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天整个人后仰,那斜劈下去的朴刀也跟着往后拉了一下,刀尖在对方锁骨前划过,削下发丝一缕。原来是褴褛人在鼎天落刀之际瞬间飞出斗笠,击中他面部,那力道非同小可,致使斗笠散碎,鼎天也捂鼻连退好几步,站稳后一看,一掌血。边上的三位队友也不禁大惊失色。
这下鼎天可愤怒了,提着朴刀直指对方心脏刺去,褴褛人见状,轻轻右扭腰身避过了,鼎天又将朴刀向右上提拉,欲割其喉!褴褛人又轻轻后仰闪避,并趁那朴刀削过鼻尖之时,左手拔剑向鼎天横扫过去,鼎天立即收腹后跳退避,褴褛人见状又紧跟着向前飞蹬刺去,逼得鼎天双手旋转朴刀以作防御。
锵一声响,快速旋转的朴刀挡开了直刺而来的剑。但鼎天刚一落地对方就下蹲左旋,来了个大扫踢,他于是不得不再次跳起闪避,并趁褴褛人扫踢之时挥刀向他天灵盖劈去!
褴褛人身子一侧避过,并把剑横咬于嘴里,左手运功一掌猛击地面,霎时间紫气腾起。鼎天落地后脚部突然传来刺骨的冰冷,无法站稳,不得不将朴刀插地以作扶杖,他低头一看,小腿至下竟已结满冰块,且有向上吞噬之势!鼎天慌急之下拔起朴刀扫向褴褛人,只见他向后翻滚避开。
“啊——喝!”
趁对方退避之时,鼎天尽全力一拳击向地面,顿时震碎一大片冰块,他刚要直起身子,突然褴褛人趁机冲上来一脚飞踢!
嘣!随着一阵剧痛在胸口散开,鼎天被踢飞了!他被踢飞好远才摔落地上,噗噜噗噜滚了几圈才停下,相当狼狈。褴褛人拿下咬在嘴里的剑,缭绕在他左手上的紫气也渐渐消散。
萱儿实在看不下去了,说道:“早说要四人一起上了!”她跃下马,芠儿也下来跟在她后面。“且慢!”夕晴风急忙翻下马拦住萱儿,“要留一个人在这里守护马匹!”萱儿不加思虑说道:“芠儿留下!她擅长这个!”说罢向褴褛人跑去了。夕晴风哎一声,似乎还有话要说,但萱儿已头也不回飞奔而去,他无奈回头看了看芠儿,然后也跟着跑去了。
鼎天捡起朴刀,捂着胸口咬牙站起,听见身后脚步声急促传来,回头看去,是萱儿和夕晴风来了。萱儿一上来就冲满嘴血的鼎天鄙视了一下,说道:“我还以为你好厉害。”说罢继续向褴褛人冲去了,留下无语的鼎天在那里张嘴皱眉。
夕晴风紧跟着敢来,他看了看鼎天的伤势,担心地问道:“天哥,你怎么样?”鼎天用手背擦去嘴上的血,说道:“没事,这点小伤。看到什么了吗?”夕晴风稍稍点了点头,答道:“一点点。我猜,对方的弱点应该在右手。”鼎天轻轻说道:“右手?”他立即盯着不远处褴褛人的右手细看。
“喝——”
萱儿跳起挥剑向右下劈,又迅速折回向左横扫,锵锵两声连响,这两下都被褴褛人以剑挡过,于是她落地顺势下蹲,再折回将剑向右上提拉!
褴褛人见状抱膝后翻避过,跃起之时带起一阵风,一并腾起了那些被萱儿剃断的草叶草穗,然后又竖叉一字马落地,直剑穿过那纷纷下落的草叶草穗,向萱儿刺去。
萱儿并不闪避,而是将剑鞘对准那直刺而来的剑尖套去,即中!然后右手一摇将剑由正握转为反握,向褴褛人的前脚插下去!褴褛人见状,即时松开握着剑柄的左手,向地面用力一掌,整个人腾起后翻,并顺势用脚尖勾出那留在萱儿的剑鞘里的剑,然后在空中接住。
好时机!萱儿当即飞蹬向正在落地的褴褛人刺去!
夕晴风解说道:“他不是左撇子,却用左手使剑,飞出斗笠也是用左手,刚才运功凝冰还是用左手,所以我认为他右手应该有伤疾。我们要找到机会攻击他的右手臂。”鼎天慢慢摇了摇头,说道:“以他的实力,不会轻易让人有机可乘。而且,他的冰实在是冷,脚力也惊人,不好对付。”夕晴风又说道:“他修的是凛寒宗,你我修的都是焰焚宗,在这方面,我们倒是可以克制住他的。”鼎天微微点了点头,迟疑了一下,问道:“不知道她们两个修炼的是什么宗系。”
两人回头看了看身后远处的芠儿,只见她在四匹马面前闭目打坐,双手掌心向上作虎口对叠,鼎天不禁好奇问道:“她在干什么?”夕晴风仔细看着芠儿的坐姿,猜道:“应该是在施结界吧。”
“啊!”突然传来一声痛叫!
