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航对陆蕾说:‘想和你商量商量,我们结婚的事情你家里人全都点头了,可我还没有给蔡叔说过,这两天我们去给蔡叔上趟坟吧。’
陆蕾说:“当然行啊,这有什么好商量的。”
齐航又去了趟医院,对秦香说:“妈,我马上就要结婚了,我想去给爸上柱香,顺便给他也说一声,你去吗?”
秦香想了想,郑重地点点头,说:‘去,一定要去。’完了她又问齐航:‘什么时候去啊?’
齐航说:“上一次回老家安葬爸的时候,我和飞宇什么也不懂,连块墓碑都没给他准备,我刚刚去石材厂订了墓碑,明天应该就可以取货了,咱们明天或者后天就回去。”
“好。”秦香这么说。
第二天一大早齐航给石材厂那美女打电话,问她:“我定的货好了吗?”
那美女说:“先生实在不好意思,因为你要把那袋灰装进去,所以工人费了些时间,只做好了一只,另一只还没完工呢,估计下午才能完工。”
齐航说:“装灰的那只做好了吗?”
那美女说:“那只做好了。”
“墓碑呢?”齐航问。
她说:“墓碑很早就做好了。”
齐航说:‘那就行了,一会我来取货,我只取墓碑和做好的那只童子,另一只你们慢慢做。’
打完电话叫醒陆蕾,两个人收拾完毕就赶到医院。
陆蕾帮秦香梳洗完毕,蔡飞宇也赶来了,一家人聚在一起吃了早饭,准备就要出发了。
用轮椅推着秦香从医院里出来,上了车,齐航对她说:‘妈,你换件衣服吧,穿着病号服,爸看了担心你。’
秦香说:“也好。”
齐航就开车拉着一家人到蔡家的别墅,齐航和蔡飞宇在一楼等,陆蕾陪着秦香去换衣服了。
过了一会陆蕾推着容光散发的秦香从门里出来,齐航和蔡飞宇迎上去,齐航由衷地赞叹:“妈,你真美。”
秦香笑着说:“美什么呀,老咯,最美不过十八,年轻人才说美,老人就不谈美了。”
陆蕾说:‘阿姨,你就是美,太美啦,我都有点嫉妒你了。’
秦香说:“你年轻人,嫉妒我个老太婆干啥。”
换好衣服以后,齐航本来想向秦香和蔡飞宇介绍介绍看门的老汉和小黑的,可当着秦香的面,又不知道该怎么说起,就简单地和老汉寒暄了几句便上车了。
到了郊区的石材厂,齐航停下车叫上蔡飞宇,说:“飞宇,走,给我帮忙搬个东西。”
蔡飞宇还不知道齐航定了墓碑的事,下车就问齐航:“哥,搬什么啊。”
到了石材厂蔡飞宇看到墓碑上刻进去的名字才醒悟过来,他越来越觉得他这个真正的儿子当的有多不称职有多粗心了。
两个人抬着墓碑放进后备箱,又抬着一只护墓童子也塞进后备箱里,齐航都要上车了,蔡飞宇却还往石材厂冲,齐航喊住他:‘你干嘛去?’
蔡飞宇说:‘搬东西啊。’
齐航说:“还搬什么搬,没了。”
蔡飞宇满腹狐疑,挠着脑袋走过来,上了车问齐航:“哥,护墓的石像一般不都是一对一对的,这怎么只有一个啊。”
齐航也不多解释,只是说:“剩下一只还没到时候。”
车又开动了,坐在后排的秦香埋怨蔡飞宇说:“你看看你哥,事无巨细,什么事都能操上心,你个马大哈,啥时候才能长大一点。”
蔡飞宇笑着耍贫嘴说:“妈,家里有我哥操心就够了,我的马大哈啊,就是为了凸显我哥的细心。”他说:‘我是绿叶,我哥就是红花,没有我的衬托,也显示不出来我哥的娇艳,你说对吧。’
秦香笑着说:“就知道贫。”
车一路往前开,出了郊区上了高速,然后来到镇上,在镇子中央的十字路口拐个弯,走在驶往蔡东之出生的小山村的路上。
已经开春了,路上时不时就能看到在路边的田地里劳作的庄稼人,锄头抡起又砸下,一遍又一遍地,就像他们的祖祖辈辈一样,重复着千百年来一直重复着的劳作。
车开到村口,齐航下车在村口的小卖铺买了点香蜡冥钞,因为上次回来给蔡东之办葬礼,村里的人都记住齐航和蔡飞宇了。
小卖部的老板娘问齐航:“还没清明,就回来给你爸上坟啊。”
齐航笑了笑,说:“是啊,清明没时间,就提前回来了。”
那老板娘又问:“你妈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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