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很清楚自己掌握了这个局面的话语权以后,必生傲骄。两个小时前,珍妮还在为麦可周撵她出别墅而愤恨不已,而此时,她知道她的美丽震慑了麦可周,所以,她傲骄,她美貌!
大家一时无语,思索的思索,不解的不解。
珍妮忽然发问:“玉老九,你为啥不诛邪?”郭小谊明明就有诛邪的机会啊!而且,毛不平似乎也有可以诛邪的机会,他有机会诛的是红衣女鬼,她又扭头问毛不平同样的问题。
毛不平同郭小谊对视了一眼,沉默了一小会儿,郭小谊才说:“红衣女鬼或者是恶灵,但是,婴灵无罪!而且,婴灵似乎与麦可有密切关系。”
“与我有关系?!”麦可周惊叫了起来,“怎么可能?!我都从来不知道有两个婴灵同我生活在这里!”
毛不平说:“我不诛红衣女鬼,是因为红衣女鬼似乎也与这对婴灵有密切关系!”
此言一出,客厅里的人都看着毛不平,原来如此。
“我不明白!why?!why!”麦可周继续大叫,“是因为钱吗?你们诛邪吧!我给钱,多少钱都愿意给!给我做干净就行!”麦可周很紧张,不要收了钱不办事就行!
“钱在这儿不万能!”郭小谊简短的说,她转头向毛不平,问:“这红衣女鬼是扑向大海了?”
“确定!”毛不平答。
珍妮身上一阵寒冷,着急了:“今天晚上,它们还会回来吗?”
毛不平答:“女鬼受了我金针的伤,今晚应该不敢……”
郭小谊想起一个细节,二只婴灵被灵鹤围困的时候,曾经嘴里发出类似爸、爸的叫声,而且,肢体动作一面挣扎一面似乎是在向麦可周求救,好像向他求助天经地应……
她正要向麦可周确认,却发现麦可周脸色木然,嘴唇蠕动着,似乎想起了什么。
珍妮也发现了麦可周的表情有异,正要发问。小谊举手阻止了她。
麦可周嘴唇蠕动了几下,忽然醒过神来似的,问:“大海?红衣女鬼来自大海?!是大海吗?是大海?!”
小谊忙答:“是!”
麦可周冷汗淋淋,说:“这游泳池的水是原生的大海的水!物业每隔两天,就从大海抽起原生的新鲜海水,供给每幢别墅的游泳池!而且,红衣,女鬼,来自大海……”
“啊----”客厅里的另外三个人都很吃惊,原来后花园的游泳池里的水来自大海,那这是抽海水时抽回了红衣女鬼与婴灵吗?难道它们与麦可周并没有关系?
珍妮尤其着急:“那浴室的水呢?也来自大海吗?!”她害怕她刚才洗澡时,用的也是大海的水。
“小姐!浴室里的水是淡水!”郭小谊代麦可回答。
麦可周的思想似乎一瞬间飘了许久、许远,他又立即强行拉了回来:“不!不可能!怎么可能!她不会的……”
郭小谊正了脸色,对麦可周认真的说:“麦可,你最好把你想到的事和细节全部告诉我们,否则,我们走了以后,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而且,如果红衣女鬼同婴灵有恶意,有一天它们更加强大起来,你可能受害,周边的人也有可能受害!”
“那更不可能!她不会害人的!绝对不会!”麦可周“腾”的站起来,“如果是子怡,她怎么可能会伤害我?!不可能!绝不可能……”
珍妮全身的鸡皮疙瘩叠起,汗毛竖立,她都明白了:麦可周有线索,只是,他并不相信。
郭小谊同毛不平见惯了这样的场面,他们安静的等,就像等待揉好、饧好的面团发酵,好做一笼蒸馒头----每个客户在面对这样必须去理清楚他们与鬼的关系、与鬼之间的恩怨时,都要做一番痛苦的自省与挣扎----但,每个挣扎最后都是成功的,道理只有一个:要活命,请诚实,尤其在驱魔人面前。
客厅里静悄悄的,慢慢等着面团发酵。
麦可周的脸色一直在变,或沉或轻,或浮或躁,或青或白……他几番眼望郭小谊或者毛不平,嘴唇要动,却又紧闭,他的脸好似一个自动万花筒,呈现着人类最复杂、最痛苦的心理斗争。
郭小谊决定对他加压,转身指着落地窗外的游泳池,那游泳池继续波光粼粼,“看!没风、周边的植物同彩带都没有动!这池水一直在动!”这池水此时真的比刚才郭小谊与毛不平一道看的时候,更加大的力度、幅度的在粼粼又粼粼的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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