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答,“人要学会把握,很多东西你把握不好失去了,以后就很难再遇到了。”
莫如叹口气,“你是指我们俩之间的事吧?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进入演艺圈就意味着进入了一场毫无规则的比赛。这种比赛,是一种要么拥有一切、要么一无所有的比赛。如果你是高居顶部的少数人,你就拥有了你想要的一切,财富、权威、呼风唤雨、左右逢源、声色犬马;如果你不在这些人之列,你就没有太多价值。演艺圈是一个底部极大而顶尖极小的金字塔,我恰恰处于中间地段,处在这个地段中的人,其实是最尴尬,也是最痛苦的。”
我问,“莫如,你为什么不考虑一起来深圳跟我一起创业呢?演艺圈里的人激流勇退出来做生意的也不少啊?”
莫如笑了一声,我听出了很多无奈,她说,“天佑,跟你一起创业?你说我懂什么?我帮不上你,搞不好还成为你的绊脚石。再说,明星梦仍然每日每夜都萦绕在我的心中,像一个难缠的魔鬼,一天又一天地包围着我,我现在就像吸了毒一样。”
我说,“你现在这样不是让我为难吗?你不肯离开那个圈子,我又离不开我目前的环境,我们之间的矛盾是不是无解?”
莫如轻叹着说,“所以,最近我一直在想,我们是不是该冷一段,给对方一个思考的空间?不要把对方逼得太紧?退一步,也许对大家都好。”
我一惊,“你的意思是分手?”
莫如没有直接回答我,她说,“我现在觉得没有资格嫁给你,毕竟我不是一个纯洁的女人,这样嫁给你,对你来说太不公平了。”
我说,“自从你上次跟我说过这些,我已经仔细思考过了,没问题的,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不要再提分手的事了。”
莫如似乎激动起来,“你以为你准备好了吗?男人为了面子都会这样说的,可是,我明白。生活就是这样,它总在阴差阳错之间改变一个人。这种改变不是和风细雨式的,而是暴风骤雨式的大改变——把你改变得连你自己也不认识自己了。我有时讨厌甚至憎恶这种改变,但也会在某个时刻有点喜欢这种改变。”
我换了个姿势,此刻有点不知道什么好了“为什么说得这么伤感?”
莫如没有回答我,又随便聊了点别的,她说有人来找她了,便匆匆收了线。
放下电话,我忽然觉得自己想不起来莫如究竟是什么样子了,以前曾无比熟悉的她,不知怎么就仿佛变得那么遥远。我似乎陷入了一种无比的郁闷。自己跟莫如怎么啦?怎么感觉象是在热锅上煎着,这到啥时候是个头呢?那尽头又会是什么样子呢?
阿英和小曹两个人对我要创业的想法的支持很快就建了成效,一天下午,我正在张克果的办公室里,就公司下一步的发展战略进行探讨,小曹打来电话,告诉我,阿英最近通过市委宣传部的人认识了一个关外的余镇长,然后两个人跟这个余镇长接触了两次,这个余镇长给介绍了个黄村长,巧的是,这个村长手里有块地很合适我的要求,今天,她俩约了余镇长和黄村长,在黄村长家劏狗,要我晚上一起去见见面。
我问,“晚上怎么走?”小曹说,“这样,我现在正在这个镇踩盘,你晚上接上阿英,到这个镇的政府前面,我在哪里等你。”
我放下电话,一转身,正看见张克果会心地看着我,微微的笑着,“天总,让我猜猜这电话是谁打来的好不好?是小曹对不对?”
我问,“你怎么知道?”
张克果说,“看你那个紧张的样子我就知道了,跟我说实话,你跟小曹现在是不是有什么进展啊?”
本来我以为张克果是发现了我最近的一些秘密还有些紧张,一听他这么说,心情放松不少,说,“你瞎猜什么?正常交往。”
张克果拿一只笔在桌子上轻轻地敲着,“天佑,我警告你,你可不要辜负了小曹的一片心,那是个好姑娘,对你也是一往情深,你不要总跟那两个小明星搞来搞去,一叶障目不见森林。”
我打着哈哈,“你胡说什么啊?你总经理管到我工作,你还想管住我的思想?”
张克果说,“你这就错了,你的思想就是公司的利润增长点,我干嘛管不着?”
我问,“你既然管得这么宽,是不是连我以后跟谁上床也得向你汇报啊?”
张克果切了一声,“除了阿英,你跟谁上床我都管不着?我问你,最近阿英是不是有找过你?”
我有些警觉,问,“你什么意思?”
张克果不再敲桌子,严肃的对我说,“凌小枫有一天早上看到阿英从你家里出来。我跟你说,她跟柳海平的婚姻已经无可挽回,你最好不要参与进去。”
我笑不可支,“你什么意思?我怎么会参与她们的事?”
张克果摇摇头,“你呀,不知道是不是聪明人,你已经参与了。”这番话,一时叫我云里雾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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