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老道说:“先替你看看面。”
齐航坐着一动不动,老道士端详了齐航一会说:“看你天庭饱满,印堂发亮,满面红光,近期定要有大喜事要临门啊。”
齐航笑了笑,拉着陆蕾对毛老道说:“这是我女朋友,过几天我们就要结婚了。”
毛老道笑了,说:“怪不得怪不得,印堂上那亮光,晚上都能当灯泡使了。”
陆蕾朝他款款地笑了笑,毛老道看了陆蕾一眼说:“旺夫相,尤其旺财,你娃娃好运气啊。”完了他又对陆蕾说:“女娃,初次见面,也没来得及给你准备东西。”说着他从怀里摸了摸,摸出一截红色的绳子,绳头上系着一块白色的小东西,拇指盖大小。他说:“这个东西就送给你吧,往后说不准用得到。”
陆蕾看也不是什么贵重东西,就笑着说了声谢谢收下了,齐航说:“这什么?”
老道士笑着说:“虎骨,老虎额头上的骨头。”
齐航知道这骨头按照他们算命的理论里面又有很多说法,但是他却不问,因为他知道,就算老道士解释了,他也未必能听的明白。
毛老道对齐航说:“刚才的卦我才说了一半,剩下的一半还没说呢。”
齐航说:“洗耳恭听。”
毛老道一点也不掩饰,直截了当地说:“你天庭饱满,但是饱满的并不圆润,东南高,西北低,这是惹人忌恨,容易招小人的迹象。你印堂发亮,但是亮光底下,却隐隐有一条黑色的小蛇在游走,还有,虽然你红光满面,但已经有了渐渐消散的迹象,一团乌云,已经由下至上开始蔓延。”
老道士说的挺害怕,让齐航不由得心里也发毛了,说:‘这到底什么意思?’
毛老道说:‘红光在上,黑影在下,说明你好事在前,坏事在后。’
齐航说:“这坏事有多坏?”
毛老道看了看陆蕾,轻轻地对齐航说:“面相上看,你天仓地库发黑最严重,恐怕会有牢狱之灾。”
这话一出来,齐航顿时就出了一身冷汗,曲家的事情,这几天一直是扎在他心头的一根刺。现在被老道士一口说穿,齐航顿时感觉如坐针毡,冷汗一颗一颗地往出冒,不知道怎么做才好了。
齐航问:“有破解的方法吗?”
老道士沉吟半饷,对齐航说:“摇个签吧,面相上看不出这个。”
齐航伸手就去拿毛老道抽签的盒子,但他却拦住了齐航,从桌面上那个红布包里倒出三枚铜钱,依次在桌面上码开。
他说:‘先洗洗手。’
齐航从旁边的摊子买了一瓶矿泉水,让陆蕾给他冲着洗了洗手,完了回到座位上,问老道士:“可以摇了嘛?”
老道士点点头。
齐航把三枚铜钱拿到手里,双手合十摇了几摇,老道士说‘扔’,齐航手一松,三枚铜钱咕噜噜转了几圈躺倒在桌面上。
老道士盯着铜钱,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时不时停下来拿起笔在纸上写写画画,齐航心里焦急,感觉时间格外漫长。
过了许久,老道士终于抬起头来,齐航连忙问:‘怎么样了。’
老道士说:“坎三寅五子上头,解铃还须系铃人。”
齐航不懂,又问:“怎么解释?”
老汉说:‘人的命,天注定。若机缘到了,你肯定能解开,若机缘未到,解释的再多也没什么用。’
若是今天让不认识的人算卦,齐航听到这话只会以为他不过是想多要点香火钱罢了,但齐航清楚毛老道,他绝对不是这意思,他说不解释就是不解释,肯定解释了也没用。
齐航心里就想:‘既然人的命天注定,那就随他去吧,走到哪儿算哪儿。’
齐航从兜里掏出钱包,掏出几百块钱放在桌子上,对老道士说:“我也不知道你算卦一般收多少钱,就这么多吧,少了你也别介意。”
老汉也不推辞,拿过钱揣进怀里,对齐航说:‘对了,你结婚定在哪天啊?’
齐航说:“二月二。”
“二月二?”老道士沉吟一声,掐掐指头,说:“能推迟尽量推迟一天吧。”
齐航说:“那日子不好吗?”
老道士说:“日子挺好,但是你的八字我知道,那日子和你的八字不和。推迟一天到二月初三,就最好不过了。”老道士刚说完,想了想又说:“其实不推迟也没关系,小问题,没有大碍的。”
齐航说:“那我就放心了。”
两个人正聊着,忽然一个尖嘴猴腮的男人冲老道士远远地喊:‘道长,去前面下馆子喝酒啊。’
老道士听到这话就麻利地起身收拾摊子,回应一声:“你先走,点好酒菜,我马上就到。”
那桌子不用搬,其他的东西老道士很快就全塞进一个皮包了,他冲齐航一抱拳,说:“来日方长。”
齐航笑着说:“你也慢走。”
老道士背着包猫着腰往前赶,走了几步忽然回过头,对齐航说:
“齐航,回去了买点三七、老姜还有半枝莲,熬着喝两天,对你身上的伤有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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