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画听见突然有人叫自己,不禁小惊,看着鼎天和夕晴风,差点没认出来,然后大喜道:“阿天!晴风!你们怎么在这里?”说着走到鼎天和夕晴风之间,分别给了他们肩上一拳,夕晴风也是一脸的欣喜,笑道:“我们今天出城办任务去了,刚回城没多久,然后到这里来等人。”浮画见他们两人身上都有伤,忙问道:“所以你们身上的伤是因为任务吗?”夕晴风答道:“是的,不过还好,有惊无险。”鼎天见浮夸脸上有伤,也问道:“你怎么也受伤了?”浮夸把手一摆,说道:“别提了,今天下午送饭的时候不小心撞上人家的棺材,结果被打了一顿。”
“哈哈哈哈!”鼎天和夕晴风两人同时笑了起来。
此时小环楼那边的四面台似乎非常精彩,传来喝彩声一浪接一浪。萱儿包扎好鼎天小腿上的伤口然后回到自己座位上。
鼎天站起来笑道:“来!介绍一下!这两位是三剑馆的师妹,也是我和晴风的队友,漾溪萱儿,漾溪芠儿。”他用手掌分别指向漾溪姐妹两人,然后一手拍在浮夸肩上,“这是我和晴风同村从小玩到大的兄弟!叫他浮夸就行了!”浮夸连忙作揖,笑道:“幸会幸会!”然后平掌指向身边的红椋,“这是我一起送饭的搭档,叫红椋。”
红椋向在座各位作揖,当留意到夕晴风时不禁怦然心动:世间竟有这般美如冠玉的男子!
鼎天才想起吃饭这事,忙问道:“对了,你们吃饭了没有?”浮夸答道:“还没啊。”鼎天当即请道:“那坐下一起吃?”浮夸爽快答道:“好啊!”说罢从邻桌拖了两张椅子过来,摆在夕晴风和鼎天之间然后坐下,然后扬起手,“小二!加两位碗筷!”
红椋虽然有点尴尬但还是跟着坐了下来,在浮夸和夕晴风之间。萱儿和芠儿见饭桌上突然多了两个人,也显得有些不自在。
浮夸突然想起刚才夕晴风说来这里等人,于是问道:“对了,你们在等什么人?”鼎天抬手向自己的鼻子一指,说道:“在等一个把我弄成这个样子的人。”浮夸看着鼎天那受伤不轻的鼻子问道:“那这一桌饭是算账的咯?”没等鼎天说话,夕晴风就抢着道:“这桌饭是肯定要算账的,但不是用来算账的。”浮夸听罢甚觉有趣,不禁笑了一下,突然觉得这话里有玄机,灵机一转,唱道:“饭算账账不算?算帐饭不算账?饭账算帐算不?不算账算账饭?算账算账饭不?饭帐算不算账?”
“哈哈哈哈!”三人大笑,但漾溪姐妹和红椋却显得很无语,不知道这有什么可笑的。
鼎天食指向浮夸点了点,笑道:“你一点都没变,还是这般浮话连篇。”浮画嬉笑着摸了摸后脑勺,问道:“哎,你们等的人什么时候才到啊?”
“各位久等了。”
浮夸话音未落,就传来一个男声,一桌人听声看去,只见一人身穿黑袍,系白色腰带,垂发盖耳,于颈后扎作一束,额两侧各留一缕秀发垂至胸前,右手提一个黑色包袱,左手执一把紫色太极剑,此人正是北城边,他和之前的褴褛形象相差之大,使鼎天几人吃惊,差点没认出来。
北城边走到夕晴风旁边,把包袱递给他,对大家说道:“这顿饭就由我来请客。”说罢叫来站在一旁的小二打开菜单细语指了指,才挪来椅子,由于刚才萱儿和芠儿分别挪去给鼎天和夕晴风上药包扎,所以她们两人之间空出很大一个地方,于是北城边就在这中间摆椅坐了下来。
夕晴风打开包袱,见里面是一件黑袍,惊喜道:“这是新袍?你去三剑馆领的吗?”北城边道:“我是回去上报你们的任务情况,顺便领的。”
浮夸见夕晴风手里拿着三剑馆的修服,一脸羡慕,不禁伸手去摸了摸,说道:“这布料真好。”他一直渴望着拜入某个门派,然后修得不凡的武术法术,然而现实却是日复一日的送饭,一天到晚都是踩着破轮鞋滑来滑去,拿着竹筒饭扔来扔去。
鼎天才想起忘了介绍,于是忙说道:“对了,这位是我们的临时伍长,北城边,这位是我的兄弟,浮夸。”他先后伸掌指了指北城边和浮夸,浮夸忙作揖道:“幸会幸会!”北城边也回了一个揖礼道:“幸会。”心想此人煞气竟如此之重!
