教室里那种温暖的亲切感和是团队的集体感。

再也没有有考试前教室里紧张压抑的学习氛围，考试中东张西望发现老师正表情严肃的不知道在怀疑谁？考试后呜呼哀哉的自嘲和朋友间的挖苦调侃，没考试时大家相互鼓励要厚积薄发，下次一定会好的阿Q不死小强精神。

修学分！修学分！这引进国际化的教学模式还真是太平的无聊，悠闲的让人生厌，日长似岁的苦漫难捱！

比起现在安闲和平自在的生活作息。莫烁倒是有点怀念过去度日如年艰苦繁难的岁月了。

还清晰又深刻的记得，被判死刑般被捉到那个地方的第一天就被血淋淋的告知：没用的人只有一个下场……

每一天黄昏谢幕，身体都累的像死了一样。每一天朝霞微亮，理智都求能真死了一样。

那个时候只觉时间如同白驹过隙，流水推沙般的飞逝而过，在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中心神俱疲的心力交瘁……

然后。

金属元素重新生化加成的神经，铁石心肠不折手段的谋取……

再然后。

这样出类拔萃、卓绝群论的人才从那个地方一批又一批的诞生。

但有想过吗？

当你对死都不在害怕，对这个世界不在眷恋留怨。你那近乎为魔鬼般波澜不惊、无动于衷的心。事不关己、麻木不仁的表情……你还曾感觉到你是有血有肉有感情，心脏时刻不歇的活着吗？

是啊！你没有想错。

那些所谓精英中的精英，教授中的VIP，战斗机中的变态机，都是一群心理和精神同时有病的神经病患者。

莫烁也很清楚自己已经形成控制不了的精神的问题，但还好那些被自己分裂出去甚至想要抛弃的人格不总是出来，可她们一旦出来，你如果不按照她们的意思去做，她们就会一直缠着你，每每出现在你刚闭眼以求安宁的时间中便开始折磨你，折腾你，摧残你……

莫烁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这样非得去找心理医生，有仇必报的精神循环模式，什么时候才能从中解脱？被救赎超度呢？

正午吃饭。

莫烁第一次和乔大少爷在花园餐厅的包间里独处一桌。

引起莫烁注意的倒不是乔大少爷简单却营养丰富的饮食习惯，而是食物中加入不同的香料。

看着餐盘里为了改变口感和香味的各种已经磨得很细碎的香料……

想起当初为了辨别不同的味道，谢莉让其利用自己的嗅觉辨别不同食材原有的味道，和记住食物所属味道的名称。

还有不同香料的使用方法和他们混合之后的不同味道。

功夫不负有心人把很多食材的种类和味道上的细微差别都记住了，但每种自己嘴里的口感都一样的无味感……

看着眼前乔大少爷吃饭一脸毫无兴致味同嚼蜡的表情，莫烁不经有点怀疑，该不会这家伙也没味觉吧？

要问他是不是也没有味觉吗？

不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少一事不如没有事。

这干自己什么事？

到了午休时间。

乔大少爷神情淡淡道：要独自休息。

莫烁识趣的点头也不跟着，但乔大少爷却递来一本他自己已经看完的诗集，叫莫烁还去传教士图书馆的三楼。

那是法国著名诗人兰波的诗集。

一时好奇的翻看到书里印着兰波的黑白照片时，莫烁只觉得这一张黑白照片中冷峻、忧愁的脸似乎很像青秀影那种阴冷却又浪漫的气质的人。

想起这位诗人的平生经历，家庭的不和睦导致作家有一副矛盾不安的灵魂，虽才华横溢却又充满反叛精神，那饱经世故、颠沛流离的命运……

说起来这和梅斯特丽给的乔大少爷资料还真是出奇的相像。

等等，这似乎和乔大少爷没什么关系吧？

如果乔大少爷看的是王尔德的作品，难不成他就成了同性恋啊？对了，兰波也有同性恋史，乔大少爷该不是和学生会长有什么不正当的关系？

咳咳？等等，又想到哪里去了？

怎么能这么肤浅的判定某一个人呢？是主观意识被什么影响了吗？

哦！对了，他还没给留她下什么好印象，偶尔思维偏激，那是情有可原的。

在随意的翻看中，莫烁看见书里夹着一张撕扯痕迹明显的便签纸。

上面草草的画着让人不太看得懂的着英文，莫烁努力拼写并想了好一会儿才明白了上面写的意思是：红灯笼。

虽是简单的词汇和兰波的诗也毫无关系，但却让莫烁想到一幅诗情画意的图画。

忍不住想要画下来的莫烁便趁午休时间去了堆满石膏像和摆满各种人为布景的美术教室。

找到油画用的不同颜料，先在画布上涂上阴丹色的主要背景色。

印在湖面倒影中的明清古宅前的红灯笼下穿着茉莉黄的依人看着不远处撑着桐油伞归来的人，让画技不怎么好的却想象力丰富，淋漓尽致的表达了意境中的朦胧美。

想起大半年前暑假时，笑陨拿着自己的手在的画架前，一笔一笔教自己认真画油画的时候，每天监督自己一定要练习的认真劲，莫烁就觉得心头暖暖的。

笑陨在画画上的天赋上很高，叔叔说这是遗传了他妈妈。他自己本身其实不是很喜欢，因为觉得手到擒来，反而没了要专研的兴趣。

摆明自己并不想成为一名画家，也就更没那要孜孜不倦刻苦练习的心情了。

“每一个人的天赋是不同的。”每次莫烁把画布涂的自己都不知道画了什么的时候，就跟笑陨这个大师级别的师傅这样解释。

笑陨其实也不报莫烁会学好画画的希望。

只是觉得自己教人的技术并不差啊！为什么莫烁就是画不好而郁闷而已。

后来就像教导口痴的老师终于想出口痴只要不说上很长一句话就不会吐词不清的办法，笑陨终于想到要教莫烁画雾中或水中的朦胧美。

就算画的不好，也不会觉得对不起师傅了。

莫烁倒是很快接受了这只可远观的朦胧美，一天终于画了一幅自己觉得还不算太差的画去面呈陈大师，陈大师神情紧绷的看着眼前这幅山雾葱茏的乡野古道山村，漠然半响才含糊其辞道：“还行！”

“你要求不要那么高好不好！”一眼就看出笑陨什么心思的莫烁故作小气的白眼道。

“不是我要求高，你要体谅当师傅的心情嘛！恨铁不成钢而已，再说了，当你自己的造诣达到一定的高度时，就会觉得比自己差的作品不太能入眼的那种感觉……”

当莫烁花了整个午休时间，简单的描绘出那种雾里看花的模糊美时，只差几分钟就要上课了，莫烁拿画夹把乔大少爷写的便条纸夹在颜料未干的画上，便急急忙忙的赶去上课。

她自己完全没想到她这幅不起眼的画居然引得一位真正德高望重的大师注意。

当下午第二节课刚下课的时候。

校园广播里传来悦耳舒畅的播音主持人声音：今天午休时到美术教室里画了一幅画的同学麻烦请在去一趟美术教室。辛德·普斯特教授在那里等！谢谢。

该不是惹什么麻烦了吧？莫烁本能的想到。

因这种避开灾祸为主要的思想线路，让莫烁决定忘记这件事而不去认领那幅画。

以为不会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却让某个德高望重的老师在所有课程结束之后亲自找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