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看来界屿人对师侄小活佛赞誉一点也不假,这番作为哪是一个六岁孩童啊,恐怕六十岁人都没你这等老练。”迦楠住持话语都带出一份敬意了。
“阿弥陀佛,小僧愧不敢当。”弓释回道。
迦楠住持按照其说法吩咐僧众去做了。其余众多僧侣也算忙到头了,纷纷坐下歇息了,一连十多天折腾没人受得了。
第二天果然是个台风天,但好在有所防备,一切也就不提了。只是迦楠住持执意让弓藏一众人多留了两天,期间都是向弓释讨教禅经。
两日一去,长安寺众僧说何也不肯停留,一众人天一亮便回盘龙岭长安寺了……
秋去冬来。
这些天长安寺着实有些忙,因为腊月底有最隆重的举贤会,这可相当于长安寺的新年了,固所有僧侣都忙碌异常,这些天来长安寺祈福的人也越来越多,还有很多是来举贤会听法的,长安寺厢房已经挤满人,甚至于周边集镇上旅馆生意都火爆,可见这个盛会如何。
“弓释。”旁殿听禅大师闭目盘坐一蒲团之上,似若有所思,叫旁边的弓释过来。
“是,师傅。”不知是不是要到长安寺的“新年”,寺里专门给弓释做了一套合身的衣服。
“你是不是对近来为师的做法有很多疑惑?”听禅大师问弓释道。
“恩”弓释点头道。
“那就从静禅大师说起吧。”听禅大师闭起眼,一脸回忆之色浮现……
三年前。
静禅大师和听禅大师一同去俗世苦行,这时大限将至的静禅大师是长安寺的方丈,而听禅大师只是住持。
两人共同路过一个小镇,小镇边有一个小河塘,池面似镜,荷叶玉翠,青蛙在荷叶上蹦来跳去,常常看得到戏耍的游鱼,不过天气渐渐变得沉闷,鱼儿都游到水面上呼吸,乌云也开始密布,眼见就有雷雨将至。
“师兄,我们快些走吧,眼看下雨了。”听禅大师对静禅大师说道。
“别急,我想多看看这池塘。”静禅大师似有什么顿悟,目光都不移开池塘答道。
两人待在这没一会,从池塘石头后面探出个泥糊糊的小孩,一脸怯羞羞的看着两人。
起初二人还觉得可能是谁家顽童,可不一会下雨了,他还是待在水塘边,也不走,只是静静的看着水塘。
“师兄,这恐怕是被遗弃或走丢的孩子,我们带他回我长安寺吧,将来无人认领,也可剃度出家。”听禅大师对静禅大师道。
这时静禅大师已从玄妙的境界中回过神来答道:“师弟所言极是,我们且带他离开吧。”遂两人来到孩童跟前,这孩童一点也不怕生,自顾自看着池塘发呆。
听禅大师欲要伸手触碰孩童,静禅大师却出手制止道:“他的神色有所异,恐怕也进入了我之前的境界,我们稍等片刻。”于是两人撑起伞帮孩童遮住雨,静静等待了。
可这一等就从下午到了傍晚,傍晚时分雨初停,小孩便过神,明眸皓睐的看着两位为他撑伞的大师,灵气十足。
“这?当真奇了”听禅大师道。自己年岁古稀,自打幼时入沙门,还从未见过四岁左右孩童便如此有灵气,当真天赋异凛,故此惊异失声。
静禅大师一脸思索,问向那孩童道:“你刚才看着池塘在想什么?”
“我观这池鱼,仿佛看到了沧海,自己一时也神游在瀚海之上,我也化作了一只在瀚海中生存已久无忧无虑的游鱼儿。”
“呵!“静禅大师一愣,旋即喃喃道:”观池鱼而知沧海。我悟禅一辈子,还不及一个几岁孩童。“
“师弟你附耳过来”。听禅大师如是照做了。
“将来不要让他遁入空门罢,此子将来有更大作为,与其让他入沙门解脱小众,不如让他入世解脱大众。我们且先带他回长安寺收养吧,以后再细细打算。”静禅大师平静的说。说完他走向孩童合掌一躬道:“阿弥陀佛,你愿意随老衲去长安寺吗?”
“愿意。”孩童脆生生的答道。
“你叫什么名字?”静禅大师问。
“我姓弓,想不起来叫什么了。”
“你的家人呢?”
“想不起来了。”
“天意啊,果真天意啊。”静禅大师感慨道,他心想:“这么聪明的孩子怎么可能想不起名字和父母呢,必定有所故事,不寻常啊。”
“那你就叫弓释吧,这一辈分的僧侣刚好到释字辈了。”说完,静禅大师已经抱起满身泥垢的弓释,往长安寺方向步行了,留下一脸迷茫的听禅大师。
……
“当时我不知道师兄什么意思,现在我渐渐明白了。”偏殿中,静禅大师对弓释道。
“为什么弟子还是不懂。”弓释疑惑的问。
“将来会懂得。”静禅大师合掌言一句,随即又补充道:“师兄圆寂之前告诉我一句话,等弓释遇到他的果就是我长安放手的时候了。现在我也快要成为黄土,回光返照般的感觉到,其马上就要出现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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