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子箐姐。放心,并无大碍。”梁牧天答道。
“我熬的鸡汤,趁热快喝了。好好补一补,休养好了才能去西山前哨。”子箐说着从随行的侍女手中接过一冒着热腾腾香气的黑色瓦罐放在梁牧天床******暗狭小的囚室中,微弱的光线照射进来。
乌贾靠着冰冷的石壁独自坐着,捂住那被棍击伤疼痛难忍的胸口。
“你一个柯氏的入阶勇士,竟然剑伤掌印武士的外甥!好大的胆子,可知你已犯下了杀头之罪!”门口的黑衣看守隔着牢门栅栏冷笑道。
“那梁公子伤势如何?我确没想到他十二岁的功力竟如此之强,深不可测。我是被逼用尽全部招数,争强好胜之心作怪。虽伤他一剑,也并非我本意。但现在悔之晚矣。”
乌贾仰头长叹一声,捂住胸口不住地咳嗽,“如若将我治罪,最担心的就是那守寡的母亲今后该如何生活!”
“快放乌贾!”门口传来一声断喝。
囚室铁栅栏打开,乌贾被带出囚室,来到一堂屋之中。
堂屋中正站立着黑衣禅使长。
乌贾当即跪下。
“乌贾,你陪练有功,”黑衣禅使长微笑道,“现赏你乌头银五两,由入阶勇士直接提升为铜冠战士!休假半月,好好调养身体!”说着,趋步上前扶起了乌贾。
“啊!?”乌贾一时反应不过来,有些惊诧。
“梁公子为你求情,掌印武士亲自为你封赏!”黑衣禅使长拍拍乌贾肩膀道,“乌贾,你的运气好,如果没有梁公子,不知你将被如何重重治罪呢!”
乌贾一愣,随即跪下。
“谢梁公子!”乌贾仰面朝天,泪流满面,“我乌贾永远不忘你的恩德,此生愿誓死追随于你,即使赴汤蹈火,也万死不辞!”
柯澈之与梁浩然正在屋内坐着喝茶。
“浩然,牧天这孩子须要好好培养。”柯澈之轻抿一口清茶,放下茶杯转向梁浩然,“这许多年来,我培养过砭源部族众多战士,从大量选拔的优秀少年到入阶勇士,然后到金冠战士,至今没有见到一个具有牧天如此之高的天赋的!”
柯澈之说着又有些激动难抑。
“我常年在外,牧天一直放羊,并没有报以太大的期望。”梁浩然答道,“此次他独自斩杀苍鹰,挑战入阶勇士,超乎我所料。”
“不过梁姓在砭源部族始终是外姓,即使牧天有些天赋,却也难有太大的发展。”说着,梁浩然抿了一口茶水。
“牧天虽不属于砭源族人,却是我妹妹的儿子!”柯澈之站起来道,“即使在砭源部族十二氏族中受到限制,但在我柯氏宗族却是至亲骨肉!”
“有劳对牧天的栽培!”梁浩然拱手道。
“都是自家人不用如此客气!”柯澈之道,“我今日看他用那黑木棍,出棍速度迅疾无比,力量也极其强悍,但毫无章法。如若有良师在棍法上略微加以指点,则战力必然大增。”
“我也是如此想法。”梁浩然点头道。
“我砭源部族中使棍最强者,就是那洪族的绲思。此次你与牧天去西山哨所,我去请求洪长老,也安排绲思随你同去西山防范山妖。一方面加强西山防御,同时也可让牧天拜绲思为师学习棍法,加以培养训练!”
“如此大好!”梁浩然笑道。
梁牧天只在床上躺了一夜,右腿上的伤口在迅速愈合。
天亮时分,梁牧天从睡梦中醒来,感觉到伤口奇痒难忍。解开伤口上包扎绷带看去,不禁万分惊奇。
那右大腿处被剑划伤之时,有半尺多长的裂口,深达数寸,肌肉外翻,血流如注。而现在看去伤口已经完全合拢,只留下了一道微小细线一样浅浅的刻画在表皮之上。
那微小细线的伤口中正渗透着一丝蓝色的液体!
蓝色的血液渗出在皮肤上,然后又缓缓地渗入。那蓝血消失的时候,皮肤上的伤痕完全消失,那原来有半尺长的可怕伤痕完全愈合,皮肤光滑如初!就好似根本没有受到任何剑伤!
“这就是经过洗礼的结果吧!”梁牧天想起了山中幻境中,那道凭空倾泻而下的美丽蓝色液体和那紫色人形影像所说的话。
“真是不可思议,难道自己在山中的经历并非幻觉,都是真的?!”但这离奇的遭遇说出来却不会令任何人相信。
身体受伤后如此神速的恢复!
天大亮了,梁牧天走出了卧室。
“牧天,你怎么不好好休养,下床到处走动!”迎面正遇上子箐表姐。
“我的伤已经好了。”梁牧天笑着答道。
“好了,怎么可能?”柯子箐伸手拦住梁牧天,“让我看看!”
梁牧天有些不好意思,转身想走。
“别跑!”却被柯子箐一把抓住臂膀。
无奈之下让子箐看了伤口。
那原先可怕的伤口竟然没有了一丝痕迹!
“这才一天,真的这么快就好了?!”子箐错愕看向牧天。
“谢谢子箐姐的鸡汤,真好喝。”牧天笑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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