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事,老道我要说的,是那乌刀叶青延。那是人家夫妻俩的事,你看不过眼就看不过眼吧,何必和叶青延置气,他身上可还有环音阁的追杀令。他要什么都给他,让他赶紧走吧,若是等那会些人来了,将九家镇这一锅浑水给搅沸了,到时出什么乱子可都不是你我可以预测的。”
郁厨娘紧了紧握着食盒的手,又瞪了一眼半算子,这才蛮不客气地嗯哼一声,权当是答应了。
到酒楼时一脚就将门踢开了,将手里的食盒狠狠地摔在桌子上:“吃饭!”
“你这是……”
“郁娘,可是遇见了心烦的事。”窗边白衣执白者截住了黎先生的话,却是稚墨园夏园长。这郁厨娘脾气风风火火,性子却是不坏的,故而与九家镇的众人相处也一向是不错的,只是每每和这黎先生说话不到三句就要吵。若是不拦着,待会吵起来,能让黎先生把棋盘都砸了。一盘棋下到如此程度若是就因此毁了,黎先生是不甚在意的,可他夏园长可是会日日夜夜糟心的想着的啊!所以,隐患还是要掐灭在发芽状态才放心。
“没什么?”郁厨娘打开食盒,将盘子里的各种做法的土豆丝一碟一碟的端出来。
本已经抽出筷子摩拳擦掌等待吃饭的黎先生,看到菜色时瞬间脸就绿了,“今天这么不是小二做的饭,想昨天那样的只一碗蛋炒饭也是行的。”
郁厨娘剜了一眼黎先生,将最后一碟青椒土豆丝重重地按着桌上:“就只有老娘做的土豆丝,爱吃不吃,不吃拉倒,饿死干净。”说着将食盒盖好,朝门外走去,末了还重重地将门摔上。
黎先生狠狠地朝门比了一个中指,回头对夏园长道:“你看这女人是不是很欠揍。”
夏园长笑着端起了饭碗,夹了一筷子土豆丝放进嘴里,“黎兄这是何必,偏偏要去惹,惹了又嫌麻烦。”
黎先生将食指举起来,晃了晃:“这你可不知道了,每天找那么一个人吵上那么一架,心里面什么不舒服都东西就都没有了。这可是我的独家养生秘籍,夏园长尽可一试。”
看夏园长并不理会,他又将脸往前凑了凑:“我这独家的养生秘籍都祭出来了,你怎能一点表示都没有!”
“心中无怨怼,自是不需要此等秘籍,黎兄的心思,夏某心领了。”
黎先生一把抄起筷子,拦下了夏园长的筷子:“这个怎么可以心领!怎么也得有些回礼不是,我可不贪什么好的贵的,你让小二上来随便上点什么小菜就行了。”
夏园长将筷子从黎先生的筷子间抽出,缓缓地放在桌上:“黎兄,今日午时的饭菜可是我出的。”
再说那边郁厨娘才回到说书馆,见看到正对大门的桌子上入木三分地摆着一把大刀,叶青延金刀大马地坐在桌子后面,稳稳地盯着她。
“怎么回事?”郁厨娘无视叶青延的目光,绕过大堂,朝躲在柜台的林小二问。
“能有什么事啊。”林小二晃悠悠地说道,“还不就是人家苦苦询求自家妻子的下落不成,现在换招数,改来威胁了呗。我说,你赶紧把他赶走,吓得客人都不敢吃饭了,今日少赚了多少银子你知道吗?”
郁厨娘望了一眼大堂里满满围成一圈想要看热闹的客人,豪爽地拍了拍林小二的肩膀:“几个什么劲,赚再多也不是你的。我现在就去打发他。”
“喂,”郁厨娘回头,是林小二拉住了她的衣服,“我跟你说,别对他那么凶。我之前给他上茶的时候偷偷摸了一把他的手腕,他受了很重的内伤,估计活不了多久了。”
郁厨娘瞪了他一眼,过去对叶青延的语气却是放轻了:“你先回去吧,明日午时在酒楼二楼西包厢等我,届时我会将尊夫人的遗物一并还你。”
叶青延愣了片刻,道了声“好”,起身拔刀出门,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见没热闹瞧了,其他客人也纷纷搁下银子走了。
“喏,给你!”郁厨娘打开食盒,从里面拿出一串糖葫芦,丢到正在埋头收钱的林小二面前,“回来的时候,买糖葫芦的老头说还剩一串,特地交代要我带给你。”
说着,也不顾林小二黑着的脸,径直朝里院去里,末了又加了句,“对了,叫卖鱼的老头将那条鲈鱼送过来,再去和酒楼的掌柜的说一声,把西包厢定了。”
林小二将各桌的银子都收了,掂了掂手中的重量,嘴都笑得咧开了。哼着小曲儿,顺手拿起桌上的糖葫芦,出门将糖葫芦递给小孩,让他去通知卖鱼的和卖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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