鼎天又见桌上那药还剩许多,于是拿起递给浮夸,说道:“浮夸,你脸上的伤看起来也不轻,也拿这药用一下。”浮夸道:“对哦。”他接过药瓶看了看,然后递给身边的红椋,“红椋,帮我上药。”他脸上除了一些淤青以外,还有一道比较严重的伤在左脸颧骨处,这道伤其实并不是被白衣人用棍打伤的,而是因为撞到了棺材,当时速度不慢,那棺材板又不是一般的硬,当场就把左颧骨处至左眼角这一片皮给撞破了。
红椋一脸的不情愿,她面对着一桌生人本来就尴尬,加上身边坐着一个美男子,心里就更加害羞了,但又因为一桌人在看着,不好拒绝,不得不接过药瓶,拔开瓶盖把药洒向他的伤口。此时小二陆陆续续端菜上来了,芠儿连忙端起酒壶摆开酒杯一杯一杯地倒酒。
红椋突然留意到浮夸的左眼角处眼白里有一个红印,好奇问道:“噫?你眼角这里有一个五角星吔!是胎记吗?”只见那红印被眼角遮去了一半,当他眼珠转向右边的时候刚好能看到整个红印,形状一个像五角星。
萱儿听罢顿时面如土色,右手紧握剑鞘并以拇指顶推剑格,有出鞘之势。她这个小动作以及神情都被坐在旁边的北城边清清楚楚的看在眼里。
浮夸答道:“我也不知道,从小就有的了。”北城边见菜已经上得差不多,忙说道:“菜都上齐了,快吃饭吧。”红椋帮浮夸上好药坐下,此时芠儿也已经给大家都盛好饭倒好酒了,桌上也已经摆满了菜,除去鼎天几人开头点的那几道菜,剩下的应该是北城边后来点的。
北城边站起来举起酒杯,贺道:“来!这一杯,祝贺你们四人顺利完成任务,从今以后,你们再也不用像之前那样宅在三剑馆里修炼了!从此带着义气豪情一闯江湖吧!”其他人也跟着站起碰杯叫好,然后干杯,又坐下一边吃一边聊。此时萱儿也慢慢回过神来。
夕晴风突然想起心中疑惑,向北城边问道:“对了,我被抓伤以后怎么会突然晕过去呢?”北城边答道:“是我在煞尸的手上下了迷药。”夕晴风听罢突然感觉有点委屈。鼎天也问道:“我倒是很想知道,如果任务失败会怎样?是返回三剑馆继续修炼吗?”北城边把手一摇,说道:“不。没有任务失败这个说法,这个任务不作考核。”这可把这几个新辞馆搞糊涂了,个个瞠目结舌,北城边又接着道:“确切的说,是三剑馆给你们传授的最后一课。”
“最后一课?!”四人同时惊诧问道,而浮夸和红椋则一边吃一边傻傻旁听着。
北城边道:“就是让你们在辞馆闯荡之前先感受一下江湖的险恶。”夕晴风委屈道:“但是这个代价也太大了吧。”北城边不以为然,说道:“放心,还会有更惨重的代价在后面等着你们。”
饭局突然静下来,大家都各有所思地吃着。
稍许,鼎天向浮夸问道:“浮夸,你在这个客栈主要是做什么的?做多久了?”浮夸笑道:“我从早到晚除了送饭就是吃饭。是在你和夕晴风拜入三剑馆那年开始做的,你们修炼五年,我就送饭五年,哈哈!”他嬉笑着说道,心里却是满满的无奈。说起送饭,北城边曾听闻一二,于是问道:“我听说福宝客栈的送饭小二在高楼住宅圈送饭是不用上楼的,直接在楼下把竹筒饭扔到楼上的阳台。你最高能扔到几楼?”
浮夸答道:“我的臂力一般般,现在最高只能扔到七楼。”鼎天倒是有些不解,问道:“你不上楼,那怎么收钱?”浮夸笑道:“客人收到饭之后会把饭钱扔下来的,否则我们会上楼敲门要钱。其实很多客人都是包月的,因为包月有折扣,他们早已经给够了一整个月的饭钱。”夕晴风又接着问道:“做了五年这么久了,那你的手法一定很准咯?”
浮夸摆摆手说道:“很准倒是说不上,但也还不赖。我已经不记得上一次打烂人家的窗户是什么时候了。”鼎天听罢顿觉有趣,忙问道:“你打烂过人家的窗户?”浮夸笑答道:“当然啦。我最记得的一次是砸烂了一家妓院的窗户。”鼎天追问道:“然后呢?”浮夸又答道:“然后有两个男的探头出来破口大骂。”
“哈哈哈哈哈哈!!!”
一桌男的都大笑起来,漾溪姐妹倒是微微笑了一下,红椋则依然是害羞着不说不笑。
夕晴风夹起一条菜心放回碗里,说道:“这白灼菜心倒是挺甘甜的,不错!”那碟菜心已经被吃掉了不少,露出了碟底的酱汤。鼎天听罢,忙用筷子指了指夕晴风胸前的包扎带,劝道:“你身上的抓伤那么长,不要吃那么多酱油做的菜,听说身上有伤口吃酱油的话会使伤口变黑。”
浮夸听罢顿觉不妥,辩解道:“谬论。按你这么说,那天下女子岂不是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不能吃酱油啦,哈哈哈哈!”他仰天大笑,又接着说道,“以后可以婉转地把那段时间叫做‘戒酱期’啦,哈哈哈哈!!!”
一时间整桌人都怔住了,瞬间感觉搭不上话来,漾溪姐妹和红椋甚至是投来了反感的目光。浮夸见气氛不对骤然止笑,才知道自己玩笑说过头了,沉着脸虚虚地扒饭吃。这时客人纷纷从小环楼回来,很快把这一片坐满了,估计是那边广场的打擂台已经结束。
“哇!这位姑娘好可爱哦!”
突然不知哪里走来一个男子,一把抓住芠儿的纤纤玉手销魂说道,顿时吓到了一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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