两人听声看去,只见萱儿背向着这边飞来,噗一声摔落在鼎天脚边,脸上颧骨处多了一块淤青。鼎天见了,咧嘴嘲笑道:“你不是好厉害的吗?”萱儿见自己一人在前方战斗,而这两人却在这里闲聊,不禁来气,一剑刺向鼎天的小腿,鼎天被这么冷不防地一刺,当即痛叫着跳了起来,骂道:“你有病啊!干嘛刺我?!”
萱儿站起来对骂道:“一起上啊!磨叽什么?!”她说罢给鼎天夕晴风二人的屁股各来一脚,鼎天更怒了,一把揪住她的衣领猛地一勾拉,吼道:“喂!你这颠婆!”两人怒目对视,彼此鼻尖只有一纸之隔。
褴褛人见状,顿时无语,心想这几人搞什么鬼?不会是在这个时候闹内讧吧?
鼎天突然细细说道:“敌人的弱点在右手臂。”萱儿听罢不禁怔了一下,猛地挣脱鼎天的手,然后作出怒相吼道:“还愣着干什么?!一起上啊!!!”说罢张开双臂赶着他们两一起向褴褛人冲去。三人一边冲一边散开,萱儿居中,鼎天在其左侧,夕晴风在右。
萱儿右手握着剑柄,一边跑一边叫喝着运功,只见那剑身上闪出几丝红色的雷电,交错缠绕并发出兹兹声响,褴褛人见了,细细自语道:“疾雷宗吗?”
跑在前面的鼎天和夕晴风同时发出攻击,分别向左、右横扫,以攻击褴褛人的右肋和左肋,褴褛人还是跳起避过,萱儿见状,紧跟着跳起刺去,褴褛人立即甩剑向左上一拍,拍开了那直刺而来的剑,又顺势迂回向右上提剑,再迂回向左上提剑,作左右剑花,速度相当快。
锵锵两声,萱儿以剑抵挡,她剑上的雷电在两刃相砍之时传到了褴褛人的剑上,致使他双手麻痹,稍显迟钝,于是她趁机迅速抬腿向他下巴正蹬踢去,褴褛人立即将右手前臂横于锁骨前以作抵挡,但那脚力不小,他被踢得后仰,于是顺势抱膝后翻。
好时机!鼎天挥刀向正在后翻的褴褛人劈去,然而对方似乎早已预料,即时直身止翻甩剑挡开,夕晴风也看准时机,飞蹬向正在落地的褴褛人刺去。
褴褛人落地即竖剑于胸前向左自转,锵一声挡开夕晴风那直刺而来的剑后,又将剑由竖变横,一边自转一边向夕晴风和鼎天移去,逼得他们向后小跳避开,萱儿倒是毫不惧怕,反而冲来挥剑欲劈,褴褛人即时止转出脚侧踢!萱儿见状立即以双手前臂抵挡,却还是被踢飞了。
刚踢飞萱儿,褴褛人就突然朝天摔地,原来是刚才出脚侧踢之际被夕晴风趁机靠近蹲下旋踢给撂倒了,不料背脊刚贴地,就见鼎天手起刀落拦腰劈下来!他当即以鞋跟顶着那从地砖缝隙长出的杂草猛地一蹬,整个人向后滑退。
嘡一声闷响,朴刀刚好削过褴褛人的鞋底砍在地上,那力道非同小可,地面被砍出长长一条裂缝,整个朴刀刀身都没入地砖之下!夕晴风紧跟着以剑贴地横扫,向平躺着的褴褛人削去!
褴褛人立即抬起双腿避开,就在剑几乎要削到屁股时,他双腿猛地一下摆,同时配合双手过肩反撑地面一推,做了一个鲤鱼打挺!他双手收起离开地面时刚好躲过那平削而来的剑,但头发还是被剃掉了不少,和那些被剃掉的杂草一起被腾起之时的那一阵风带起。
褴褛人还没有落地,就见萱儿再次冲来跳起飞踢,而此时夕晴风正要站起来,鼎天则试图把那深没地砖之下的朴刀拔出来。
嘣嘣!褴褛人落地后又瞬间跳起横叉一字马左右猛踢,将夕晴风和鼎天踢飞,又顺势旋踢,将萱儿也踢一边了,并趁这三人都被击飞之时,快速向正在广场边缘打坐的芠儿飞奔过去!
萱儿摔落地上后见事不妙,顿时面如土色,大吼道:“芠儿!!!”她喊着忍痛爬起向褴褛人追去,鼎天和夕晴风相继摔地,也都捂着胸口痛处迅速爬起追去,而芠儿依旧闭目打坐,旁若无人。
只见褴褛人适距跃起,直剑向芠儿刺去,怒吼道:“受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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