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蠢货!”
餐厅里随之响起一片骚乱,惊叫声,一些受到恫吓的学生都陆陆续续地跑着离开了。
藏在袖子里的手环红光一闪而过,但白瓷没空注意。
“这是谁呀?”白瓷纳闷地朝骚乱的中心望去。“这也太没礼貌了吧?”
目光追去,在三个学生模样的人的护拥之下,一个肩披华丽贵族金丝披肩的少年,顿时映入他的眼中。
那少年长着一头和他极其相似的毛头发,是黑色的,身材纤廋,气质傲慢,身穿贵族小坎肩,肩上披着一个金闪闪的披肩,脚踏马镫短靴。
这一群人一进餐厅就直奔白瓷那一桌去了,目的地非常明显。
来到他们吃饭的桌子前面之后,黄衣人停步,分散两边,那个少年就从中间走了出来。
眼睛傲慢而无礼地扫视着一桌子的人,然后慢慢定格在篁的身上。
“你们,谁是F级班的篁?”他冷淡地开口问道,虽然感觉他应该知道谁是的。
“我。”篁头都不抬地回答说。
白瓷好奇地望着这个浑身贴满富二代标签的少年,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找篁,但很明显,这人来势汹汹,是找茬的。“你是谁呀?”
少年冷冷地瞟了白瓷一眼,然后起步踱到两人的身后,戏弄地回答说:“我啊?哼!你是叫白痴吧?”
“喂?你怎么认识我啊?呃,呸!我不叫白痴,我叫白瓷,是白瓷懂吗?”
白瓷十分气愤地纠正他说。
“我不管你是白痴,还是白瓷。打了我的小弟,就得给我赔不是!”
“哦,欸?什么意思啊?”
“你们今天打的那个废物,他是我的手下,知道了吗?”
“不知道!你们是一伙的吗?”
“谁和他是一伙的?不,自然,那只是我的一个奴才罢了。不过,打狗也得看主人,你们伤了我的奴才,就没人为我跑腿了,你说,这要怎么办呢?”
“你这不还有那么多人吗?少一个两个有什么关系?”白瓷傻傻地指着周围的三个黄毛小子说。
那三个黄毛小子一听,顿时怒瞪双眼,捏着拳头想揍白瓷。
“你是不是傻啊?”少年忽然咬牙骂道。搞得白瓷一阵愕然。
“如你所见。他确实很傻。”篁忽然悠悠站起来说。转身面对着少年。“你们有什么恩怨,都冲我来吧,人是我打的。他,什么都没做。”
“哦!”少年转而将矛头指向篁。“我当然知道人是你打的!这个白痴,哪会有那种力量!能一掌把那废物打出局。即使是废物,也总比这个白痴强吧!”
“你嘴最好是放干净点!他叫白瓷,不是白痴。你舌头是不是捋不直啊?小心会挨揍的!”
“哼!就凭你,想打我?”
“确实有这个意向。”
篁低头揉了揉手腕。
“你!好打的胆子!你知道我是谁吗?竟敢挑衅我!”
“不知道。我向来只认实力,不认人的!”
“我就是金丝衣!你记住!今年A级班的第一名A级体能者就是我!整个世界的最大财团,金家唯一的继承人,也是我!金丝衣!你知道吗?”
“哦。那真是幸会!我是今年F级班的新生第一名!篁!整个世界里的,恩,一个,普通人!”
“金,十,一?”白瓷突然有所感想地喃喃自语起来。
“哦,哦,我明白了!金家,是金家!金家不就是那个谁,那个谁啊,那个家伙的老家吗?你是他弟弟吧?”
“什么那个家伙,这个家伙?别直呼我的名字!你不配!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我的父亲可以这么叫我!”少年生气地吼道。
“我是说金九溪呀?他不是你哥哥吗?”
“闭嘴!我才没有那种笨蛋哥哥!”
“哦,看你这反应,果然他就是你们金家的人!”
“闭嘴,我说了不是就是不是,你耳朵聋了吗?”
“你干嘛那么生气呀?”白瓷坏笑着说。
“嘛,冷静点。可以看得出来,你们两个的关系非常不好,这不会又是什么财阀割据,争权夺利,勾心斗角的桥段吧?你们还真是的,有那么大的家产,大家心平心和地坐下来平分,一人一半一辈子都发不完。何必闹得这么不愉快呢?是不是?”
“我说了不认识他!你没听到吗,嗯?只有我,只有我金丝衣,才是金家唯一的继承人!”
“哦,金……诶,十一?原来如此,他叫金九溪,你叫金十一,哈哈,你们家孩子应该不止你们两个吧?看这排名,那你是最小的还是半小的啊?你老爹可真能生啊,应该不止一个老婆吧?我听说,大财阀精力都非常旺盛,像你老爹这样的宇宙财阀,肯定是小妾大房一把抓,儿子孙子遍地——”
“砰!”
“呀!”
金丝衣一时间气得浑身直发抖。愤怒间,一掌拍出,然而被篁毫不容情地截住。
白瓷吓了一跳,这人掌风如此凌厉,要是拍在身上,不死也伤筋动骨,他赶忙闭上嘴巴躲到艾萨克身后去了。
“你,你这个白——痴!笨——蛋!蠢——猪!你这个只知道吃大蒜的乡巴佬,笨企鹅,毒蛤蟆,呆头猫头鹰,秃头鸡蛋!龅牙鲶鱼!鼻孔朝天,眼高于顶的呆青蛙,臭蜱虫,死蟑螂,天天就知道吃的饭桶!废物!我诅咒你走路时踩香蕉皮摔死!吃饭噎死!喝水憋死!黄花菜毒死你——!哼!你给我等着吧!我们走!”
“……”
全场安静得只剩一片惊愕之色。
金丝衣直骂得满脸通红,喘不上气来,才气呼呼地从篁手里猛地拽回胳膊,转身,竟然就这么走了,就这么走了,他是来干什么的都被白瓷给气忘了。
这是一场多么漂亮的嘴仗啊,白瓷甘拜下风!
凡人敢在金丝衣面前提到金九溪的,从来没有一个会有好下场,更别说胡乱猜测他老爹的生活作风的人,那死的会更惨,但像这样,两个都提的,还把金丝衣搞得乱了分寸,气得直冒烟的,白瓷还是头一个。
虽然金丝衣暂时对这件事不了了之,但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时间总是有的,等他恢复清醒,就是白瓷的大麻烦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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